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雲遠搖頭,“從那年她走後,我們至今未聯係過。”
沐悠愕然,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還以為……
以她一個女人的細微觀察,奚雲遠絕對是喜歡著蒼靜,提到蒼靜時,他的眸子會不自覺的亮起,帶著點點星光,而他對古逸寒的態度也不同,像是愛屋及烏的那種在意。
沐悠幾乎能斷定他深愛著蒼靜。
原本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會跟蒼靜在一起,如今不定她家古先生都有弟弟妹妹了。
“咳咳咳……”看來是她想多了。
“那奚先生你這些年去哪兒了?為何又混成這番田地?”沐悠既然這樣問,自然有她的考量,不過看奚雲遠像是一副不願意的樣子,沐悠笑了笑,“當然了,奚先生可以不的。”
咳咳……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能不麼?
“沒什麼的,我可以的。”
“那年劫走我的人是司展博,就是如今的總統大人。”奚雲遠把這句話完,覺得自己突然輕鬆了,這個秘密像是壓在他心尖的大石頭,都壓了他一輩子了。
沐悠啞然,完全沒料到竟會跟司展博有關係。
人有時間就是這樣,一旦沒了禁忌,便如同打開了閘門的水庫,水會奔湧而出。
沐悠都不用問他了,他自己也悉數道來。
“你是你這些年都在為總統大人做事?”
“嗯”奚雲遠重重的點點頭。
沐悠再次仔細的打量他,洗幹淨後的他皮膚過於白皙,簡直是一種病態的白,像是常年見不到陽光的人才該有的膚色。
而他也過於瘦,要不是這張臉顏值還在,估計會很嚇人,幾乎是皮包骨頭,沐悠看他穿著的褲子,露出的腿細得驚心動魄,就像一個圓規。
而這些都是她之前沒有注意到的。
他,究竟受了怎樣的罪啊?
對於沐悠的目光,奚雲遠並不在意,他這一生也隻能這樣了,得不到心愛的人,他活著也是一具行屍走肉,無所謂了。
沐悠對於這位長者是敬重的,不單單是他這個人,還因為他跟蒼靜的同門師兄妹的關係,也許人都有愛屋及烏的毛病吧。
喝了口水,奚雲遠繼續把他的故事娓娓道來,“司展博在早年就給自己建造了一座地宮,在北坡地下。”
沐悠不知道北坡是哪裏,雖然自己是帝都人。
她在心裏記住這個地方。
“他準備將來死了葬在裏邊,當地下的王?”沐悠幾乎是脫口而出,現代的人幾乎都沒有這種想法,但在古代有這種想法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站在最高位的那一個。
“嗯”奚雲遠沉重的點點頭。
能不沉重麼?
因為司展博的這個荒唐想法,他就被關在地下二十多年,人生的大好年華都流逝了。
半生見不到地上的太陽,半生沒有聽到鳥叫,半生人都像是鬼一樣的活著。
而那個人也榨取了他們所有價值,能夠像他一樣活著逃出來的人幾乎沒有,好多人都是在了幾年就死在了地下,有個地方,專門埋他們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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