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瘋了嗎?!”
鴨舌帽狙擊手感受著從身後傳來的力量,不禁怒罵一聲同時身體發力想要將牢牢抱住自己的手臂撐開。
但是,肩上的穿刺傷口帶來的疼痛讓鴨舌帽狙擊手一時之間也難以撐開緊鎖著自己的一雙手。
“不行……不能放……隻有這樣……隻有這樣……”
韓升麵目猙獰的用盡全身力氣,死死的從鴨舌帽狙擊手的身後用雙手緊緊鎖住他想要往前走的身體,心裏卻已然回憶起苟霍在讓他和秦利一起從前門走之前,暗地裏和他的一句話。
“想要活下去嗎?那就不要去碰槍,也不要和別人有任何的爭執,別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但是,千萬記住。一旦最後隻剩下你自己和一個匪徒的時,用盡你的力氣去阻止他的行動吧。這將會是你能夠存活下去的最後一個機會……”
即便在秦利就這樣死去,自己也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情況之下,韓升依舊記得苟霍在完這段話後轉身回頭前看著他的那雙眼底一閃而過的真摯。
也正是這一閃即逝的真摯,讓韓升清楚若是自己還是如之前的那般懦弱的話,或許接下來躺在地上的就會是他。
“該死啊!!”
即便耳麥裏不停的傳來黑發男子有些緊急的呼聲,但是鴨舌帽狙擊手卻始終難以往前行進半步。若是沒有肩上的槍傷,或許他隻要用力一撐就能夠將韓升撐開。但是,在傷痛的刺激之下,即便他想要發力,他的肌肉卻終究無法完成他的願望。
回蕩在這裏的隻剩下他充滿怨氣的不甘的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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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軍旅綠皮車所在的這條街道之上,伴隨著從大廈頂部好像跳傘般跳下,黑發男子便已經清楚自己已經失敗了。
不管是如今自殺性的跳落亦或者鴨舌帽狙擊手會被人質所困的情形,他都從來沒有考慮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在這麼大的優勢之下被人翻盤。
這其中不管是運氣也好,部署也罷,都能證明對方看的比自己要長遠的多。
“真是讓我見識了一場精彩的演出呢……”
黑發男子抬著頭看著在半空中慢慢的抬起手中的沙鷹,在銀色的閃光中對準他快速的扣動扳機。
他沒有閃躲,也沒有對正處於下落狀態的開槍。因為他知道,在麵對對方兩把槍,而自己又處於一個毫無掩體的街道上時,自己是無法閃躲的。
或許,他有機會依靠自己滿血滿甲的情況拚死對方一人,也可能在對方槍法不精準的情況下反殺兩人。
但是,他從來不喜歡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
大局上,他輸了那便是輸了,即便最後運氣真的非常好反殺對方,這也隻是某種程度上的自我安慰罷了。
況且,這場遊戲他就算輸了也沒有任何關係。他並不認識這群匪徒,也不了解這群匪徒的真麵目。
他隻不過是在這裏尋找一種能夠實現自己價值的方式罷了。
事實證明,他還遠遠算不上一個真正的戰術指揮者。
砰!砰!砰!
兩槍來自於手中的沙鷹,一槍來自於紅磚房後牆角苟霍的USP。
三道火光驟現,黑發男子的身體上瞬間出現了三個血洞,身體上的兩個血洞來自於下落狀態中射擊的,而擊中他的額頭讓他在微笑中倒下的則是來自於苟霍的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