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點頭,隻是心中疑惑,他們徹哥這麼粘人的嗎?
而且這老有一種總有刁民想害他女朋友的想法是怎麼回事?
楊華也回了神,也偷偷覺得他們家徹哥是不是太緊張了一些?
不過想到溫子規去世的事情,又覺得也是理解的,無論是溫暖陽粘人,還是寒徹不放心,都情有可原,隻是溫暖陽是那粘人的嗎?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抬抬手,招呼大家繼續吃喝,“徹哥以後是有家室的人了,這過年過節的難免不想和我們這些男人混在一起。”
“華哥,聽說徹哥這女人可是能以一敵十,戰鬥力不比徹哥差,能有什麼事兒?”溫暖陽那天巷子裏的事情已經在這群人中傳遍了,也就是這樣,他們才很輕易的就接受了溫暖陽的存在。
“你啊,還小,等遇上那個勾你魂兒的就知道了。”楊華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那人肩膀。
勾了寒徹魂兒的溫暖陽依舊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汗濕,像是淋了雨一般。
痛到麻木,整個人也迷迷糊糊的,外麵的敲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也沒人再喊她暖暖,她意識更混亂了。
有人在腦海中說道:
溫暖陽,自殺的人是進不了輪回的。
溫暖陽,執念太深,也入不了輪回。
可她是自殺的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腦子好亂,身體不受了控製,車子好像也出了問題……
哢噠——
門鎖轉動,房門被從外麵推開。
屋子裏的月光似乎暗了幾分,也退了幾分。
“暖暖!”寒徹驚呼,手裏的鑰匙脫手落地,顧不得關門,腳下踉蹌一步,朝著地上的人跑去。
溫暖陽又聽到有人喊她暖暖,好熟悉,好熟悉,意識一鬆,整個人痛昏了過去。
寒徹被自己絆了一下,撲倒在地上,膝蓋和地板撞擊,一聲巨響。
哐當——
房門也被風帶上了。
“暖暖。”寒徹臉色蒼白無色,爬到她身邊。
溫暖陽臉色蒼白,唇角被自己咬破了,血漬被汗水衝刷,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寒徹顫抖著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想要抱起溫暖陽,卻在觸及那一身濕噠噠的衣服時,渾身一僵。
他有些腿軟,定了定神,強咬著牙將人抱回了臥室,嘴裏念叨著,“不能慌不能慌不能慌——”
哆嗦著手迅速給溫暖陽換了一身衣服,抱起人腳步略顯踉蹌的下了樓。
溫暖陽身體軟踏踏,輕飄飄的,寒徹抱著人沿著路邊跑了一段,胳膊酸軟,有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問他要不要搭車,他才回了神。
是了,他隻想著帶溫暖陽去醫院,卻忘了叫車,若不是司機開口,他怕是要跑著的。
上了車,小心翼翼將溫暖陽身上的衣服又拽了拽,手還在抖,心也提著,呼吸發緊。
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寒徹道了謝,好在口袋裏有一百,扔下錢匆匆抱著人一路進了醫院,司機愣了一下,想喊住,人卻已經進了醫院。
醫院門口,紅十字的燈很亮,旁邊大樓時鍾上的三根指針重合在一起,時間已經到了零點,正月十六了。
月亮還是圓的,可光暗了幾分。
溫暖陽隻覺得頭暈暈沉沉,渾身都像是被顛的散了架,沉重的眼皮緩緩掀起。
耳邊傳來寒徹焦急的聲音,“醫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