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不想跟這個虛偽的老頭子說什麼,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到處找小雨姐,也不會被迫來到京都,我壓根理都懶得理他,但是,在我的身份暗地裏是沈郎、明麵上是那林的情況下,我,不得不理他,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在京都,可是吳家的朋友!吳家的客卿!
尤其是,他的身旁還有那德這個老東西,明麵上,我那林也是那家的人,就算他不認得我,我也不可能裝作不認得他的。
是以,我隻能微微的停下腳步,回頭,很有禮貌的看著孫老,同時,還給他旁邊的那德鞠躬,我緩緩開口,“家主!”
我說完以後,那孫老頭,似乎就有點等不及了,直接問我:“你是那家的人?你似乎有點麵生吧?”
我心想,老子是不是,關你屁事,但我嘴上卻不能直接說,因為那德也在等我的話。對於這一點,沈郎早已幫我弄好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身份,不會有漏洞。那林的生父母親名字我都知道,不會露餡,於是,我就裝模作樣的說了起來,說:“我隻是那家的一個凡夫俗子,沒機緣學習那家的本土潛能玄武潛能,雖然身上帶著一點稀薄的玄武潛能之血,但卻是擁有玄武之血的普通人而已,我父母雙亡,在那家也就隻是個打雜、撈糞的而已,幸虧得以在一個即將死去的老者那裏,得到了他的傳授,學習了一些外門的潛能,所以,這才鬥膽來參加一次這五大家族的比武大會!”
聽了我的話,那德微微頓了頓,他似乎是從我的話裏聽出了不滿,的確,如果我真的是那林的話,我也會不滿,雖然那林也是那家的人,但就因為他是個普通人,不能修習玄武潛能,所以被家族所摒棄,隻不過沒有直接跟沈郎一樣被逐出去而已,再加上那林這個人其實早就死了,父母雙亡之後,那林在外流浪不堪重負死在街頭,恰好被沈郎撞見而已,所以這麼個身份被他利用了。
那德哼了一聲,“既然是我那家的子孫,就該有點樣子,別弓著腰駝著背,而且,你難道不知這比武大會拳腳無眼麼,你父母都死了,如果連你也死在這比武大會之上,那你父母九泉之下,誰給他們燒紙錢,他們會願意?別以為在外麵學了點三腳貓的潛能功夫就能上的了台麵了!”
我微微愣了下,還看了眼旁邊的孫老,到底是孫老找我有事,還是你那德找我有事啊,有病吧這是,我參加不參加,幹你屁事。
對他這樣的話,我直接氣炸了,我也沒慣他毛病,他本來就處事不公,才會有真正的那林橫死街頭這樣的慘事發生。
所以,我直接在這時候,挺直了腰杆,直視著他的眼神,這時候,我似乎看到孫老看我的臉色有點變化,不過,我沒在意,而是直接盯著那德,這位玄武家族的一把手,微微的低聲喝道:
“家主,我敬重您是家主,但我覺得,男兒誌在四方,有所為,有所不為,而且,有所必為!我那林在那家,充其量不過就隻是個小人物而已,所以我死了父母,流落街頭,也沒人會關注我,即便如此,我更加要參加這比武大會,因為我是男人!我需要證明自己!哪怕我就真的死在這拳腳無眼的比武大會之上,我,也不後悔我來參加這次比武大會的決定!”
說完以後,我看到那德身後的一個武者走了過來,低聲喝道,“大膽!居然敢對家主這般言語,你是那家的什麼人,真的是放肆!”
可是,這時候,孫老頭卻十分的欣賞的眼神看著我,對著那德說道,“老頭,你看這家夥還有幾分根骨,幾分脾性,也算不失血性,你就放過他吧,他說的也對,能來參加就已經給那家爭光了,至於受傷或者死在場中,那也是他自己的造化,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