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更教訓自己的奴仆,玖蘭樞當然也得給麵子。
但他可舍不得像白鷺更那樣,去傷害跡部初言,即使隻是做做樣子。
他一把拉回跡部初言,麵色冷冽:“你的暴脾氣能不能改改!這不是在玖蘭家,誰允許你隨便放肆了!”
話音未落,他又看向白鷺更,麵上露出點點歉意:“更,抱歉呐,都怪我平時太寵言言了,才會讓她如川大妄為的對你不敬。”
都是聰明人,白鷺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玖蘭樞想包庇跡部初言。
縱使心裏再不悅,這時也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迅速調整了一下產生些許波動的心態,她正欲開口沒事,可跡部初言卻又搶先一步。
“跡部家還不是白蕗家呢,為什麼白鷺清就能隨便放肆,還想殺我老公呢?”
前一件事還沒清楚,跡部初言就又開始發難下一件事。
壓根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且跡部初言這麼不按套路出牌的白鷺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心裏一沉的同時,她更是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之前真的太過於瞧跡部初言了。
眼前這個少女,不是什麼善茬。
一個是在血族極具威望的名門望族,另一個是人類世界,盛極一時的大家族。
從字麵上看,好像兩家地位都差不多,一旦麵對問題,理應平等對待。
可在隻把人類當食物的血族眼裏,哪怕是世界首富,都不值一提,就更別提在事關己方的利益上讓步。
但以眼下這情況,白鷺更能直接這麼,直接維護暗裏受了她攛掇,才去跡部家“求饒”的白鷺清父女倆嗎?
當然不能。
所以即使她已經知道跡部初言把白鷺清父女倆傷成了什麼樣,也不能再按照計劃,為他們“討公道”。
不僅如此,還得暗自吃下這個啞巴虧,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驚訝模樣:“什麼意思?清清去跡部家鬧了?”
明明對方做了什麼,自己都心知肚明,卻還能繼續維持表麵的和平。
不得不,在場的幾人都是影帝和影後。
在跡部初言看來,自己人善偽裝,那叫演技好。
敵人善偽裝,那就叫虛偽。
當下,就是她的大型雙標現場。
推開試圖阻攔的玖蘭樞,她麵不改色的諷刺道:“都叫清清了,看來白蕗大人跟她的關係應該很不錯,既然如此,她和她父親突然不見,您不會注意不到吧?”
吃虧這種事,從來都是跡部初言讓別人忍氣吞聲的咽下,還沒輪到她過!
白鷺更:“……”
即使知道跡部初言是仗著有玖蘭樞在,才會這麼膽大妄為,連自己都敢冒犯。
可白鷺更當下能做的,隻有忍。
經過一場內亂,玖蘭家看似沒落不少,實則對整個血族依舊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白蕗家暫時還不能主動去撕破臉皮。
於是,被這麼嘲諷一番,白鷺更愣是硬逼著自己壓下那股想立刻殺了跡部初言的衝動,又揚手阻止了欲對跡部初言發難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