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淼水柔隻是個沒有背景的小演員,想要收拾這種人,潮河岸分分鍾就能搞定。
潮河岸辦事看來還是真的凶暴,不過淼水柔現在也不是啥也不懂的小姑娘了。
她大喊一聲:“你們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
淼水柔拉著李蘭往後退,躲避著兩名朝她們抓過來的男子。
此時泳池派對的音樂聲很大,這邊發生的事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有人看到,也認為他們是在嬉戲。
“這小妞挺漂亮的,把她帶給達哥,保證讓達哥高興!”
“在香江,竟然敢和我們‘潮河岸’作對,完事以後,就把她們賣給那裏酒肆鳳樓裏去。”
兩名男子一左一右,朝淼水柔和李蘭抓了過來,把淼水柔二人嚇得花容失色。
這裏可是陸扈盛辦的派對,這兩人竟然如此無法無天,要在這裏行凶,簡直是太狂了。
淼水柔連忙轉頭朝百裏良騮坐著的地方看去,但卻沒有看到百裏良騮。
她心裏頓時有種懸空的感覺,更加緊張了。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兩名行凶男子的背後。
見此,淼水柔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嘴角露出放鬆的笑意,不再有絲毫的擔心。
“欺負女孩子,這可是很不好的行為。”
一道冷笑的聲音在兩名男子身後響起,他們停下抓向淼水柔和李蘭的動作。
回頭朝身後看去,隻見是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
其中一人瞪眼道:“小子,你是誰,敢插手我們潮河岸的事,不想活了?!”
潮河岸這個社團的名字,百裏良騮以前聽過。
這是香江最強大的社團,旗下經營著很多產業。
夜總會、房地產、拆遷、報紙等等,都有涉足,實力非常雄厚。
而娛樂產業,也是潮河岸非常重要的產業之一。
其他公司忌憚潮河岸的暗道勢力,常常不得不與他們旗下的公司合作。
令潮河岸在娛樂產業上如魚得水,賺取了不少錢財。
當然,潮河岸強迫演員拍戲的事例也不少,甚至很多大明星,也被他們強迫過。
所以,潮河岸在娛樂產業的口碑,並不好。
不過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暗道組織。
雖然潮河岸實力雄厚,但百裏良騮以前在香江的時候,隻是與潮河岸的老大有過一麵之緣。
他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算不上有交情。
所以,他不會給潮河岸麵子。
“潮河岸?很牛叉嗎?”
百裏良騮淡然一笑,直接無視兩名凶惡的男子,從兩人中間穿過,徑直朝淼水柔走過去。
他看了眼被淼水柔護在身後的李蘭:“走吧,柔柔,先帶這位小妹妹去換件衣服。”
雖然不知道李蘭的年齡,但百裏良騮斷定比自己小。
而他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兩名潮河岸成員。
“小子,找死!”
兩名潮河岸成員見百裏良騮無視自己,凶狠地罵道。
接著,不等百裏良騮反應,兩人同時揮拳朝著百裏良騮的背後打去。
可沒等他們把拳打直,百裏良騮頭也不回,一腳往後橫踢過去,把兩人直接踢進了泳池裏。
噗通、噗通兩聲,泳池裏濺起高高的水花。
本來這邊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吸引別人的目光,但兩名潮河岸的成員落水,就引人注目了。
所有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就算這是泳池派對,可這兩人穿著衣服就跳了下來,玩得也太嗨了。
但眾人卻沒看到,這兩人從水下探出頭時,臉上的表情可一點也不嗨。
而是一臉憤怒地盯著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臉上露出壞笑,朝著泳池裏的嫩模喊起來。
“喲嗬,這兩位嗨起來了,大家趕緊過來一起玩。”
泳池裏的那些職業女孩就怕沒人互動,這會有人下水,她們哪裏肯放過機會。
都朝著這邊遊過來,把兩名想要爬上岸的潮河岸成員包圍了起來。
“都給我滾開,潮河岸辦事!”
“原來哥哥是潮河岸的人,想要辦事嗎?我們一起去辦呀。”
“辦一個不夠,我們可以兩個、三個陪你一起辦。”
兩名男子叫囂著,但聲音淹沒在了女孩們的嬉鬧聲中,讓他們一陣鬱悶。
淼水柔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對百裏良騮道:“我們走吧。”
“別急,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掉了。”
百裏良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朝著四周看去。
淼水柔愣了下,看向四周,頓時回過神來。
隻見泳池周圍,四麵八方湧過來身穿西裝的男子。
他們一個個氣勢凶惡,立即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氣氛突然變得壓抑,嬉鬧的女孩也不敢發聲,隻能聽到音響裏勁爆的音樂。
這些人把百裏良騮和淼水柔、李蘭包圍了起來。
他們站在那裏,冷冷地盯著百裏良騮,一動不動。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
然後一道聲音從音響中傳來:“潮河岸辦事,無關人士,請暫且回避,謝謝合作!”
這話的語氣很平淡,說得像是巡捕辦事一樣理所當然。
可是這句話,在香江卻有很大的分量,甚至比巡捕還管用。
因為不聽巡捕的話,巡捕不會打你。
但是不聽潮河岸的話,潮河岸甚至可能殺了你。
所以在香江,即使是一些大老板,也不敢招惹潮河岸。
因為招惹潮河岸,也就意味著,會遭到潮河岸無窮無盡的報複,甚至可能丟掉性命。
不得不說,潮河岸在香江的威名很大。
此時泳池旁不少香江的老板、演員、模特,他們都是皺了下眉頭。
悄悄地走遠了些,朝著百裏良騮那邊看過來。
他們看出來,潮河岸是要收拾這個消瘦的年輕人。
麵對氣勢洶洶的潮河岸成員,李蘭已經嚇傻了,淼水柔也是皺起了眉頭。
不過百裏良騮卻是玩味地笑了聲,回頭對淼水柔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淼水柔把發生在李蘭身上的事情講了,百裏良騮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慍色。
他不介意暗道組織幹些特殊行業,但必須遵從當事人自願。
對於李蘭這種幾乎是土豪惡霸的行為,百裏良騮非常厭惡。
如果李蘭繼續下去,以後肯定會淪落,連那些女孩都不如。
“有意思,竟然敢無視我們潮河岸,我倒要看看,誰這麼囂張!”
就在全場寂靜的時候,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一名身著紅色襯衣的男子,邁著外八字的步伐,吊兒郎當的朝著百裏良騮這邊走過來。
“油麻地凶鱷!”
有人低聲驚呼道,臉上露出畏懼之色,顯然這名紅色襯衣男子是惡名在外,令人聞風喪膽。
油麻地凶鱷看來非常有名。
因為大家見到那個紅襯衣男子,周圍的人都露出忌憚之色,有些害怕他。
此人名叫呈星冬,外號油麻地凶鱷,是潮河岸的雙花紅棍。
也就是最能打的人,在香江非常有威名。
甚至單論凶惡的名頭,他比潮河岸坐館還大。
曾經他在油麻地,一人單挑二十三人,雖然受傷,但卻砍死了對方五人,砍傷了十三人。
最後對方因為害怕而逃走,從此他就闖出了油麻地凶鱷的名號。
坐牢五年之後,潮河岸其他人頂罪,坐館將他撈了出來,對他全力栽培。
如今呈星冬才年僅二十九歲,就已經是潮河岸第二號人物,可謂是年少得誌,意氣風發。
也正因此,呈星冬的性格很張揚,辦事從來不顧及後果。
無論是誰,隻要招惹上了他,至少是斷手斷腳。
而且他毫無憐憫之心。
曾經在一家茶餐廳,因為一名老者灑了些奶茶在他的皮鞋上,他就將老者打成了癱瘓。
如此凶惡之人,大家不止是怕他,甚至不願和他結交。
整個香江,呈星冬誰也不認,唯一能鎮得住他的,隻有潮河岸的坐館。
他年少得誌,特別張揚,出門喜歡帶幾十個小弟招搖過市。
今晚他來參加派對,也帶了小弟。
本來他坐在旁邊和一位小明星勾搭,沒想到兩名小弟竟然被人踢下了水。
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容忍,當即就命人把百裏良騮三人圍了起來。
此刻他吊兒郎當地朝百裏良騮走過來。
手下們讓開一條道,讓他進入了包圍圈中間,站在了百裏良騮的對麵。
因為旁邊就是泳池,沒有人群遮擋視線,所以周圍的人能清楚看到發生了什麼。
“這年輕人惹上了油麻地凶鱷,他死定了。”
“唉,他打了潮河岸的人,還是呈星冬的手下,呈星冬肯定不會放過他。”
“不過這年輕人是誰?以前沒見過呀。”
泳池周圍的人低聲議論,皆是向百裏良騮投去同情的目光。
呈星冬上下打量著百裏良騮,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
問道:“小子,以前沒見過你,你哪來的?”
雖然呈星冬凶狠,但其實他並不傻,否則也不會混到現在的地位。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他惹不起。
他這句話,是在試探百裏良騮,想要探出百裏良騮的底細。
百裏良騮輕笑一聲,玩味道:“我叫百裏良騮,來自蘇門答臘。
是蘇門答臘教育院的一名大二學生。不知道這樣的回答,你是否滿意?”
呈星冬沒想到百裏良騮會這麼配合,他愣了下,目光中露出慍怒之色。
沉聲道:“小子,你在玩我?”
百裏良騮笑道:“不信嗎?要不我給你看看我的學生證!”
尼瑪,還學生證!
眾人嘴角一抽,皆是認為百裏良騮是在戲弄呈星冬。
就在呈星冬要發飆的時候,剛才落水的兩名潮河岸成員爬上了岸。
他們指著百裏良騮,對呈星冬道:“冬哥,弄死這小子。”
“沒出息,兩個人被人踢下水,你們還有臉嗎?”
呈星冬冷喝一聲,接著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名潮河岸成員,連忙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聽完後,呈星冬盯著百裏良騮,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小子,你挺囂張的,竟然想帶走我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百裏良騮上下打量了下呈星冬,癟嘴道:“你誰呀?你別說你是劉徳華,我可不相信。”
“老子不是劉徳華,老子是潮河岸的雙花紅棍,油麻地凶鱷,呈星冬!”
說完,呈星冬挺直了胸膛,臉上露出傲然之色。
百裏良騮卻是笑道:“油麻地凶鱷是什麼東西,沒聽過,是吃的嗎?”
吃的!
你竟然敢說油麻地凶鱷是吃的!
聽到百裏良騮的話,眾人都咋舌不已,這年輕人實在囂張,竟然敢調侃油麻地凶鱷呈星冬。
聞言,呈星冬麵色變得十分難看,眼中閃過殺機。
在他看來,今天來參加派對的人,就算沒見過他,也應該聽過他的名字。
可他卻沒料到,百裏良騮竟然給了他這樣一個答案。
眾目睽睽之下,這讓他感到很沒麵子。
“王八蛋,竟然敢耍我!”
呈星冬雙目一瞪,往前走了一步,作勢就要打百裏良騮。
“星冬,且慢。”
就在此時,一聲大喊傳來。
緊接著,隻見陸扈盛和張一眸、陳小龍從別墅走出來。
包圍百裏良騮的潮河岸成員讓出一條道,讓他們走進了包圍圈。
剛才那聲“且慢”,是陸扈盛發出的。
雖然陸扈盛也有暗道背景,但他和呈星冬比起來,卻是差遠了。
一方麵是兩人背後的社團實力差距大。
另一方麵則是陸扈盛沒法和呈星冬這個雙花紅棍相提並論。
此刻他看了眼百裏良騮,然後向呈星冬道:“星冬,怎麼回事?”
雖然稱呼的是星冬,但陸扈盛的語氣很客氣。
“盛哥,你認識他?”
呈星冬沒有回答陸扈盛的問題,而是指了指百裏良騮,向陸扈盛問道。
他雖然叫的是盛哥,但語氣沒有半分尊敬的意味。
陸扈盛點了點頭,想要介紹百裏良騮,卻發現自己連百裏良騮的名字都不知道,隻得作罷。
他之所以來幫忙,是因為張一眸和陳小龍的請求。
而且他為人也很仗義,不願袖手旁觀。
見陸扈盛沒介紹百裏良騮,呈星冬更是篤定,這年輕人肯定沒什麼背景。
頂多也就是個對陸扈盛有些用處的小演員。
既然如此,他就沒有顧慮了。
他指了指躲在淼水柔身後的李蘭,對陸扈盛道:“這是我公司的模特,今天讓她來工作。
“卻沒想到這叫百裏良騮的小子,竟然要帶走她,而且還打傷了我兩名手下。
“無論如何,我至少要斷他一條手臂。”
這話說得十分狂傲,根本沒把陸扈盛放在眼裏。
陸扈盛皺了下眉頭,沉聲道:“星冬,都是誤會!
“你兩位手下的損失,由我來賠償,今天的事情,就此算了吧。”
“哼,你說算了就算了,那我油麻地凶鱷的麵子,還往哪裏擱?”
呈星冬目光眯縫了下,冷笑道:“而且陸扈盛,這可是你讓我找她們來助興。
“現在有人要帶我的女孩走,你竟然幫他說話?看樣子,你沒有把我呈星冬放在眼裏呀。”
聽到這話,陸扈盛知道,呈星冬是恨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