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另一個人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動靜,沒想到這兄弟竟然連一個女生都搞不定,聽到慘叫聲頭皮都發麻,咒罵了一聲“窩囊”抬腳跑過去。
“救,救我。”那人疼的舌尖發顫,耷拉著胳膊遠離溫暖陽。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知道自己兄弟這是被人卸了胳膊,而這看上去瘦弱的女生並不好惹。
後麵過來的人看著溫暖陽的神色警惕,拉著受傷的兄弟後退一步,“你是誰?”
溫暖陽冷冷的掃了那兩人一眼,神色不屑,轉頭看向裏麵。
那些拳打腳踢的人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高聲問道,“什麼情況?”
“大,大哥,不,不知道。”受傷的少年磕磕巴巴道,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臉色慘白,他覺得自己這次受傷比之前都重。
“放了他!”溫暖陽高聲道,長腿邁開,裹著這冬日裏刺骨的冰冷,逼得那兩個人攙扶著後退,而裏麵的人也全都看過來,有人迎了上來。
“妹子,你說什麼?”一個黑壯的男生痞氣的掏了掏耳朵,笑的輕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這看上去奶萌的小姑娘,命令自己?不屑的笑了出來。
“放了他,我不想動手。”溫暖陽冷著臉走到那群人麵前,披散的長發被風吹起向後飄去,抬手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狼狽的人。
一瞬間氣場全開,黑狀的男生手一抖,差點戳聾了自己,不是萌妹子?
一頭黃毛的葉銘蜷縮在地上,腫成一條縫的眼從別人腿縫裏看向來人,仿佛看到了蓋世英雄。
黑壯的男生視線放肆的將溫暖陽從頭到腳的一陣打量,卻還是覺得可能隻是唬人而已,這小胳膊小腿的,還和自己談條件?
目光輕佻,“小妹妹,這裏的規矩還不懂吧,要不,哥哥教教你?”
“嗬——”溫暖陽嗤笑一聲,朝著那些人又走了兩步,“不就是看不上你那妹妹,何必下手這麼重?”
“你是他馬子?”黑壯的男人臉色一變,聲音粗獷。
“路人而已。”溫暖陽搖頭,語調慵懶的漫不經心。
這些人其實都還是講義氣的,就是有些蠻橫,還很崇尚武力,自己之前就是揍服了這群家夥。
也是之前無意識的一次發泄,葉銘後來卻一直都凡事想要擋在自己麵前,像哥哥一樣,在她答應和寒徹在一起的時候,葉銘說他雖然打不過寒徹,卻也是她娘家的靠山,寒徹要是欺負她,他會和寒徹拚命。
卻原來,溫暖陽在此刻已經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路人?”有男生痞氣的笑著,麵露猥瑣。
再囂張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這麼多兄弟呢。
趴在地上的葉銘有些耳鳴,卻也知道這個女孩是想要幫助自己,沙啞的發出一聲“不要”。
溫暖陽卻突然一個動作,不過眨眼,已經一個踢腿將麵前的一個男人撂倒了,男人一聲哀嚎,想爬也爬不起來。
“我擦!”黑壯的男人罵了一句,然後揮舞著有力的胳膊朝著溫暖陽毫不客氣的打了過去。
溫暖陽身子一側,剛戴在頭上的羽絨服帽子又掉了下去,冰冷的手指如同寒鐵一般緊緊扣住了黑壯男人的手腕,讓人動彈不得。
葉銘趴在地上,見那些人都朝著溫暖陽圍了過去,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隨後隱約之間仿佛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身軀,完全看不出模樣。
眼前也突然變成了一片鮮紅,刺眼的疼,葉銘痛苦的拽著自己的頭發,身子更緊的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