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晚,黃昏已近。
距離烏拉爾山脈遙遠的東方國度,那曾經的首都如今已經化作了一片狼藉的廢土。
在這片廢土之上,卻還是有人頑強的立起了一道新的城牆,試圖在那些侵略者的手中搶回一絲尊嚴。
“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其他城市的人願意提供救援?”
此時,剛剛將燃燒軍團的一輪進攻擊退的荀櫟靠在了那已經布滿了各種撕裂痕跡的白牆上,在旁邊一些還燃燒著火焰的坦克殘骸中看向了此時身旁的一個身影。
霍嵐摘下了眼前那原本清晰透亮的眼鏡,用此時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衣服擦了擦後重新戴上,低聲道:“沒有。不管發出了多少求援信息,回複的基本都是沒有空閑的餘力這種回答……”
砰!
一道重擊聲忽然響起,在一輛翻飛而出的坦克殘骸後麵,一聲充斥著怒火的聲音忽然響起,“那些該死的家夥,平時要不是我們給他們提供過援助,他們現在那可能站穩腳跟!現在若不是我們替他們擋住了這些燃燒軍團,他們那可能這麼安穩的……”
“行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程跡拉住了那明顯有些激動地紀清,搖了搖頭。
望著此時正隨著命令往身後白牆撤回的殘餘部隊,荀櫟默默的轉頭看向了城市以南的方向。
那邊,就是之前如今他們口中所的一些組織在反叛武裝固縮後,依靠著組織部隊重新奪回政權然後自立為王的區域。
因為這些人並不像荀櫟他們這樣有大名義,因此開始的時候渡過的非常艱難。這是也是荀櫟他們看著可憐給予了他們一些幫助才讓他們在這些城市站穩了腳跟,讓他們做上了那種類似於古代藩王的王位。
隻是,很顯然現在麵對著這種局勢,這些人卻隻顧自己的安危翻臉不認人起來。
暗暗的咬牙,荀櫟眼中閃過了一道厲光。
“這些該死的家夥!若不是被那些燃燒軍團的人打了個措手不及,我就不會丟失重要的儲備糧倉以及研究所!我也不需要向你們這些蛆蟲求援……真是該死!“
作為自尊心異常強的荀櫟,若不是迫不得已,他是從來不會低下頭去請求他人的幫助。
同時作為一個城市的統治者,他一般也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怒火展示於人前,除非是忍不住。
這一點從他被苟霍搶婚卻還是麵帶微笑可以看出。
但是,如今燃燒軍團的不斷進攻加上後方糧食以及那些資源的短缺實在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才會露出如今這種咬牙切齒的模樣。
四人就站立於這戰火剛剛熄滅卻還殘留著無數屍首和戰爭痕跡的白牆前,沉寂了一會後,荀櫟才緩緩問道:
“以現在的情況,我們大概還能夠撐多久?”
霍嵐微微低頭沉思了一會,出了一個數字,”一個星期。“
頓時,荀櫟的臉色一暗,也讓旁邊的紀清猛地咬牙大聲罵了一句。
“一個星期嗎……”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也就是,現在的荀櫟必須做一個抉擇!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牆,荀櫟緩緩的歎了口氣,低聲道:“沒辦法了,準備宣布撤退吧!現如今,隻能夠撤出b市了。”
因為之前那曾經想要將儲備糧倉和研究所的奪回的計劃失敗了,如今的荀櫟已經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再支撐這個b市了。
就算他們硬撐下去,再這個星期的某一,b市的這最後一塊地也將被燃燒軍團攻破,徹底的毀滅於火焰之中。
為此,荀櫟幹脆主動選擇放棄這個城市。
“那麼,往哪裏轉移呢?”
“南方!”
轉過頭看向了南邊的方向,荀櫟的麵容忽然變得猙獰起來,“這些人不是想要看著我們死嗎?那麼,放棄這個防線,讓他們親自品嚐一下燃燒軍團的征服火焰!”
……
……
另一邊,遙遠的歐洲,一個坐落於懸崖之上的豪華奢靡的中世界貴族建立的城堡中,一張巨大的靚麗油畫前,克裏斯緹娜正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六個閃爍的全息投影。
“都感受到了吧!那個仿佛要毀滅世界的火焰存在!”
“啊,是死亡之翼!”
“該死的,是那個蠢貨把死亡之翼提前釋放了出來!?現在的局勢難道還不夠亂嗎?”
在反叛武裝其他位處於‘果’位的人的低沉罵聲中,克裏斯緹娜指著那唯一一個隻是閃爍著光芒卻沒有身影出現的全息投影,厲聲道:“這還不明顯嗎?很顯然就是他!”
“果然是他嗎!費南多!”
在羅德利斯那宛若冰雪一般寒冷的冷冽聲音中,聖提諾忽然提出了一個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記得死亡之翼的位置我們也才剛剛得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