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瑤聽逸景得急切和嚴厲,不由恍了一下神,目光努力凝望,雙眸漸漸分辨出眼前的男子,以及周遭的環境。
她這是在……
瑾瑤猛的扭頭去看殿上,隻見夏沉暄似笑非笑的正在看著她。
那是她進後宮迄今為止第一次能成影在夏沉暄眼中,本應該是高興的事,但此刻她根本高興不起來。
她剛都了什麼?瑾瑤木訥的轉回頭去看逸景,太好了,逸景真的還活著,隻是,她該怎麼圓回來?
思及此,瑾瑤推開逸景的攙扶,顫微微的朝夏沉暄跪拜去,她腦袋重重的磕到地上。
“王,罪女有要事稟報。還請王聽完罪女的陳述後再處罰罪女。”瑾瑤豁出了性命,並沒有打算將時間浪費在自救上。
她很清楚,她好不容易來到夏沉暄的麵前,如若一味的為自己求情,隻怕會適得其反,所以她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逸景接受不良,嘴巴呆到不自覺張開來,他家瑾瑤公主這是放棄為自己申辯了嗎?
“王,我真的不認識這位姑娘。”逸景弱弱的道。
瑾瑤橫了逸景一眼,“你給我閉嘴!你覺得智勇雙全如王會看不出你到底認不認識我嗎?”
逸景隻得乖乖閉嘴,心裏委屈無比,他的瑾瑤公主凶他了。
夏沉暄也頗為意外,這個女子的擔當和膽識倒不像她容貌那般平平無奇,這讓夏沉暄微有了一絲興趣。
他平穩冷淡道“何事,你吧。”
瑾瑤心弦一顫,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將她看在眼裏的和她話,這種被看到的重視讓瑾瑤眼睛微紅,甚至有種即便這一刻死去,也是值得的。
她趕緊平複心中的喜極而泣,一字一句回稟道“止雲兮今日在後山與一名男子見麵。”
夏沉暄眉間微蹙,緩緩開口“是嗎?”
“是!罪女敢用自己的生命發誓,如若罪女所有一絲捏造是非,罪女便不得好死。”瑾瑤狠狠的道。
夏沉暄忽然笑了出來,“你覺得今日之事,就算你不指發誓,你就性命無憂了嗎?”他頓了頓,目光如鋒利的刀刃掃到瑾瑤眼中,“請問,霍亂本皇的後宮是何罪!”
瑾瑤蒼白無力的臉色頓時透出近似死亡的恐懼,她癱軟在地,卻沒有呼搶地,而是短暫的死寂後,她重重叩頭,“罪女有罪,任憑王處置,但罪女的罪不是霍亂後宮,罪女從未霍亂宮闈,罪女的心裏從來隻有王。”
逸景猶被當頭棒喝,腦中有一瞬間是空白的,轉瞬過後,他哪裏還顧得什麼,他也直直跪了下來,重重叩頭,“請王饒恕瑾瑤吧,我願意承擔所有罪責,而她隻是一個弱女子,若沒有我,她什麼都做不了的。”
瑾瑤怔怔的看著為她求情的逸景,心裏泛酸,隻逼得眼淚不斷冒出來,卻什麼話都不出來。
夏沉暄森冷一笑,笑容依舊在臉上,人已經飛身直下一把掐起逸景,那速度快得讓逸景看不清夏沉暄是怎麼飛過來的。。
“王,您的武學修為真是令我望塵莫及,我好想得到您的指點。”逸景被掐得麵紅耳赤,話也極是艱難,但他實在是對夏沉暄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所以硬是讓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將自己的佩服表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