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一眼此刻扮可憐的睚眥,恨恨地道,“沒有原則和立場的牆頭草,不識時務,一點吃的就可以賄賂你!你可知背叛是大罪?罰你三天吃不到牛肉幹!”說罷,扔了被子角蒙上它的腦袋,眼不見為淨。
蕭衍在一旁看我一板一眼訓斥睚眥看得樂不可支,用手輕拍著桌子。
“還有你,”我轉而繼續向他泄憤,“大半夜的敢問陛下跑到野丫頭家意欲何為?就不怕辱沒了你高貴的身份?京城裏皇族貴胄、王公大臣之女比比皆是,更多的是什麼丞相國還是將軍國的公主之流,前赴後繼的美人、才女、公主還不夠你應酬,偏偏大老遠跑到聽潮閣來擾人清夢。你們姓蕭的怎麼都一個德性?”
我話一禿嚕快了就容易不過腦子,一不小心忽略了蕭衍的醋壇子本體,本來我每說一句他的笑意都更甚,直到我無意中說到最後一句,他皺了眉頭一個箭步躍到我身邊,一把摟住我,“你是說阿騰?他膽敢隨意進你房間?”
“陛下請自重,我此刻若放聲喊一句淫賊,你猜會怎樣?”我掙脫不開他的胳膊,隻好狠狠地威脅他。
“不好好回答我的話,我就讓你見識什麼是淫賊。”他毫無懼色,更反將我一軍,直接做勢要將我放倒在床上。唉,可不嘛,這聽潮閣單單是先帝禦賜長公主的樓閣,是依海而建的獨座,前後左右方圓幾百米沒有鄰居,就怕被人擾了清淨。我就是喊破喉嚨,能聽到的也就一個子陵,更何況我這麼驕傲的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他是太了解我。
後悔自己說了不當的話,反被製住,趕緊改口道,“放開我且離我三尺之外就說。”
他斜睨我一眼,把我扶了起來,雙手貌似規矩地放到腿上,卻並不離開我身邊。
我沒好氣道,“剛住進聽潮閣的時候,他在門外以為我有危險,才衝進來。”盡量淡化地解釋了一句,“後來被我警告了,便再也沒有擅自進來過。”
蕭衍點頭正色道,“蕭氏一族的男兒別的不說,於品性這一節上還是無可厚非的。”
我無語了,轉而問道:“請陛下回話,大半夜的究竟何事?”
他看著我,收起笑容道,“出大事了。”然後默默從袖中取出完顏輝的書訊遞到我手上。
多大的事,突然之間就變嚴肅臉,我心中犯著嘀咕,打開仔細瞧了一遍,看完之後就覺得腦充血了,把信箋扔回到蕭衍身上,“怎麼一夕之間我就從救了庫魯的恩人變成了謀害世子的賊人?再者,如果我們大梁不給他完顏輝一個交代又如何?他還要舉兵來犯?還有,也不知道庫魯現在怎樣了?”我又是生氣,又是替這本性淳良的孩子擔心。
蕭衍聽完竟是一臉笑容,我納悶道,“陛下喜從何來?我都要鬱結而亡了。”
“桃夭你剛才說我們大梁,這幾個字很是動聽。”他滿意道。
上頭,這檔口他還在拿捏那些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