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寒徹這話,眾人皆是秉著呼吸神色各異。
又看寒徹,便見著那清冷的人正急切的看著溫暖陽,抓著溫暖陽的手也正用力。
原來,這是個怕老婆的。
這女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寒徹。”族老也是愣了一下,隨後認真的開了口,“你可別走了你父親的老路。”
“當然。”寒徹將溫暖陽手抓的更緊了,他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自覺的驕傲,“我和暖暖下月三月三去領證,婚禮就不大辦了,她不喜繁瑣熱鬧。”
“溫小姐,家世……”族老有些猶豫,這門不當戶不對,似乎不太好吧?
“我母親本是南方榮家女,寒家也沒看得上,反倒是覺得唐家門當戶對,這家世,您老就別插手了。”寒徹淡笑著打斷了族老的話。
族老語塞,當初,逼著寒年華娶了唐家小姐之後,才知道,榮蘭竟然是榮家的女兒,可惜,一切都晚了。
唐家怎麼比得上幾乎可以和他們寒家齊名的榮家呢?
可是,這溫家?
放眼全國,也沒這麼一戶人家吧?
族老骨子裏的觀念在作祟,溫暖陽從野獸穀出來的事跡的確足以讓人折腰,可在他看來,這做個護衛什麼的,那顯然是頂尖的,可若是做當家主母……
溫暖陽冷眼看著族老在那裏愁眉不展的擼胡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有些頑固的思想根深蒂固之後,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不過她沒有說什麼,跟著寒徹過來,並不是想要做什麼,完全是擔心寒徹的身體有什麼不適。
反正公司那邊有冷輕塵他們幫忙盯著,她也樂得多和寒徹在一起呆著。
“您老也一把年紀了,這麼複雜的事情以後就不要思考了。”寒徹淡笑著看著族老,“如今寒家如日中天,完全不需要去聯合任何家族,總是要有些自由才好,而且,誰也插手不了我的事情,除非,是覺得這陽光的味道不好聞了。”
他清淡的聲音聽不出太多的波瀾,可卻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莫大的威脅。
族老聽著這一句如日中天,好像有什麼東西也就釋然了,也幾不再去計較寒徹後麵的話了。
隻要寒徹守著寒家的規矩,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工作上能夠讓寒家長久的發展下去,一切都好。
隻是隨後他又想到了之前寒年耀私下裏的話,剛舒展的眉頭就又打了結,“對了,寒徹,你父親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不過來?”
語氣裏帶著不滿。
怎麼可能不操心呢?
接連兩個家主,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寒徹神色不變,“從我母親去世後,他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前段時間在西郊呆的久了,中了風,去外地休養了。”
族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寒徹,可是看了許久,他失敗了。
寒徹那清冷的眉眼裏沒有任何的波動,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外地啊?”族老拉長了聲音,他已經習慣了將所有的事情多掌握在手中,所以又問,“去了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