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有這點本事嗎?”
溫老進攻,落空。
“剛才你不是挺厲害的,還說要教訓我這個小輩。
“現在一看,真是令我失望!一根毫毛你都碰不到,你怎麼教訓?靠嘴說嗎?”
溫老轉身就是一掌,依舊落空。
接連七八次,溫老一次都沒打中。
又一次落空之後,百裏良騮還沒發出聲音。
溫老早有預判,一拳就朝後麵打了過去。
喊道:“哼,這次應該逮著你了吧!”
溫老戰鬥經驗豐富,明知打不到百裏良騮,又豈會一直被百裏良騮戲弄。
他接連攻擊落空,其實是在引誘百裏良騮。
然後推算百裏良騮攻擊的節奏,這樣才能一擊得手,將百裏良騮拿下。
所以這次還沒等百裏良騮在他背後發出嘲諷的聲音,他根據預判,一拳就朝身後打了過去。
“哼哼,這次你還不中招!”
溫老冷笑道。
可是,當他拳頭打出去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一拳落空,身後空空如也,百裏良騮根本不在他的身後。
怎麼可能,按照節奏,此刻百裏良騮不是應該出現在這裏嗎?
肩膀上被人戳了兩下,傳來百裏良騮的聲音:“不好意思,你被耍了。”
“混蛋!”
溫老氣得破口大罵,他本以為自己掌握了局勢,誰知道卻被百裏良騮給耍了。
見此,趙冰涼也懵了。
溫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即使同階之中,也屬於上遊。
可是現在,竟然被百裏良騮耍得團團轉。
剛才百裏良騮數次出現在其背後,如果悄悄捅一刀。
溫老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趙冰涼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古武界的世家子,竟然踢在了鐵板上。
而且還是加厚型的鐵板。
“媽的,這小子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強?”
趙冰涼心頭暗罵,同時思索著,今天該如何脫身。
溫老不再進攻,蹬蹬蹬地退出幾步,將趙冰涼護在身後。
然後把自己的腦袋調整方向正對百裏良騮,對百裏良騮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百裏良騮放慢了速度,走到櫃台旁,扶起倒地的椅子。
坐下後,指了指野誌南,淡然道:“剛才趙冰涼出言侮辱我的小舅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年齡也不小了,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吧?不知道的話,我可以教你。
“當然,你必須交學費,我也不多收,童叟無欺,一個億美元。
“所以,我的要求,就是我要他跪下,給我小舅子道歉。”
一聽這話,趙冰涼也不管處於劣勢,吼道:“不可能!
“我趙家之人,絕不可能向任何人下跪!”
百裏良騮不屑一笑,看向溫老:“他說的話,算不算數?”
溫老麵色難看,沉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殺了我們六個人,我們可以不計較。
“但你也不能太過分。
“少爺是趙家家主的三兒子,如果他給你下跪,這是對整個趙家的侮辱。
“既然你知道趙家,那麼你應該知道,惹怒了趙家。
“你會遭到怎樣的怒火。”
“怒火?嗬嗬,難道你們趙家的人,還會吐三昧真火不成?”
百裏良騮瞥了撇嘴,一點也沒把溫老的威脅放在心上。
趙家的確很強,百裏良騮也並不想招惹這麼強大的敵人。
可是,在今天之前,他已經招惹了。
奇武會之上,他連斬九名聖府的抱元境。
而在聖府幕後控製的趙家,在調查清楚之後,肯定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和趙家已經是死敵,他又何必給對方麵子。
既然仇大不可解,如同點燃了引信的炸彈,百裏良騮就不介意提前引爆。
還有,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萬星總盟。
他深刻懷疑這裏有一個鏈條,艾森豪威爾迪生、汲血派、聖府、趙家都是其中的環節。
所以,百裏良騮就更不能放手了。
這個機會,可比他找那個虛無縹緲的古武趙家容易多了。
百裏良騮心裏早就有了準稿子:天與之、必取之,否則必然遭禍。
他朝趙冰涼招了招手,不耐煩道:“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過來給我的小舅子道歉。”
趙冰涼氣得咬牙切齒,麵色黑得跟碳似的,開口道:“百裏良騮,你真要得罪我趙家?”
溫老麵色陰沉,也說道:“年輕人,你未來的路還長。
“如果和趙家結仇,你這輩子就完了。”
“你們倆怎麼這麼囉嗦,機會給了你們,是你們自己不把握。”
話音一落,百裏良騮從椅子上站起來,腳步一動,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當視野裏沒有百裏良騮,趙冰涼和溫老都是嚇得心頭巨震。
連忙四處張望,想要發現百裏良騮的身影。
“過來吧。”
百裏良騮出現在趙冰涼的背後,一把抓住趙冰涼的後頸,提著他就跑。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野誌南的麵前。
百裏良騮一把按住趙冰涼,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趙冰涼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被硬生生的按得彎下了腰。
他一腳踢在趙冰涼膝蓋窩,噗通,趙冰涼跪了下去,跪在了野誌南的麵前。
野誌南早就懵了,此刻見趙冰涼跪在了自己麵前,他更是懵得腦子裏嗡嗡嗡地響。
百裏良騮的戰力,百裏良騮的凶狠,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現在,他更崇拜百裏良騮了。
他也希望,自己能像百裏良騮這樣,而不是剛才那樣卑躬屈膝地對待趙冰涼。
另一邊,溫老見趙冰涼跪下來,他心頭大怒。
可是趙冰涼被百裏良騮拿住,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道歉!”
百裏良騮冷聲對趙冰涼道。
“不!”
趙冰涼畢竟是趙家子弟,常年桀驁慣了。
雖然被百裏良騮控製住,但他依舊很硬氣,沒有道歉。
哢嚓。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百裏良騮不由分說,直接把趙冰涼的右手給掰骨折了。
“唔!”
趙冰涼畢竟是煉真,忍受痛楚的能力還是很強,隻是悶哼了一聲,便不再吭聲。
百裏良騮繼續說道:“道歉。”
趙冰涼回頭盯著百裏良騮,眼中充滿了怨恨。
吼道:“你休想我道歉,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今天這裏所有的人,包括這裏圍觀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全部都得死!”
隻因這些人看了趙冰涼出醜,他就要殺光所有人。
此人的心腸,不可謂不狠毒。
由此可見,他以前不知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不道歉是吧!”
百裏良騮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抓住趙冰涼斷掉的右手,用力一掰。
哢嚓。
趙冰涼的手臂,又斷了一截。
他疼得麵色鐵青,破口大罵:“老子要殺光你家所有人!”
百裏良騮麵色一沉,哢嚓,又掰斷了趙冰涼的一截手臂。
道:“現在,你不止要向我小舅子道歉,還得向我道歉。”
趙冰涼一臉怨恨地盯著百裏良騮:“休想讓我低頭,除非你殺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殺了你吧!”
百裏良騮殺人無數,從來不會手軟。
趙冰涼敢威脅他,他就敢殺人。
他抬起手掌,作勢就要一掌拍碎趙冰涼的腦袋。
“不要!”
“住手!”
“等等!”
三道聲音響起,百裏良騮的手懸在了空中。
一道聲音是趙冰涼傳來,另一道是溫老,最後一道聲音是野誌南發出。
百裏良騮沒理會趙冰涼和溫老,他看向野誌南,問道:“誌南,你想放過他?”
野誌南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良騮哥,此人是我父親讓我接待。
“我不能就這樣讓他死在這裏。
“不然的話,事情我就又給辦砸了。
“你就當是幫我一把,饒了他的性命吧。”
百裏良騮看著趙冰涼,此人心腸歹毒,如果放了他,肯定是個禍患。
不過趙家早晚會來尋仇,百裏良騮也不介意多一個趙冰涼。
而且放了趙冰涼,還有個用處。
他心思一轉,對野誌南道:“既然誌南你開口,那就放了他。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見百裏良騮不殺自己,趙冰涼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剛才他一直叫囂要弄死百裏良騮,但真當百裏良騮要殺他,他頓時就沒了底氣。
他以為百裏良騮會忌憚趙家,不會殺他。
可是百裏良騮卻根本沒把趙家放在眼裏。
“趙冰涼,記住,我叫百裏良騮,以後想要報仇,盡管來找我!”
百裏良騮在趙冰涼耳邊說完這幾句話,然後一掌拍在了趙冰涼的後背。
真氣侵入趙冰涼體內,將他的五髒六腑都震傷。
噗。
趙冰涼噴出一口鮮血,受了極重的傷勢。
即使有靈丹妙藥,他沒有一兩年時間,也別想康複。
而且他的筋脈都被震斷,即使康複之後,也無法修煉。
頂多恢複到煉真的境界,再也無法更進一步了。
“滾!”
百裏良騮一腳踢在趙冰涼的身上,趙冰涼往後飛去,被溫老接在了手裏。
溫老趕緊拿出一粒丹藥給趙冰涼喂下去,查看了下趙冰涼的傷勢,他麵色變得極其難看。
趙冰涼不能動彈,急切問道:“溫老,我怎麼樣?”
溫老皺了下眉頭:“少爺,你傷勢慘重,筋脈盡斷。
“即使康複,以後也無法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
聞言,趙冰涼心神巨震。
被打成重傷的紈絝子弟趙冰涼瞄了眼百裏良騮,心頭又是憤恨,又是後悔。
本來這世俗之中,他無所忌憚,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百裏良騮這個煞星。
“少爺,我們走吧,回上京。”
溫老低聲道,把趙冰涼背在背後,轉身欲走。
百裏良騮,太可怕了!
溫老哪怕是再多說一句狠話,他也不敢。
因為以百裏良騮的實力,要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而令他不解的是,今天百裏良騮明明有能力把他們抹殺,卻為何把他們放了。
其實,以百裏良騮的性格,絕不會放過趙冰涼。
但是,他有另外的目的,他要利用趙冰涼,向趙家示威。
既然知道聖府和汲血派的後麵支持者是古武趙家,所有相關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完。
聖府覆滅,趙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出手的話,百裏良騮首當其衝。
既然對方要來,百裏良騮躲也躲不過,不如表現得強勢一點,讓對方有所猜疑。
畢竟明知趙家是四大古武家族之一,百裏良騮還不放在眼裏,趙家肯定會以為他有依仗。
這樣的話,趙家也許就不會著急報複,而是要繼續調查他的背景。
這樣一來,百裏良騮就有更多的時間修煉。
這是百裏良騮利用兵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雖然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是可以爭取一些時間。
這對百裏良騮來說,也就夠了。
至於根本問題,是實力的較量,這個靠偷奸取巧,靠靈活機動,都是沒用的。
百裏良騮所有的一切,都是提高實力,自己的實力,自己勢力的勢力。
他的本領提高了,他的勢力的勢力提高了,就會自己成為自己的依仗。
不說進階先天境,隻要能把匿蹤玄步修煉至巔峰,他就膽大不少。
一步千米的速度,加上黑光斷劍,他估計,應該就足以和先天境的強者抗衡了。
當然,也許因為今天的事,趙家會更憤怒,高手直接傾巢而出,讓他沒時間修煉。
不過百裏良騮願意賭一把,拚的就是讓趙家猜疑,讓趙家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期間,他們前來試探的力量,自己對付就足夠了。
溫老把趙冰涼背上,看也沒看百裏良騮,就朝江詩丹頓店鋪外走去。
“站住!”
可是溫老剛剛走到門口,百裏良騮的聲音再次響起,嚇得他打了個哆嗦。
溫老堂堂抱元強者,被一個年輕人嚇得打哆嗦。
這事如果說出去,肯定得讓古武界的人笑掉大牙。
可是他還真的就哆嗦了。
他不哆嗦不行,因為百裏良騮一念之差,就讓他們二人命喪當場。
死亡麵前,本事再大,也難說能撐得住場子。
溫老回頭,陰沉著臉對百裏良騮道:“還有什麼事?”
想就這麼走,哪有那麼輕鬆。
百裏良騮心頭冷笑,指了指柳絮颺。
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女朋友,剛才她被趙冰涼恐嚇,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出現了心理創傷,所以,你們得賠償。”
溫老一咬牙:“賠多少?”
百裏良騮麵不改色道:“不多,兩千萬。”
一聽兩千萬,溫老麵色更難看了。
兩千萬對趙家來說,不過是小數目。
可趙冰涼隻是罵了柳絮颺兩句,就要賠兩千萬,這也太黑了。
“行,我們賠。”
溫老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立刻給百裏良騮進行了網銀轉賬。
轉了兩千萬,溫老正欲走。
百裏良騮又道:“等等,事情還沒完,別著急。”
趙冰涼吼道:“你還想怎樣?一次說完行不行?”
他現在急著要回上京接受治療,哪裏願意和百裏良騮在這裏消耗時間。
百裏良騮笑道:“果然敞亮,我就直說了,各種各樣的賠償,總共五億。”
“五億,我賬戶沒那麼多錢。”
趙冰涼哭喪著臉道。
百裏良騮道:“把你網銀打開,我看看。”
趙冰涼讓溫老把手機拿出來,告訴了溫老賬號密碼。
進入了網銀頁麵之後,把手機交給了百裏良騮。
百裏良騮一看,趙冰涼的餘額還有一億多。
他二話不說,直接轉進了自己的賬戶。
轉完以後,嫌棄的說:“堂堂一個少爺,就這倆小錢,真是寒酸死了,真的不想要。
“算了,賞你一個臉吧。”
搞定之後,他把手機塞在了趙冰涼的褲兜裏。
笑道:“不過還是謝謝了,雖然沒有幾個錢,也是你一點兒心意,我就卻之不恭了。
“感謝趙老板,希望下次咱們還能見麵。”
“下次見麵,就是你的死期!”
趙冰涼心頭暗罵,對溫老催促了一聲,兩人一溜煙跑了。
此時,整個江詩丹頓店鋪裏,一片狼藉,地上還躺了六具屍體。
圍觀的人群,根本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全都一臉驚駭地看著百裏良騮。
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強、太狠,而且太坑人了。
不僅殺了六個人,還廢了趙冰涼,敲詐了一大筆錢。
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該如何收場。
“站住!”
突然,百裏良騮一聲冷喝,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大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之前耀武揚威的天幣弛,正悄悄往人群外鑽。
此女囂張跋扈,抽了服務員趙小惠一耳光,百裏良騮豈會讓她就這麼跑了。
“良……良騮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天幣弛回過頭來,哭喪著臉哀求道。
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剛剛殺了六個人的狠角色,天幣弛現在已經嚇破了膽。
“趙小惠,過來。”
百裏良騮走到天幣弛跟前,回頭朝趙小惠招了招手。
趙小惠一臉茫然,走到百裏良騮旁邊。
百裏良騮指著天幣弛的臉。
對趙小惠道:“她剛才抽你耳光,現在你抽她一耳光,就扯平了。”
“啊!”
趙小惠麵露錯愕之色,看了眼天幣弛,她精致可愛的小臉蛋上露出緊張的表情。
沉默了下,她對百裏良騮道:“算……算了吧,我也沒受傷,放她走吧。”
又是個善良的女人。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不禁有些感歎,為什麼好人總是被欺負呢?
雖然趙小惠不願意動手,但百裏良騮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天幣弛。
他要給這個惡毒的女人,留下教訓。
啪。
百裏良騮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在了天幣弛的臉上。
天幣弛被抽得天旋地轉,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而且令人沒想到的是,她的額頭歪了,鼻梁歪了,下巴也歪了。
尼瑪,原來是個人造美女。
眾人這才知道,天幣弛漂亮的臉蛋,是假的。
天幣弛被百裏良騮一耳光抽在臉上,她臉上植入的假體扭曲。
整張臉都歪了,嚇得周圍的人忙往後退。
“滾!”
百裏良騮冷喝一聲,天幣弛雙手遮著臉,飛也似地跑了。
趙小惠看著百裏良騮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凶。
可是,他站在這裏的時候,卻有強烈的安全感,仿佛一切風雨都能遮擋。
突然間,趙小惠心裏小鹿亂撞,臉頰發紅。
“怎麼回事,我的店怎麼成了這樣?”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子,風風火火地走進了江詩丹頓店鋪。
看到眼前一片狼藉,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百裏良騮轉頭看去,可真是巧了,來者竟是張壯。
早已嚇傻的經理鄧文雅,立刻就迎了上去,道:“張總,你可算來了。”
張壯沒看到百裏良騮,沉聲向鄧文雅問道:“怎麼回事?”
“有兩撥人打架,把這裏給毀了……”
鄧文雅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講了一遍,卻是不敢說百裏良騮的不是,也不敢說趙冰涼不對。
最後,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趙小惠的身上。
“全都怪趙小惠,如果不是她沒眼力見,又怎麼會出現爭表的事情。
“如果雙方不爭表,也就不會發生打架的事件了。”
“事情已經發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張壯皺了下眉頭,問道:“對了,剛才打架的兩撥人,還有野誌南公子呢?”
“姓趙的一波人走了,其他人在這裏。”
鄧文雅說著,指了指店鋪裏麵。
張壯轉頭一看,這才注意到百裏良騮。
他愣了下,意外道:“百裏良騮,是你和別人打架?”
一見張壯竟然和百裏良騮認識,鄧文雅心頭咯噔一跳,暗道糟糕。
剛才趙冰涼罵了幾句,就被殺了六人,打得落荒而逃。
鄧文雅一想自己之前鄙視百裏良騮沒錢,她徹底懵圈了。
百裏良騮那麼凶惡,她心裏擔心,百裏良騮會不會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給殺了。
“張叔叔,好久不見。”
百裏良騮給張壯打了聲招呼,道:“這家江詩丹頓,是你的?”
張壯笑道:“整個蘇門答臘的江詩丹頓銷售權和售後權,都在我的手上。
“怎麼,看上了哪塊表,我送給你。”
張壯也是灑脫,他這家江詩丹頓爛得不成樣子,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先不說表,說說其他的事吧。”
百裏良騮看向了趙小惠,道:“這姑娘不錯,我認為你可以提拔一下她。
“另外,那個叫鄧文雅的經理,人品有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處理一下。
“當然,這些都隻是意見,僅供參考。”
“既然是你的意見,我當然要參考。”
張壯笑了笑,對趙小惠道:“小姑娘,你叫趙小惠是吧?
“從今天開始,這家江詩丹頓店鋪進行重新裝修,你主管一切事宜。
“裝修開業之後,你就是這裏的經理,一切你說了算。”
趙小惠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可是又怕自己擔任不了經理的職責。
她正想推辭,但一看到百裏良騮信任的目光,她又把話噎回了肚子裏。
心想即使為了百裏良騮的信任,也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
趙小惠躬身道:“謝謝張總提拔,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我相信百裏良騮的眼光。”
張壯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鄧文雅,麵色頓時垮了下來。
鄧文雅暗道糟糕,心思一轉。
忙道:“張總,既然趙小惠升任經理,那我就給她當副手,做副經理吧。”
張壯淡然道;“不用了,你被開除了。”
笑話,得罪了百裏良騮,你竟然還想繼續幹下去,做夢!
一聽自己被開除,鄧文雅頓時就懵了。
她今年四十歲,頗有幾分姿色,陪著不少上級睡過覺,這才弄到了現在的位置。
可是張壯一句話,就要讓她徹底完蛋。
她哭喪著臉,想要辯解,話卻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張壯的主意,這是百裏良騮的命令。
她不敢辯解,怕惹急了百裏良騮,不止丟了經理的位置,連小命可能也會丟了。
張壯白了鄧文雅一眼:“你還愣在這裏幹嘛,還不趕快離開。”
鄧文雅低著頭,一臉怨恨地走出了江詩丹頓的門店。
等鄧文雅走了,張壯瞥了眼地上的六具屍體。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