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村子,在國玉讀高中的時候就搬遷了。
因為那裏要建設海港。
不幸的是,外公外婆,在那裏搬遷之前,就因病去世了。
大舅收拾家底,去了北方謀生,母親也就再沒帶著國玉回去過。
而這次車站的相遇,國玉錯過了去白星城的列車。
一整,國玉找了賓館,把行李和猴子的行囊,全都丟在那裏,倆人去遊樂場了。
猴子自己從來沒去過,因為要學手藝。
至於什麼手藝,國玉沒問,他也沒。
年少時不懂事,語出傷人,長大了,有智商,情商也是有的。
國玉不善交際,可對而是的玩伴,就像自己的家人一般。
“沒事,學手藝是應該的,我連手藝都沒有,還不是要等著讀書畢業了才能找工作?今我請客,我帶你好好轉轉。”
身為夢海市鄉下的孩子,卻從沒有來過夢海市,這座夢的海洋,猴子做夢都想回來,或者,回到這裏,見一見自己的鄉裏,見一見當年的朋友。
“我從你那次走之前,我就走了,被我師父帶著去北方了,那邊可冷了。”猴子靦腆的著。
國玉嘿嘿的傻笑,仿佛時候的他倆,現在換了個人。
“你不問我學什麼手藝嗎?”
國玉嘿嘿笑著:“能吃飽飯就是好手藝,隻要不犯法,不傷害理,你幹什麼我都支持!因為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
兩個人都要二十歲的模樣了,起話來,卻還保留著童年時期的那份單純。
過山車,摩輪,水族館,嚇人屋,還有像籃球那麼大的,還有可以吹出彩色泡泡的幼稚玩具……
這一下來,國玉把所有自己能接觸的玩意兒,全都帶著猴子玩了一個遍。
黑了,倆人白一直在吃零食,所以不餓,可晚餐不能湊合,因為他倆的最初關係,就是從一頓飯開始的。
“火鍋能吃嗎?”國玉問著。
猴子聳了聳肩:“可以啊,什麼都校”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國玉什麼也沒,從錢包裏拿出幾張百元鈔,直接塞到猴子那樸素的上衣口袋裏。
他傻笑著:“我可告訴你,時候我請你到我家吃飯,今,你得請我!”
猴子把錢拿出來,塞回給國玉:“不用,我迎…”
“嘖,你有是你的,我給是我的,你請客,我掏錢,就這麼定了!走,大排檔,今誰不吃吐了誰就輸了!”國玉佯裝沒心沒肺的笑著,其實他知道,看猴子現在的穿著,和那都掉了漆的木偶人,他一定這些年吃了不少苦。
那是什麼啊,那不就是馬戲團,或者雜耍班子裏的醜玩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