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陽耳朵動了動,清冷的麵容勾起一抹笑,是啊,仗勢欺人,上輩子也沒少做,不過她仗的更是自己這雙拳頭。
“你們這點小把戲我本來不看在眼裏,無非就是想要孤立我,覺得我沒了父母,就好欺負了,後來看我和寒徹子在一起,就又嫉妒了,正好還能借著那些女生的東風!”溫暖陽奪過錢靜手裏的紙。
“你嫉妒我成績比你好,嫉妒了三年,想要借著我家庭變故欺負我,讓所有同學都看不起我,排斥我,從此我的成績一落千丈。”溫暖陽看著那已經暈染了的字跡,這錢靜寫字還是不錯的。
溫暖陽隨意的將那張濕噠噠的紙扔回到桌子上,“錢靜同學,你說我說的對嗎?”
錢靜緊抿著唇。
“你這慣用的把戲,倒是會借助這些流言蜚語,人言可畏,你先入為主讓大家以為我沒寫作業,後又要和我動手,我還手之後,你又故意讓全校知道我打了你,如今,你這委屈巴巴道歉的模樣,也的確是該讓所有人看看的。”
錢靜垂了頭,溫暖陽將她所想的,所做的,竟然說的一點不漏。
“我是不介意真的讓這所有人看看,我當著全校人的麵是怎麼打你的。”溫暖陽慵懶的身子站直,活動了一下手腕。
哐當——
錢靜跌回到凳子上,仰頭看著瞬間沒了一絲笑意的人,身子忍不住的顫抖,她相信,溫暖陽做得到,不是說說而已。
“寒徹來了。”人群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然後仿佛是迎接大領導一般的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溫暖陽回頭,就見寒徹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來了,來的很急,神色緊張,“暖暖,沒事兒吧?”哪還有剛才那老神鎮定的模樣。
“你怎麼才來?”溫暖陽清清冷冷。
可聽在別人耳朵裏,就不是這麼回事了,豎直了耳朵,溫暖陽這是要告狀了嗎?
“有些事情耽擱了。”寒徹好脾氣的拉住她的手,也覺得剛才溫暖陽像是在撒嬌,一顆心更柔軟了幾分,“不是和你說過了,以後動手這種事情都交給我,不要自己來?”
“……”這溫暖陽該不會真的是狐狸精吧?
在場的學生忍不住懷疑,畢竟以前的寒徹可是不近女色的,對男生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可這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個溫暖陽,讓寒徹那麼矜貴儒雅的人都折了腰。
溫暖陽聳聳肩,“聽你的咯。”
看著這無所謂的模樣,寒徹失笑,將她護在身後,看向錢靜,“錢靜同學,既然知道自己錯了,那就應該有個道歉的態度。”
寒徹冷冷的看著還是不甘心的人,“若不是暖暖懂得保護自己,心裏強大,還有我護著,這件事情落在其她女生身上,被你逼的考試退步輟學都是好的。”
他隻是害怕,一想到事情控製不住的後果,便心生懼意,也慶幸自己在這一切之前遇上了溫暖陽,他能站在她身邊,保護她。
“可倘若是沒命了呢?前兩年就是因為學校這些所謂的流言蜚語,害的一個學姐抑鬱跳樓當場死亡,人言可畏,大家隻是嘴皮子碰了碰,自己以為不疼不癢,卻毀了別人的一生,甚至要了她的命,學生時期的我們還不應該遭受這麼多的流言和壓力!”寒徹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他母親不是死於流言,而是心生鬱悶,躲不過自己心裏的那道枷鎖才會鬱鬱而終,人這一生,最怕的便是自己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