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稀罕回蘇皇呢!我就問你們一句,蘇辰人呢?”
“蘇老師啊,我哪知道呢!不過蘇老師有留話給你,如果你想見他的話,去零點酒吧,他會在那裏恭候你。”
於是許姿柔匆匆趕去零點酒吧,因為臉上還敷著藥,她戴著厚厚的一塊格子圍巾,遮住了下半部分臉,到也沒有嚇到人,但若是取下的話,就不敢保證有沒有人敢上前跟她講話了。
夜色濃重,老遠的屬於夜場特有的喧囂便傳到耳裏。
這裏真的熱鬧,嬉笑得不知人間疾苦,也對,來這裏的人,大部分本著今朝有酒今朝醉。
蘇辰在11號卡座內,幾乎許姿柔才進門,就有侍者迎了上來,把她帶到蘇辰麵前。
看到昔日那最溫柔的男朋友,許姿柔本能的就像以往一樣撲過去。
卻在臨近時被一隻手給擋住了。
許姿柔不解的看著。
當然,心裏也是有些預感的。
可她不相信,那麼愛她寵她的男人,眼裏的溫柔不會作假,但她忘了,有些人生有演技,下了心思想做好一件事,要一個結果,又怎會不盡心的收了對方的心的。
得承認,讓人死心塌地的從來不是一見鍾情,而是相處時日益滲透的寵溺。
女人是水做的,如此生物,又有誰不喜歡疼自己寵自己對自己溫柔的男人呢?畢竟大家都不是受虐狂。
“蘇,蘇辰……”女孩子聲音溫柔,如水般,還心翼翼……
許久後,還是迎來了一個冷冰冰毫無感情的聲音。
“不要再找我。從一開始接近你,我就是為目的而來。今我良心好,讓你活個明白。所以,該滾就滾吧。”
轟隆隆……
她的世界雷雨交加,腦海裏雨花一片,澆得她分不清東西南北。
直到許久後,胸口那刺心的疼才驚醒了她,再看清眼前的男人,她發現自己似乎從來也不懂他。
是的,她驕橫刁蠻,對誰都這樣,可唯獨遇到他,她把她不多的真心毫無保留的給了他,如今卻聽到他這樣的告訴她。
一切都是局,他不是真心喜歡她。
如果那些美好的過去是場夢的話,如今聽來就是一場噩夢。
他把她從夢裏拎出來,狠狠的在她心口撒把鹽。
淚水已然不會掉一樣,但心裏的巨痛卻清晰的傳遞到四肢百骸,曾經的明媚春,似乎轉瞬就是寒冬暴虐。
她有點支撐不住自己,搖搖晃晃的最終跌坐到他的鞋邊,可他漠然得連看都懶得抬頭看她一眼。
那樣的拒人於千裏,那樣的冰冷寒徹骨,讓她的心終於冷完。
她慶幸自己剛剛被父親傷了,否則的話怕是沒有這種涵養如此冷靜,都不像她了。
她其實想鬧,但她知道,在一個冷漠的男人麵前,鬧也隻是一個特大笑話。
那個男人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但她跟侍者要了兩瓶酒,興許烈酒澆灌在傷口上會產生化學反應,讓自己忘記痛苦也不定。
隻是喝了一杯下去的許姿柔,開始了痛哭出聲,掩麵而泣,聲音越哭越大,在這樣歡樂的地方,優顯突兀,便也引得人連連往這方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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