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幾時,”
“人們才不欠我們東西”
“在哪個角落,”
“我們的膝蓋才能得意休息”
“要到何年何月,”
“我們才能停止苦役”
……
駕著雙駕的馬車,胖子不住地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兒,歌聲南腔北調,歌詞蕭瑟慘淒。
再受不了他的折磨,張洛終於一把掀開車廂上灰布的門簾,皺著眉道。
“胖,我求求你饒我一命,行行好,快別唱了!我這肝都要吐出來了!”
著張洛一捂嘴巴,似乎真要吐了出來。
在峽穀鎮與管先生分別後,張洛幾人草草地收葬了周泰的屍首,便按照管先生給的線索匆匆動身,去尋找下一個九榮神。
按日子算,至今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
“呦!張洛,你還沒習慣坐馬車啊,早知道咱們還是聽我的騎馬多好!”
才略帶幸災樂禍地看了看幹嘔不止的張洛,抱怨道。
“這破車慢慢悠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胖哥的老家啊!”
當初得了管先生的提醒,張洛便在文醜佩戴的木牌上嗅了一嗅,果然從上麵字體的黑漆上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
不但如此,魏延隨身攜帶的那塊從郭女王哪裏得到的木牌上也有著同樣的香氣。
等回到了暫居的診所,幾個人便就這一情報展開了商議,得出了一個大致的結論。
雖然這些木牌並不能直接讓他們知道下一個九榮神身在哪裏。
但這種香味確實很特殊,或許可以指引他們找到製作這些木牌的匠饒所在地。
可問題也出在這裏,無論是魏延還是才,都對管先生所的(白蘇)這種植物知之甚少,而身為穿越客的張洛那就更不用提。
就在幾個人愁眉苦臉的時候,一個怯懦的聲音突然在病房裏響起。
“幾位老板,要這(白蘇),我倒是知道一些,不過……”
“什麼,你知道!”張洛聞言立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話的是個圓滾滾的胖子,正是張洛從陳登的旅館裏帶出來的那個店員。
自從張洛占據了文醜的身體,便把昏迷的胖子也帶到了診所休息。
本以為他還得繼續昏睡幾,沒想到現在就醒了過來。
見張洛三人都在注視著自己,胖子的臉立刻通紅一片,幸虧他的膚色本就很深,不然一定十分惹眼。
局促地搓了搓手指,胖子囁嚅地道:“雖然我的確知道(白蘇)這種植物產自哪裏,但如果我告訴了幾位老板,你們能不能答應我一個的條件。”
著胖子從病床上坐起,偷眼觀察著張洛他們的反應。
注意到了胖子內心的不安,張洛會心一笑,頓時明白了他的心結在哪裏。
張洛隨即麵色一凝,推了推鏡片,盯著胖子的眼睛,冷笑道。
“條件嗎?當然可以!”
“隻要你把你所知道的有關(白蘇)的情報老實地告訴我們,我保證不把你在旅館裏做過的事泄露出去!”
胖子聞言肥臉立刻一顫,整個身子如同篩糠一樣發起抖來。
直到現在,他還誤以為為是自己用斧子失手砍死了他的前任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