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光球的竄入,苟霍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暖,隨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忽然從頭部升起,讓他瞬間哀嚎一聲身體抽搐著躺倒在地。
這股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
等苟霍恢複過精神來時,時間才過去了不到兩秒鍾。
隻不過,這兩秒中他卻聽見了自己腦海之中兩道不同的聲音響起。
“可惜了……又有一個家夥跑出來攪我的局。”
“這股邪惡,我隻能暫且幫你到這裏了。接下來,壓製這股邪惡或許會成為你今後必須要做的事情。”
前者的聲音無疑便是自己體內的另一個人苟且,而後者便是泰瑞爾的聲音。
“看起來,幻想淨化還是不能夠常用啊……”
若不是泰瑞爾剛剛的光球,或許指不定等一會,他的意識便會被苟且取代,再次出現在那個狹的房間裏了。
摸了摸此時已經被冷汗浸濕的頭發,苟霍雖然非常感謝泰瑞爾幫助自己壓製住了苟且,但是那種久違的刺骨疼痛卻還是讓他有些想要避而遠之。
得益於剛才泰瑞爾的力量,如今的苟霍恢複了些許的魔力,之前疲倦到眼皮止不住想要垂下的感覺也已經有所抑製了。
慢慢的起身,看了一眼如今這個在血鳥死後,已經漸漸恢複了平靜的狼藉埋骨之地,望著地麵上被破壞的已經麵目全非的墳地,苟霍默默的揮手,將身後那棵烏木徹底從中斬斷後,朝著墓園之外走去。
隻是,當他走到埋骨之地的入口時,一個身影卻早已靠在了入口旁的一塊磚石之上,對著此時走出的苟霍揮了揮手道:
“嘿!老朋友!”
看著眼前之人,苟霍不禁皺起了眉頭,低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頭璀璨的金發,深邃的藍眼,俊朗無比的外貌,宛若一個明星一般的人此時卻絲毫不顧及身後靠著的磚石上那沾染的血漬和汙跡,正對著苟霍揚起了一絲爽朗的微笑。
“沒有啊,好久沒見了,特意來這裏見見你順便看一下這個所謂的暗黑侵蝕究竟進行的怎麼樣了。”
著,費南多像是故意一般左右看了看兩旁的事物。
沒有理會他,苟霍眼神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後便從他的身旁走過。
“可惜了,若不是那個多事的使,或許現在見我的就是另一個人了。”
從費南多的身邊走過時,從他嘴中那帶著笑意的話語中,苟霍猛地停下了腳步。
“你從一開始就在這裏了。”
聽著停在自己前麵不遠的苟霍那冰冷的話語,靠在磚石上的費南多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筆挺修長的米黃色西褲,微笑的側過頭輕聲道:“啊,是啊。”
“泰瑞爾的話你也聽見了。“
“當然。”
呼!
一聲呼嘯的風聲驟然響起,鋒銳的寒芒如同化作了實質。
滴……滴……
伸手摸了摸自己臉頰那裂開的細口上流下的鮮血,費南多看了一眼此時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極電雷光,笑容依舊,
“我過了,我們是朋友。”
“朋友……”苟霍的目光冰冷,如同深窖寒冰,“你的朋友應該是另一位吧!”
“別這麼,你們兩位都是我的朋友。”
看著費南多那足以令普通的女性瞬間成為花癡的笑容,苟霍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將手中的大劍往前微微往前移了一下。
感受著喉間越壓越進的冰冷,費南多的身後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威壓,但是在費南多眼神之中一閃而逝的冰冷之中,這股威壓在浮現的那一刻便轉瞬消失。
然而,這轉瞬即逝的威壓卻躲不過苟霍的感知。
下一秒,苟霍的目光越發的冰冷。
霎時間,費南多無奈的攤手道:“這不能怪我,你知道的,總有些東西是自己無法控製的。“
“當然了,之前你和泰瑞爾之間的對話,我……”笑容之中泛著一絲真誠,費南多輕聲道:“會將其壓在心底。”
兩人相視了一會,苟霍才緩緩的將手收起將極電雷光的劍刃從費南多的喉間拿開。
不單單隻是因為費南多這句話,更多的是苟霍從剛剛那轉瞬即逝的威壓便已經知道,他手中的劍是揮不下去的。
若是在他進入這個埋骨之地前興許他並不懼怕這種程度的威壓,但是,如今的他卻不比之前,現在的他體內的魔力儲量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度進行另一場戰鬥。
“希望你到做到!”
罷,也不再理會身後的費南多便徑直的往蘿格營地裏走去。現在,能夠幫助他走出這種魔力狀況的除了時間就隻有阿卡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