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波斯和阿德還在吃喝,鄭纓就一個人走出了車廠。
外邊是看不見地平線的遠山,近處的也有一些低矮的起伏高一些的土地。
那上邊生滿了不知道是野草,還是樹木。
巨神國南部,萊姆森堡這裏,原本就是四季綠茵的地域。
鄭纓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有點近視了。
“不會吧!我小時候讀書,都各種不好習慣的,躺著,走路,或者騎自行車也會看書。那個時候連假性近視都沒有過,這會兒我是怎麼了?”
他自言自語著,吐口唾沫,抹一下眼角,站在路邊,做起了眼保健操。
“呃啊…不行不行,我的眼睛要壞掉了,我得好好的休息一下。”鄭纓突然有了一種危機感,他甚至感覺到了害怕。
仔細想了想,當時陸賢在扞衛者基地,收拾自己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害怕過。
在另一邊和桑波斯喝酒的阿德,醉醺醺的也說出了鄭纓的一些目的。
他甚至把鄭纓來到巨神國,是為了要找到自己的好友這件事,也告訴了桑波斯。
“你說的那個人叫山人長風嗎?”桑波斯煞有介事的問著。
阿德點了點頭:“他這個人吧,沒什麼朋友,但是一旦把某個人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就恨不得自己成為人家的保姆,其實別人根本不需要他那麼做,他隻是想對得起自己的內心。”
“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朋友,信得過的朋友,有那麼一兩個就足夠了。”桑波斯也喝多了。
他們兩個就這麼東倒西歪的,仰躺在一堆廢棄輪胎裏。
旁邊丟著很多塑料袋兒,裝的下酒菜,吃的也剩下殘渣。
不管是啤酒還是白酒,甚至是很多朗姆酒,各色的瓶子倒在地上。
阿德苦笑著說:“他現在迷路了,他需要給自己一個定位的指北針,人生的指北針,不然的話,你說,如果他對得起自己的朋友,把所有該做的事全做完了,那他接下來還幹什麼呢?”
“結婚生子,找一個地方隱居!我想他這樣的人應該那麼做。”
“你說的是你自己吧,哈哈哈…”阿德指了指桑波斯,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大概是酒勁上來了,兩個人都昏昏欲睡。
盡管阿德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躺在這裏睡一會兒,桑波斯還是滿嘴舌頭打結的,絮叨個沒完。
“這都是無所謂的啦!聽你說了,關於你這個朋友那麼多的事,我有時候在想一個問題,你們兩個算是什麼關係呢?難道說你隻是他身邊的一個跑腿兒的。”
“你說是就是吧,我已經沒力氣和你聊了。”阿德翻了個身,側躺在兩個輪胎之間,抓過一隻胖乎乎的朗姆酒瓶,當做枕頭。
“你說的那個叫陸賢的家夥,真的該死,都那麼一把年紀的人了,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還有什麼青羅基地,這個孩子都給他們創造了那麼多好東西,還不知道珍惜,衛星,武器,還有你說的什麼車,天哪,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一定會把它捧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