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相信,但突然說長風死了?
即便鄭纓和長風情義不深,可也算是受過人家的恩惠。
回想著羅醫生給自己留的遺言影像,他決定在青羅基地首先能去相信的是盧克。
和羅森·盧瑟一樣,是另一個青羅基地的保障組組長,因為羅森的死,盧克成了全年製的保障組長了。
“有什麼事嗎?鄭先生。”
盧克坐在巡邏車上,裹著軍大衣,一邊小心翼翼的擰開鋁製水壺,抿了一口冒蒸汽的熱水。
鄭纓不太擅長跟人交流,隻能佯裝臉皮厚的咧著嘴傻笑:“嘿嘿,盧克大人,忙著呐!”
“可不是嘛!羅森的葬禮被取消了,您提供了重建基地的圖紙,大家都在忙,或許以後,會給他補上吧!”盧克揚了揚下巴,指著眼前教場不遠處的施工重機械。
鄭纓撓了撓頭,指著車子:“我能在這裏坐一會嗎?”
“來唄,這有什麼不能的。你現在不忙了嗎?”
“啊,是!不太忙,機庫現在不是梁雪占著的嘛,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麼。”鄭纓靠過來,從懷中摸出一包煙,遞給盧克。
“什麼意思?巴結我?”
“你說是就是唄!最近好多事兒,焦頭爛額的,先是之前我幼稚的離開,依塔克和羅森少校去找我,中間老羅又走了,現在羅森也走了,依塔克是老總的貼身護衛,我呀……”
盧克接過煙:“謝了啊!有事就說話,羅醫生囑咐過了。”
鄭纓一愣,看著盧克,盧克忍不住抿著嘴笑:“怎麼了?我可以幫你的一定幫你,可不是因為你給我一包煙啊!”
兩個人在臨近跨年之前的傍晚,坐在教場北邊的巡視車上,聊了幾句,接著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見鄭纓遲遲不開口,盧克探著腦袋:“有事兒就說話啊!這麼幹愣著,咱倆都像個傻子。”
突然鄭纓看到東邊幾十米遠處的山跟下,有個小兵扛著鐵鍬瞎溜達,鄭纓指著那個小兵問道:“他在幹嘛?”
“羅森的警衛員啊!自己的長官走了,沒人安排,我叫他休息幾天,唉……咱們這些人吧,日子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羅森起碼你知道他人不錯吧!那對你都那樣,對自己的手下自然不薄。”
鄭纓眉頭緊鎖:“他到底在幹嗎?”
“精神病吧,大概!以前那個誰怎麼說來著?關係太好的話,一旦其中一個人出了事,另一個人要是不能做點什麼,心裏想不開,腦子就亂套了。”
“誰啊?”鄭纓看一眼盧克。
“前顧問好像是……哦,不是說你啊!你回來了,也不算是前顧問了,估計過了年,梁雪和你如果有其中一個不符合規定的話,你們倆裏邊有一個會降級成科研組的研發助手。”
鄭纓眼角顫抖,心裏想著:看來盧克是不知道長風的事了,那我對梁雪的懷疑,他也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抵觸感。
鄭纓伸手從盧克原本的外衣兜裏摸出打開的一包煙,捏了一支。
盧克伸手想要拿回來:“你多大啊,抽什麼煙啊!”
結果鄭纓一躲,盧克沒能抓到。
鄭纓低著頭道:“以前羅森也喜歡這個牌子的煙,我自始至終都沒給他買過一次,我自己一直都傻了吧唧的不知道,他在背後竟然對我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