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那間房麵前,他卻沒有勇氣叩開那道門。
他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白知道江雲煙搬離華府人家,他猜到是母親的手筆。
因為她是母親,他不敢怪她!
他想,也好!他盡快給雲煙買一棟別墅,既然那四套都不滿意,那他就換一個地方,先給她買下,再按照她的需求重新裝修,而她也就先在酒店將就著住一段時間。
過渡而已!
可他沒想到,在他對今後規劃的時候,卻收到這麼一條足可以把他吊打在地獄的短信。
“此時此刻,江雲煙正在夜會榮夏博。”
他們相見,不足為奇。
關鍵是現在是半夜。
還是她住的酒店。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
他不信他們有什麼急事非要在這個時候。
疼痛……吞噬著他眼前的世界,漸漸的……他像是在黑暗中穿行的獨行者,不知歸路。
……
清晨的光從樹葉縫隙裏撒來,斑斑駁駁晃得人頭暈,而酒店的那道門也終於打開來了。
隨著出來的是一個縱欲過後軀體,就連他襯衣領口處都驚現一道指甲劃痕,可見昨夜情事之激烈。
“親愛的,路上心點!”二人在敞開的門口抱在了一起,而著睡衣的女子這麼盈盈一笑時,卻是看到了從牆根角緩緩直起身子的男子。
感覺到女人的異樣,榮夏博也回頭看,便對上葉灝揚腥紅的眸子。
“那個……葉哥,早啊,哦!我還有事,先走了!”麵對葉家的勢力,他還是逃命的要緊。
房間裏,一股男女事後味撲鼻而來,葉灝揚捂住腹部幹嘔起來,最後是江雲煙拉開窗簾,打開空調,讓陽光悉數照進,讓空氣漸漸清新起來。
漸漸的……他的身體才回過勁兒來。
江雲煙嗤笑,心裏很是佩服顏霜的先知灼見。
果然最了解他的人還是他母親。
他們,誰都沒有話,空氣靜默,像是變了質的腐臭味在空氣裏彌漫一樣,讓人渾身難受。
可他們卻像是在拔河比賽一樣,一個比一個用力。
這場無言的硝煙終於還是打破。
“為什麼?”這話時,葉灝揚掃過那張大床的淩亂,還有江雲煙鎖骨處的咬痕,全都明了他們昨晚在做什麼。
“嗬嗬……灝揚,什麼為什麼?咱們都是飲食男女,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有什麼奇怪的?再,我也沒跟你在一起過。”
女人無所謂的態度,此刻著實灼燒到了他的眼,疼得他以為要瞎了一樣。
“雲煙,你這是在糟蹋自己!”許久後,他沉聲道。
“糟蹋?那是你認為!你知道我昨晚多快活嗎?我就像一隻在水裏遊的魚,自由自在馳騁江海,而那個江海自然是榮夏博年輕有力的身體。”
既然決定了,她還偽裝做什麼?
“你……無恥……”葉灝揚抬起了手,而江雲煙也沒有閃避,隻不過最終,他的巴掌也沒有落到她臉上。
從海逸出來,葉灝揚就如同一個失去活力的半百老人,毫無生機的行走著,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直到一串刺耳的刹車聲連同司機們罵街的聲音傳來,而此時,他也被人拽到了一邊。
一張充滿朝氣的臉出現在他眼前,臉上滿滿都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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