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反噬重,誤解重(1 / 2)

我頭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間,掩上門,嚐試給自己解穴。

回到榻上盤膝而坐,運行靈力貫至指尖,拈花三式點花式,駢指點向頸前兩處啞穴,點完後嚐試說話,清了清嗓子,卻沒有任何聲音。

再來,運力,出指,仍是不行。

靜心,集中意念,運力,出指,如是三遍,發聲,無效。

是他的獨門手法,邪門,我竟破不了。

可是讓我去求他解穴,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的,漸漸焦躁。

“開門。“王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我向門口掃了一眼,依舊在榻上未動。

他見我不出聲,也沒了動靜,該是走開了。

真是欲哭無淚,被限製了自由,如今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我氣得拿起枕頭一頓痛擊,在床上不停摔打,一直到枕衣“噌“地破裂,我手中動作卻未停,頓時我寢室的空中如同雪花紛飛,飄蕩著片片白色的羽毛。

就在此時我床榻一側的牆壁“吱“的一聲,像門一樣拉開了,王負手站在那裏,淡淡地看著眼前飛舞的羽毛和臉上氣惱表情都還沒有收拾好,就愣在那裏的我。

原來在這船上,艙室可以分割成多間小艙,也可以打開拉門合並成大間。所以,隻要知道這裏的機括開關,他可以自由來去。

我倆停留在各自的位置上,於紛紛揚揚的白色羽毛中,定定地看著對方。

我咬著嘴唇,眼神中滿是憤怒、責難和委屈,而他卻是一派無謂的氣定神閑。

直到最後一片羽毛輕輕蕩著落到地上,他瞬間閃至我近前,抬手輕點解了我啞穴,才悠悠開口,“本王沒說不給你解穴,當時出手也是迫於形勢,是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有本事任性,卻沒本事堅強?“

我氣不打一處來,“迫於形勢?敢問你究竟迫於什麼形勢?今日的局麵難道是我造成的?哲哲出手救我,非我本意,但還是感激他的俠義,本來打算給他醫好傷,我便可自行離去了。

而即便是今日方能拆線,不得不跟著登船的這幾日短暫行程裏,以他的善良知禮,我也會被奉為上賓。

可是半路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你這個怪物,趁我重創靈力未複,你,你對我做的每一件事你自己心裏有數。

不僅如此,憑什麼每次我的尷尬或是傷心都要被你瞧在眼裏?如今藏在自己的房間裏發泄也還是被你看得一覽無餘。

你難道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是有距離的,我跟你從不相識,你有什麼權利說來便來,任意窺視我的所有情緒和心事?你難道不知道這會讓我難堪地無地自容?“

我終於有機會吐露我的心聲,排解我的情緒,絲毫沒有顧及言辭。

他聽完我的質問,不怒反問,“本王是怪物?本王做的過分了?如果消息沒錯,雲起峰那日不知是誰以魔琴邪曲催生連天暴雨,差點引發山洪傾瀉,完全不顧忌山下萬千百姓性命。

相比之下,本王還真是相形見絀,自愧不如。或是說,懲治奸佞妖邪,本王不過做了件人人稱頌的事而已。”

他輕描淡寫的幾句話,頃刻間卻讓我的心被利劍擊穿一般,碎成了一片片,回憶一下被帶入了那日曾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