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刀忽然驚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揪住鬼影的領口將他一把提起然後狠狠推在牆上:“你把話說明白!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會是鬼發!?”
“你和我得了葉寒落的命令,以此為契機策反了警方的尹潔,我當時並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對葉寒落保密此事,現在看來,因為王麻子就在本地,你隻是想借助尹潔來掌握警方的更多信息,好讓自己在關鍵時候有條退路,因為你是王麻子的人。”
鬼影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鬼影的話就像是在剝洋蔥,一層一層的解開外皮,越發深入的將那些真相挖掘了出來。
鬼刀沒有否認,他嘴角得意的上揚著,他將這個想法視作驕傲:“是又怎麼樣?”
“正因為你這個決定,才讓你徹底被列入死亡名單。”鬼影的表情平靜異常,他就像是一個故事家,在有條不紊的講述著一個真實的恐怖故事。
他慢慢將領口鬼刀的手拿開,磨蹭著走到一旁,拿起剛才抽皮鞭人喝過的水平一飲而盡,然後將那個空瓶子扔到了一旁。
“葉寒落很清楚尹潔必定會被策反,因為他掌握著尹潔父親的要害證據,所以他有足夠的自信掌握我們這邊的情況……當然,這些是高層間的合作,與我們無關;但有了這個前提,我們告訴他失敗的假消息後,他就已經明白我們和他徹底對立的現狀,既然道不同,那就隻能一個不留。”
鬼刀有些不依不饒,緊追著問道:“那你說的鬼發是怎麼回事?”
“除了葉寒落以外,這個事情還有一個知情者,那就是強子……,強子是從一開始就介入了‘南宇恒’事件的人,雖然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他很清楚鬼發的真正動態;那個自稱鬼發的女人假扮我製造了黑刀傷人案,看似是為了將我暴露出去,其實是為了讓那些強子聯係著的小混混被警方抓捕,那些人一旦被拷問出了什麼信息,那強子的存在就會暴露在條子手中,當達到了這個目的時,那個女人就有了防止組織暴露這個充足的理由來除掉強子。”
“你怎麼知道她的目的是這個?”鬼刀不明白鬼影的結論從何而來。
“親口問的。”鬼影慢慢走到剛才鬼刀坐著的椅子上:“強子知道鬼發的動向,但卻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假裝我犯的黑刀傷人案。由此便能得出兩個假設:要不就是鬼發對強子隱瞞了事情;要不,就是這個女人並非鬼發,所以強子不知道她的動向。…………再往後,就是你那邊得來的消息,你告訴我這個自稱鬼發的女人要對葉寒夢動手,然後促使我殺掉了她,至此,‘鬼發’便成功的從所有事情中被抹除的一幹二淨,不會再和任何事情有瓜葛。”
鬼刀眯著眼睛,下顎來回輕晃,有些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葉寒落故意給我一個假消息,從而利用咱倆殺死鬼發?”
“是的。”
“不可能!”鬼刀吼叫著,堅決的否定了鬼影那虛無縹緲的猜測:“他除掉了鬼發,三爺會放過他麼!?他做這種事沒有任何用處!”
鬼影悵然著:“指揮此事的是你,動手的是我,三爺一旦回來興師問罪,咱倆就是犧牲品。”
話已至此,鬼刀也算是明白了鬼影所說,葉寒落利用他的反叛心態間接誘導九爺除掉老六,再致使那個叫假裝鬼發的女人打葉寒夢的主意,然後迫使鬼影對那個女人下殺手,從而利用三爺的勢力除掉自己和鬼影。
如此一來,九爺、老六,以及他們各自手下的鬼影和鬼刀,就會因自相殘殺全部喪命。
“好個坐山觀虎鬥,葉寒落還真是個能耐人。”鬼刀搖著頭,語氣夾雜著敬佩,但他並未慌張,或者說是有恃無恐:“但又如何?我現在已經不再跟組織,就算組織真有意傷我,王麻子這個地頭蛇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鬼影看著鬼刀那莫名的自信,眼睛流露出一種憐憫的悲歎:“所以我才說,那個女人並不是鬼發,真正的鬼發另有其人。”
“誰?”
“王麻子準備調教的那個。”
此番話語讓鬼刀徹底混亂,他錯愕著神情瞪大眼睛詫異著:“葉……葉寒夢!?”
“她不是葉寒夢,真正的葉寒夢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她隻是頂替了葉寒夢的名義來這裏潛伏而已”,鬼影說著,臉上不由得露出從未有過的輕鬆笑容:“這就是葉寒落的最後一步棋,他之所以派遣假的鬼發來裝模作樣,就是為了讓真的鬼發能完美隱蔽身份;雖然一直以來的調查由很多矛頭指向了他,但我不願意懷疑她,可她突然主動要求我帶著王麻子工作室的人反投遊戲的另一個幫派【海縱天下】,這實在讓我不得不防,……結合你的叛變事件來分析就不難看出,當我順利按照她的計劃投靠海縱時,葉寒落就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你,而你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為了將我這個組裏的眼線徹底滅掉,就會以此為機會找借口迅速將我出賣,從而給了鬼發接近王麻子的機會……而我,自然就成了替死鬼。”
鬼刀看著鬼影輕描淡寫的訴說著一切,隻是傻愣愣無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