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這番說辭套在玖蘭初言和跡部景吾身上…
他雙手微微攥緊。
無形中，仿佛有個絕佳機會擺在眼前，隻要他主動伸手，就能抓住。
要是跡部景吾和玖蘭初言不能在一起，就意味著，自己有機會。
這個念頭一浮起，錐生零差一點就心動了。
以前喜歡黑主優姬時，他一直隱忍著，甚至能忍到可以坦然的陪她去聽別的男生對她告白。
可對玖蘭初言動心以後，再強大的意誌力，似乎都能被輕易摧毀。
哪怕他不斷告誡自己，玖蘭初言是吸血鬼，他和她之間沒有可能。
但內心深處，卻還是不受控製的升起希望。
即使他再唾棄自己的身份，也還是必須要承認，本質上，他和她現在是同類。
要是他們能在一起，他不僅可以保護她，也可以陪她很長很長時間。
隻可惜…
他還麵臨著會墮落成LevelE的威脅。
再一對上那雙充滿複雜情緒的琉璃色眸子，他滾了滾喉結，強迫自己撇開頭：“如果我有能力保護對方，我會跟她在一起。”
這句話在另一個方麵，代表了錐生零的妥協。
如果玖蘭初言能喜歡他，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礙於身份選擇逃避。
他會不顧一切，和她在一起。
已經失去了太多東西，他想放縱自己一次。
就是不知道，老天願不願意給機會。
“能力”二字，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紮在玖蘭初言心口，再被握著刀柄旋轉剮蹭，哪怕已經鮮血淋漓也不罷休。
“如果沒有能力，是不是隻有選擇離開，才能對兩個人都好？”
決定和跡部景吾在一起時，玖蘭初言心裏有過計劃。
一旦麵臨危險，她就把所有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反正現在大家都信奉要和人類和平相處，而且有獵人協會在，跡部景吾又身為跡部家的繼承人，一旦出事，絕對影響甚廣，一般吸血鬼肯定不會輕易動他。
然而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和她的能力扯上關係。
好不容易才堅定的決心，就這麼再次被輕易動搖。
對於這個問題，錐生零的回答沒有存任何私心：“我會這麼選擇。”
自己的存在會給心愛的人帶去危險，而自己又沒有能力去保護對方，那不管感情再深，也得狠下心。
他可以忍痛不去愛對方，但絕不能看到對方因自己出事。
“……”玖蘭初言低下頭去，眼睫輕顫，“我知道了。”
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問題不管放在誰身上，隻要感情是真的，做出的選擇都隻有一個。
可偏偏她還不肯死心…
錐生零看著她沒有遮掩，充滿難過和落寞的神情，心裏一刺。
右手動了動，猶豫著緩緩抬起，摸了摸她的頭，無聲安慰。
等玖蘭初言穩定好情緒，跟他道別離開後，錐生零沒有立刻走。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他眼底盡是複雜。
身後，一個頎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到來：“如果你想跟言言在一起，或許可以把握住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