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間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後，血腥味淡去，玖蘭樞站起身。
“時間不早了。”他摸了摸玖蘭初言的頭，“你先去休息吧，我找理事長還有些事。”
玖蘭初言抿唇：“嗯。”
等玖蘭樞離開了，她卻沒有真的回房間，而是趁著夜色，偷偷跑去找錐生零。
才送走黑主優姬，又迎來玖蘭初言，錐生零握著門把手，看著她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心裏，不自覺有點慌亂。
這麼晚跑過來，肯定是聞到了血腥味。
說起來他也是真的可笑，喜歡玖蘭初言，卻又不受控製吸了優姬的血。
玖蘭初言看了他還濕漉漉的頭發一眼，隨即視線下移，對上他複雜的目光：“我來是想問你，昨晚你說的不能吃血液錠劑是怎麼回事？”
原以為她會問自己為什麼又要吸優姬的血，結果…
出乎意料的問題，一時間讓錐生零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嗯？”
以為他是沒聽清，玖蘭初言耐著性子重複一遍，末了還加上一句：“之前我給你倒的兩杯，你不是能喝下去嗎？”
難不成他拿到的血液錠劑，跟自己拿的不一樣？
不提還好，一提，錐生零這才回憶起來，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隻有那兩次喝了下去，其餘時候都吐了。”
與玖蘭初言想的不同，他覺得，應該是跟人有關係。
畢竟那是她親手給他的。
雖然在喝的過程中仍舊很想吐，但勉勉強強可以忍受。
聽到他這麼說，玖蘭初言越發篤定自己的想法，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血液錠劑：“那兩次喝的都是我的，現在你要不要再試試我這個？”
如果真的是血液錠劑出了問題，那隻需要讓零換一下，或許他就可以不用再吸優姬的血了。
錐生零猶豫兩秒，還是伸手接過。
他想試試看，看是不是因為有玖蘭初言在的緣故，才能喝的下去。
隻可惜這次的實驗，並沒出現他們想要的結果。
看著直接塞了兩顆血液錠劑到嘴裏，沒出三秒就衝進浴室開始嘔吐的錐生零，玖蘭初言驀的緊皺起眉心。
連她給的也吐了，那就不是血液錠劑的問題。
難道是服用方式不對？
為了方便抑製渴意，藥片可以直接口服。
而她那兩次，是融進水裏給零喝的。
想到這，玖蘭初言連忙去找杯子和水。
再回來時，錐生零已經從浴室裏出來。
看到她手裏剛弄好的紅色液體，他抿了抿唇，一聲不吭的接過。
在玖蘭初言剛剛離開的那一點時間裏，他已經想明白她來這裏的原因。
這個時候，他倒寧願自己是因為玖蘭初言的原因，才能喝下血液錠劑。
至少以後就不用再去傷害優姬。
但很遺憾的是，他連液體的血液錠劑都喝不下去了。
又是一番嘔吐。
他難受的樣子，看的玖蘭初言心裏愧疚不已：“零，對不起，我…”
為什麼之前都可以喝，現在卻不行！
錐生零用水漱完口，才轉過身看她：“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