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雲兮隱隱感覺紫漵和瑾瑤必須得死的原因與她有著莫大的關係,但此刻心力交瘁的心實在承受不起夏沉暄的深情厚意,所以她隻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深入了解。
她默默道“她既活了下來,更必然要有人接應離開,否則就會餓死在宮殿裏。我們先去查看是否有什麼線索,然後再做具體的分析。”
兩人話間來到了風吟宮,蕭鶴帶著止雲兮縱身躍進院子中,止雲兮才踏進風吟宮正殿,整個腳步就定住了,仿佛紮了根的立在門口處。蕭鶴疑惑的探過頭去看,這一看,隨即趕緊走過去朝殿內恭敬的行禮。
夏沉暄緩緩走出來,走到止雲兮的麵前,他們的目光在與對方相逢後就一直未從對方眼中移開,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彼此,卻也隻剩下一場無言的相對。
蕭鶴知情識趣的退到一邊,為二人而擔任起守衛的職責。
原來,夏沉暄在操練場狠狠發泄一通筋疲力盡後覺得再沉迷於已經發生的事終究於事無補,於是他重整旗鼓打算回鸞鳳宮先把自己收拾妥帖,再好好思考清楚自己接下來的事宜。
回到鸞鳳宮,瀅舒依舊跪在夏沉暄離開前的位置,那執意懲罰自己的倔強縈繞著那單薄纖細的身影,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落進他的眼裏。
瞳孔裏映刻的清晰輪廓讓他微有不忍,無論如何眼前的女子是他用心不顧一切去守護的女子,夏沉暄暗暗的想,在事情未明了前著實不應該自己的思緒不佳而忽略冷落了她。
夏沉暄將瀅舒扶起,她雙腿因跪地太久而失去知覺不由自主倒進了他的懷裏,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偏殿走去。
“多謝王的體恤。”她依在他懷裏,仰望他的眼眸淚光盈盈,乖巧溫婉的低語。
他卻隻能透過她的臉想到了那個與她長得有七八分像的女子,她的心還痛著吧?是否已經很長時間滴水未進茶飯不思了?這漫長的疼痛一個人是如何熬過來的?那枯槁的容顏是不是蒙上了死氣,任自己活得像行屍走肉一般再無任何眷戀?
何時心上的傷口才能愈合一點?何時,才能再對他展現一絲笑顏……
夏沉暄將瀅舒放到床榻上,瀅舒依戀的抓著他的衣袖,目光懇切,聲音柔情,“王,陪在我身邊可好?瀅舒想陪著您,想撫平您的傷,想溫暖您的孤寂,能否讓瀅舒參與到您的喜怒哀樂中,與您同悲同喜?”
“本皇現在隻想洗漱一番然後躺到床裏什麼都不想。”夏沉暄鬆開她的手,徑直走出去。
身後的女子想來是為了挽留他而不慎掉到了地上,那撲通落地的聲音令他隻得再次轉身回去將她抱起,並重新將她抱回床榻裏。
“來人。”他直接喊道。
隨後,有侍女進殿,有侍衛守到了偏殿外,他目光含威不容回絕,但不乏應有的溫柔,“聽話。”
隻兩個字便讓瀅舒放棄了所有堅持的執拗,她凝眸相望,“王要答應瀅舒,不要沉湎在痛苦中,好嗎?”頓了頓,她抿唇像下定了極大的決心,輕聲道“如果那位女子隻能讓王痛苦,請王多看看我,把我當成她,我也是無怨無悔的,我一定不會讓王傷心難過的。”
他點點頭,又囑咐一句,然後往正殿走去,一聲令下,正殿外亦站了侍衛。他入殿沐浴更衣後,沒有休息,而是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