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侍衛麵麵相覷,不自覺停下相互角逐的比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茫然又震驚。
夏沉暄以君主的威嚴震懾及安撫道“大家稍安勿躁,你們都是保家護國的好男兒,隻是其中卻混入試圖顛覆皇室的奸細,所以本皇必須得嚴查。蕭鶴,帶他們下午嚴刑拷問。”
蕭鶴領命,隨即前去指揮押解的隊伍往地牢走去。
夏沉暄揮手示意操練場中的所有人繼續展開爭奪最強者的比試。眾人不敢懈怠,立即調整狀態,然後操練場中的比試再次不受任何影響的有序展開。
雖然操練場比試隻是他的障眼法,為的是不打草驚蛇,但既然展開這樣的角逐,他正好也可以借此檢測一下侍衛隊的實力提及給一眾侍衛晉升的機會,所以他依舊一絲不苟的將這場比試開展下去,親自給予優勝者應有的晉升榮譽,待比試結束遣散所有人後,他才往地牢走去。
自然,他先到了清韻宮去將止雲兮一起帶上,止雲兮任由他牽著手往外走去,一路沉默不言。
直到進入地牢前,夏沉暄才停下腳步轉去看止雲兮,輕聲道“會有血腥殘忍的畫麵,你可做好準備?”
止雲兮眸間閃過堅韌之色,淡漠道“我隻想報仇。”
“好。”夏沉暄柔聲道,一個字,給予應有的包容和支持。
他握緊她的手,傳遞支持的力量,兩人踏進了陰暗晦腐的地牢。止雲兮默默跟上夏沉暄的腳步,她微微垂著眼眸,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出來,但再怎麼掩飾,她也掩飾不了內心的顫動,那些顫動皆來自於夏沉暄的“好”字。
那個“好”不僅僅隻是一個好,是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亦或是奔赴萬劫不複的深淵他都絕不會鬆開她的手的堅定。
兩人繼續前行,血腥味變得越來越濃,地牢深處傳用刑的聲音以及生無路死無門的慘痛叫聲。那些混雜著腥濃的血液的慘叫顯得尤為淒厲恐怖,止雲兮的心不自覺擰緊,她恍恍想到自己父母被那般殘忍對待的畫麵,這麼一想,鼻間眸裏就酸楚無比。
她趕緊將那些酸楚掩蓋住,不讓自己的心緒受到那些濃鬱血腥和淒慘叫聲的影響,她必須冷血必須殘酷,她不是以德報怨之人,既選擇立場做別人的幫凶,那她必奉還回去。
止雲兮深深繃住神經,心腸冷硬的大步走進早已血跡斑斑的刑房裏。蕭鶴聽到腳步聲,不由回過頭去看,見到止雲兮走進來,略微有些詫異,這種汙穢肮髒的地方不是這麼一位清雅高貴的女子該走進來的,又見他的王也現了身,隨即走過去向他的王行禮,行刑的獄卒也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盡數過去行禮。
夏沉暄示意眾人起身,目下冷漠的掃過一個個被吊起來鞭打得皮開肉綻的侍衛,一言不發將止雲兮抱起來,避過地上的血跡,然後把止雲兮帶到幹淨的地方扶進正對著受刑侍衛的椅子裏,這才開口問道“如何?”
蕭鶴搖搖頭,“無人肯招供。”
夏沉暄忽而輕笑了出來,蕭鶴疑惑,王這是氣極反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