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千蘭寫完這首詩,已是二更天,這個時候晚風也吃完了飯。
晚風走過來,附身拿起了千蘭姑涼的筆跡,“蘭兒姑涼寫的很好看。”
幕千蘭微微一笑,從桌子旁走開了,晚風輕輕卷起那寫著《春江花月夜》的紙,遞給了幕千蘭。
“蘭兒姑涼,來,收好了。”
幕千蘭小心翼翼地接過,眼神絲毫不離手中紙卷。
“不早了,蘭兒姑涼,我和強子要回去了。”晚風眼望月空。
“那千蘭也不久留了,雲公子,就此告辭,千蘭回去了。”幕千蘭說完,淺淺笑,慢慢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她每走一步便吟一句,往往複複,體會著那詩中情感。
身旁的靈巧還是憋著嘴,心想,小姐,你今天又是怎麼了?
而晚風這邊,收拾好東西,便也準備離開了。
“不知公子可願再寫一句?”
晚風抬起頭,天啊,他愣住了,眼前的女子美的要命,他一時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大膽,你敢盯著我家小姐亂看。”風凡柔身旁的小穀說道。
晚風回過神來,竟不知要怎麼回複她的話,是自己可以寫,還是可以再背。
“公子可願意?”
小穀和小麥看到公主如此神情,不敢再多嘴。
如此溫柔地話語又一次衝蕩了晚風的心扉,太酥了。
看著眼前女子那渴求的眼神,立刻答複道“可以。”
隻是晚風的心卻砰啊砰的跳了起來,他從未有過這種紊亂,胡思亂想起來。
恕不知,風凡柔的心也以同樣的頻率跳動著。她這幾天夜裏,時常失眠,睡著了就會想起那夜喝酒吟詩的男子,睡醒了就情不自禁地讀起那些詩。
可以說那些詩中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在吸引著她。今日,她見到了寫那些詩的人,內心如小鹿亂撞,說句話也是膽戰心驚。
聽到這位雲公子的一句可以,她甚是歡喜,隱藏不住地表現在了臉上。
“請問,姑涼,你要我寫什麼呢?”晚風低著頭,手心已有汗珠。
他不敢再抬頭看一眼眼前的女子,怕看一眼,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嘴裏默念著,“要冷靜,千萬要冷靜。”
“我很想公子寫一句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超越剛才那首詩?”
風凡柔莫名其妙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就連身旁的兩個宮女也糊裏糊塗起來。她們在想:公主今天到底怎麼了?
晚風一驚,猛地一抬頭,看了風凡柔一眼,又趕緊低下。
“這個本來寫不了,不過現在應該可以寫。”晚風勉強地說道,而腦海裏卻找不到這樣一句背過的詩可以超越那首《春江花月夜》。
“什麼叫本來寫不了,現在應該能寫呢?”風凡柔有些不解。
晚風有點尷尬,趕緊回應道:“剛好有了靈感。”
“那有勞公子了。”風凡柔在一旁看著這個低頭的男子,心中有些期待。
莫非這世上真有奇人,剛才那首完全稱得上千古絕唱,自己所寫詩詞與之相比,望塵莫及。
他能不能寫得出來呢?此刻,這是她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晚風有點迷茫了,語無倫次地竟然說自己可以,可是腦海裏一片空白。怎麼辦呢?怎麼辦呢?他反複地問自己。
夜風四起了,晚風手裏的筆上的墨汁幹得很快,一時半會兒沒有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其實也不是他不寫,隻是他太過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