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寒徹話沒說完，就被溫暖陽打斷了，她聲音多了幾分清冷，“她和我沒關係！”
不給寒徹開口的機會，她又說道，“我說過，無論她有什麼苦衷，我都不會原諒她了，她背叛父親是事實，那年我在拘留所，她不聞不問也是事實！”
上一世，杜鵑為了讓她成全羅曉曉，逼著她和寒徹分手在先，動手打了她在後，更是事實！
這一世，杜鵑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隻是她沒有給她動手的機會而已。
她掰開寒徹的手護在臉上，遮住了泛紅的眼眶，貝齒緊咬了下唇。
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我以為自己可以原諒她的，可是她沒有給我原諒的機會。”
溫暖陽話說的艱難，“我看了她的證詞，那天她拚了命的將羅曉曉護在身下，對我不聞不問，事後卻連事實都不說，就讓我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有些時候，她寧可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樣或許就不會這麼痛了。
寒徹大手護住她泛紅的眸子，心疼的很，“嗯，不原諒了，你還有我。”
溫暖陽用力的點頭，這種情緒也隻有在寒徹麵前才會這麼無所顧忌。
當年即使在冷輕塵麵前，都收斂的厲害。
她承認，自己有些記仇，也有些小氣。
如今靠著寒徹，這七年所有偽裝的堅強全都卸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依舊可以做個廢物，被寒徹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
“我之前回裏拿那幾張符的時候，先去了羅家。”溫暖陽用他的手蓋著自己的臉，說話都有勇氣了很多，“本來是想直接殺掉羅峰的，可是她卻為羅峰擋下了。”
那年，她沒想傷杜鵑的。
“寒徹，我是個壞人。”溫暖陽突然道，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動了手，不是壞人是什麼呢？
“不是，你是誤傷。”寒徹眸色如潑墨，想到那年自己去醫院看杜鵑的時候，她那欲言又止的神色。
忍不住大膽的猜測，難道三年前杜鵑就知道溫暖陽還活著了？
可她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
“你就會哄我開心。”溫暖陽在他溫熱的掌心蹭了蹭，像隻撒嬌的貓兒，“寒徹，回來後，我有那麼一刹那的遺憾，她怎麼沒死呢？”
“暖暖。”寒徹手抖了抖，“不管怎麼說，她是你母親，如果不喜歡，那以後就不往來了，別詛咒她，也別盼著她去死。”
“知道了，又說教。”溫暖陽不滿的嘟了嘟嘴，這感覺像是回到了七年前。
她勾勾唇，心情很是不錯，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孩子氣的說道，“時間不早了，睡覺，睡覺。”
寒徹看著一股腦往被子裏鑽的人，突然想到剛才正事好像都沒說完。
隻是想到剛才提起杜鵑，她心情很糟糕，便也就放棄了再繼續說那通電話的事情。
先讓她睡一覺平複一下吧。
樓下，莫塵頂著寒氣而來，昨日傍晚飄了兩朵雪花，後來雪也沒影了。
不過這夜裏，是真冷。
“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楊華連忙給他倒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