洛安國來時就是悄無聲息的,龐大的軍隊以遊各國為主,繞過所有城鎮,所選之行軍路線皆是艱難險阻,跋山涉水不斷壯大而來,曆時快半年才集結於夏衡國皇城下。如今撤走自然也是不會大張旗鼓,依然選擇荒郊野嶺,悄悄行動,分散出發再集合再分散出發,如此反複來回直到安全撤出夏衡國管轄的地界返回各自的國。
別國的軍隊會怎樣,安少白已然顧不了這麼多,它隻要確保自己的兵力損失到最少即可。
但夏沉暄何許人,他國富兵強,分分鍾就能將整個夏衡國武裝起來,容你來挑釁,絕不可能再任你憑空消失。
這種發生在眼皮底下暗度陳倉之事,夏沉暄僅容發生一次。
早在他坐鎮城樓,親自上陣指揮作戰的時候,他已派數人快馬加鞭傳令於所管轄的所有城池的將領,調集地方全部軍力以包圍的形式向皇城方向進行大肆搜捕,特別是荒郊野嶺以及夏衡國地界守軍更是增派了人手,絕不讓敵軍走出夏衡國。
同時,因夏沉暄治理有方很得人心,所以他的一聲命令幾乎是整個夏衡國都在行動。
所以此刻整個夏衡國就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任誰都插翅難飛。
而且,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聲勢浩大的盲目逮捕,夏沉暄信任自己的地方守將,他們訓練有素,頭腦清楚,算無遺策,無論敵軍怎麼撤退,他們的分析會助他們預先精準的掌握敵軍的行動情況,然後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夏沉暄甚至沒有驚動到皇城守城的軍隊,一切就已經有序的展開,這場逮捕與反逮捕的較量就在看似風平浪靜的太平盛世中激烈上演,風起雲湧,誰才是那個笑看風雲的人。
另外,夏衡國看守地界的守軍短時間內迅速增派了三倍的人手,足以攔截洛安國撤退的軍隊,也就是洛安國軍隊即便躲過搜捕,但要走出夏衡國則勢必真刀實槍有一場硬仗要打。
入了夏衡國地界,再想神不知鬼不覺出去,下從來沒有這麼簡單的事。
安少白這邊,他擔心夜長夢多,撤離路線和方案通通全部擬定,就在來時的基礎上稍加修改後,連夜便指揮軍隊撤走,他們的行動力也不弱,隻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全部撤了出去,八百裏連營人去樓空最後隻剩下安少白和奕初。
“奕初,你功夫了得,你先回洛安幫少卿穩住朝局。”安少白單獨交代奕初道。
以奕初的能力,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加上輕功並用以及單獨行動的便利,隻要不碰上夏沉暄兄弟那樣的武學奇才,一個月內要回到洛安國還是輕而易舉的,他兵權在手,不必擔心朝局有變,隻是要奕初回去坐鎮。
另則他這次雖是大舉進攻夏衡國,實際上並未派出最精銳的軍隊,最精銳最忠心的依舊留在洛安國守護皇城。此次軍隊主力是遊各國而來,無論成功與否,洛安國軍力不會受太大影響。
他本意不廢自己一兵一卒趁亂將止雲兮帶走,可惜,止雲兮不願隨他離開。
奕初見安少白沒有要走的意思,奇怪問道“你不走嗎?”
安少白皓潔清俊的麵容閃過一絲悵然,他看向奕初,沒有回答奕初的話,卻問道“你我作為一個君主是不是不夠理智?”
“我隻能你是王,你想要什麼女子沒有,何必癡戀一個根本沒把你放心上的姑娘。”奕初搖頭道。。
他除了這麼,不知道還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