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讓人根本無法忽視的冰冷氣勢,又讓跡部景吾忍不住皺起眉頭。
和一年前相比,玖蘭初言明顯變得更加難接近。
以前好歹還能感受到人氣,現在…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時候,跟沒有靈魂的木偶差不多。
感受到對麵投來的目光,已經冷靜下來的玖蘭初言微側過頭去,對上他的視線:“有話就說,沒事我就先走了。”
冷淡的態度,讓跡部景吾心裏很不是滋味:“你家在東京,還想走去哪兒?”
他來這裏,又不是隻跟她見一麵就完事。
他要帶她回去,回跡部家。
意識到他說的家指的是跡部家的玖蘭初言,頓時鼻尖一酸,下意識用指尖掐著掌心。
疼意傳來,讓她能勉強保持冷靜,沒直接哭出來。
“我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那裏不是我的家。”
跡部初言,在一年前就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玖蘭初言。
“沒關係”三個字,就像一根針,狠狠紮在跡部景吾的心上。
“誰說沒關係?”他用很憤怒,又很受傷的眼神盯著她,“本大爺還沒跟你離婚!”
一年前跡部初言消失後,玖蘭樞有派人來,提出跟他一起去辦理離婚手續。
當時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而玖蘭樞大概是認定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交集,辦不辦理都沒差,就沒有特別堅持。
所以直到現在,在法律上,他和跡部初言仍舊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玖蘭初言一聽,下意識想說不可能。
明明醒來的當天,玖蘭樞親口跟她說過,她和跡部景吾已經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