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用力揉了揉自己泛疼的額角:“言言,你忘了我,我可以不跟你生氣,但你可不能冤枉我!”
“抓”這個罪名,可是嚴重的。
停頓了一下,他放下手,無比認真的說道:“就算是我派人抓的你,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把你關在這個地方。”
他可是發過誓,要把言言奉為女王,怎麼可能會把她關在這麼暗無天日的囚籠中。
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知道自己的關注點為什麼會落在這上的玖蘭初言,眼神變得微妙:“我們什麼關係?”
先不管是不是跡部景吾派人把自己抓到這裏來,就那股熟悉的感覺,還有眼前人熟稔的,不似在作假的態度和語氣看來,玖蘭初言覺得,或許他們之前真的認識。
提到這點,跡部景吾倏地眉梢輕揚,語氣裏帶著淡淡的愉悅:“夫妻。”
剛結婚的時候,他是萬般不願意。
可現在…他真的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告他和玖蘭初言的關係。
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
這話換來的,是玖蘭初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嗬嗬!”
記憶全無的狀態下,玖蘭初言隻願意相信兩個人說的話。
一個,是玖蘭樞。
另一個,是玖蘭優姬。
雖然玖蘭樞在失憶前對她造成了很大傷害,但現在的她並不知曉,而且小時候兩個人就像真正的親兄妹。
換做是誰處於她現在的狀況,肯定都會跟她一樣。
至於為什麼沒有身為她“孩子父親”的錐生零,則是因為她沒有跟他相關的記憶。
換句話說,也就是玖蘭初言目前隻相信自己記得的,和親眼看到的。
出於對玖蘭樞的信任和對錐生零熟悉的感覺使然,她願意靠近他,並且接受這個“事實”
而毫無相關記憶,且還從來抓自己的人口中聽到過名字的跡部景吾…
要是玖蘭初言輕易信他的話,那她就是傻子!
“如果你想騙我,請找個好一點的理由行嗎?”她差點想翻白眼了,“先不說我不會跟脆弱的人類在一起,就說以我現在的年齡,怎麼可能嫁人!”
她雖然對人類沒有任何的看不起,但血族和人類的壽命完全不對等,又是兩個種族。
短時間內在一起或許會很甜蜜,可日子一長…
被留下來的那個人,漫長的餘生得多痛苦。
哪怕沒有記憶,但隻要一想到母親被殺後,她獨自活了下來,心裏都疼到不行。
跟人類在一起?
她可不是受虐狂!
再者,也就是年齡問題。
要是跡部景吾說她和他是男女朋友,說不定她還能看在那股感覺的份上,稍微有一絲絲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可夫妻…
她是失憶又不是失智!
自己今年16歲,眼前人最多不超過18歲。
結婚??
就不能編個好點的理由?
跡部景吾:“……”
赤裸裸的嫌棄之意,讓跡部景吾都想抓狂了。
似是想起什麼,他將左手伸過去,把無名指上的戒指給玖蘭初言看:“我沒有騙你,看,這是我們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