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土地廟(1 / 3)

今夜月明星稀,爽朗的夏夜讓人分外舒適。

山腰間靜謐的環境,讓這裏成為一處世外桃源般的靜地,一座奢華富麗的別墅,就坐落在那千姿百態的樹林中間。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在皎白的月光下,看起來是如此寧靜宜人。

沿著別墅門下山的路上,不知從哪裏走出來一個提著一把黑刀的男子,他麵無表情的盯著那別墅緊閉的大門徑直走去,眼中別無旁物。

門外,幾名男子正聚在一起喝酒劃拳,看見這個突兀的身影,都收起了臉上那微醉泛紅的笑容。

這個隱蔽的地方,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忽然冒出一個神秘的提刀男子,眾人麵麵相覷,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鐺!”其中一人將手裏的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邁著步子朝那人而去,同時,右手也在不經意的摸向腰間。

“什麼人?”

男子卻對他的喝問置若罔聞,連腳步也未曾停下半分。

那人察覺到了異常,緩緩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手在腰間摸到了手槍的握把,食指勾著握把小心翼翼的抽出了一半。

他伸出空閑的左手,對著那名拿刀的男子做了一個禁止前進的手勢。

“蹭!”

刹那間,電光般的刀光閃過,回過神來,左臂已經少了半截,在那裏如噴泉般噴濺著鮮血。

“啊啊啊!!!”

痛苦的哀嚎打破了氛圍,那些喝酒的人紛紛掏出身上的手槍,對準了那名提刀的男子,扳機扣下,炸響的槍聲此起彼伏。

那男子未曾猶豫,丟掉一手的刀鞘,空出手來將那名替死鬼攬在身前,子彈在這麵人肉盾牌的身上開出一朵朵血花,還沒來得及享受失去左臂的痛苦,這個替死鬼便已經一命嗚呼。

“外麵發生了什麼!”別墅內,兩派人各自拎著幾箱子錢和貨,正在桌前談判,門外忽然的槍聲卻不期而至的添著亂。

兩方的頭目各自被手下簇擁起來,其餘人員都抄起家夥朝外而去。

“嗵!”結實的大門被一人砸出一個駭人的大洞,蕩起層層嗆人的土灰,那被用來砸門的人已經血肉模糊,重重的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驚愕的情況,讓準備衝出去的眾人沒了勇氣,紛紛站在原地,緊盯著大門,扳機上的手指繃的生硬。

但屋外卻沒有人衝將進來,突然的安靜讓所有人都捏著一把冷汗,緊張的心跳,沉重的像是打鼓。

“嘩!”

忽然,明亮的燈光都破滅成了黑暗,一夥人瞬間陷入了黑色的恐慌。

被人從外麵切了電源。

屋內的應急燈亮的不合時宜,晝白的燈光讓一幹人有些晃眼,看不清了前麵的情況。

門口閃過一刹那的金屬反光,稍稍緩過神來的人們反應迅速,一齊朝著那邊開槍。

但那黑影已經潛入人群之中,眾人的處境,就像那柔弱的手被塞進了絞肉機裏,等待他們的,隻有接連不斷的絞殺,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淩冽的刀光,在人群中綻放。

一時間,大廳裏隻剩下接連不斷的慘叫,和來回激蕩的槍鳴,槍火如禮花一樣轉瞬而逝,雜亂的射擊打碎了牆壁,打壞了應急燈,打破了滿牆的名畫,也打爛了擺放的花瓶。

嘈雜的聲響,讓別墅裏像是在開派對一樣熱鬧。

影字決刀,名如其鋒。

以血開光,入影成魔。

男子手腕鬥轉刀鋒,左右收割著掙紮的靈魂,不甘的人抄起砍刀與之拚鬥,卻完全跟不住那力道與技巧,隻能胡亂揮舞幾下胳膊,然後不明不白的倒在血泊之中。

黑暗之中,刀身帶起道道殘影,虛幻迷離如同蘸了濃墨的筆鋒,勾勒著一副殺伐的畫卷,在一片鮮血中潑墨起舞。

原本應該作為優勢的人數,現在卻隻能成為死亡的計數器,猛虎入兔籠,多少兔子都白搭。

“別!別過來!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