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將四麵八方全都籠罩了進去,三百六十度無差別覆蓋的攻擊。
似乎他已經成為擁有無限功能的大力牛魔王。
這招劍法,既是攻擊,也是防禦,可見需要的力量很多,而且消耗得快速無比。
他要的效果是,無論百裏良騮從哪個方位出現,都會被亂劍刺殺得滿身孔洞。
在趙寒凍看來,百裏良騮消失的刹那,肯定會出現在自己身旁。
而此時自己使出這招席卷八荒,定然能將百裏良騮重創。
事實上,他並沒有把這招席卷八荒修煉完成。
但為了對付百裏良騮,他不惜使出了家族所傳燃燒精血的秘術。
支撐了他使用席卷八荒所需要的真氣,屬於飲鴆止渴的一個招術。
他恨透了百裏良騮,他要殺了百裏良騮,證明自己才是最強的天才,
所以他不惜殺敵八千,自損一萬!
這一刻,效果很是威赫,劍勢淩厲,劍氣縱橫。
以趙寒凍為核心,周圍方圓五米的範圍內,空氣仿佛都發生了扭曲。
地麵也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劍痕。
不得不說,趙寒凍這招席卷八荒,的確是強大得可怕。
可是,你劍法再強,也能打得著人才行呀。
百裏良騮可是一點不傻,趙寒凍燃燒精血,猛衝上來,肯定是有所依仗。
所以剛才他使出匿蹤玄步,其實並沒有靠近趙寒凍。
而是要試探一下,趙寒凍會如何應對。
他沒想到,趙寒凍竟然使出了席卷八荒這麼強大的劍法。
如果是今天帶了黑光斷劍,他可以一劍將趙寒凍這招擊潰,同時還能擊殺趙寒凍。
可是沒有黑光斷劍,他也不敢用肉身去硬抗這招。
此刻,他站在旁邊,看著對空氣舞劍的趙寒凍。
調侃道:“你在幹嘛,賣藝嗎?
“來,我這裏有塊硬幣,拿好。”
說完,百裏良騮掏出一塊硬幣,朝趙寒凍扔了過去。
趙寒凍聽到聲音,麵露意外之色。
轉頭一看百裏良騮安全無恙的站在遠處,他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連忙停下席卷八荒的劍勢,一劍斬出。
把百裏良騮扔過來的硬幣切成了兩半。
“混蛋!”
趙寒凍暗罵一句,一臉怨恨地盯著百裏良騮。
他自從出生以來,就一直以天才自居。
成長之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遭遇過什麼坎坷。
如果說被其他長輩打敗就算了。
可是今天,竟然被同齡人完虐。
而且,還被百裏良騮給耍了。
如果說之前,他隻是想殺了百裏良騮,出風頭。
那麼現在,他是徹底的恨上了百裏良騮。
可他痛苦的是,他再恨也沒用,因為他打不過百裏良騮。
“不好意思,我剛才說過,我是天才收割者。”
百裏良騮聳了聳肩,沒有使出匿蹤玄步,慢慢悠悠地朝著趙寒凍走過去。
趙寒凍扭曲的麵部,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但他眼神裏透著惶恐。
百裏良騮給他的感覺,不可戰勝!
百裏良騮每靠近一步,他似乎就感到死亡的威脅變得更劇烈。
“快出手,殺了那個女人!”
突然,趙寒凍朝著老捷達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呐喊。
不好!
百裏良騮暗道不妙,回頭一看。
隻見一名虎背熊腰的漢子,正走到老捷達的副駕駛門旁。
他一把將門給拽了下來,伸手朝著裏麵的楊輕風抓去。
剛才有兩輛卡車,一輛是趙寒凍在開,另一輛則是此人在開。
百裏良騮忙於對付趙寒凍,卻是把另外一人給忘了。
此時眼看楊輕風陷入危險,百裏良騮也顧不上跟前的趙寒凍。
使出匿蹤玄步,身形一動,朝著老捷達那邊過去。
聽到趙寒凍的吩咐,那名虎背熊腰的漢子沒有絲毫猶豫。
一掌朝著昏迷的楊輕風的腦袋拍去。
就在他要得手的刹那,旁邊人影一閃。
砰轟。
一隻手臂,洞穿了此人的身體,穿胸而過。
這名煉真的壯漢,連氣也沒來得及再喘上一口,就砰咚倒在了地上。
隻要百裏良騮在,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
解決了這名煉真,百裏良騮轉頭朝著剛才趙寒凍所在的方向看去。
那裏已經沒有人影,趙寒凍不知去向。
趙寒凍也不傻,他自知不敵,便讓手下攻擊楊輕風。
這樣百裏良騮就會返身相救,就能給他爭取時間逃命。
“真沒想到,趙家竟然有這種變態的自戀狂。
“不過這種人的心理也十分脆弱。
“此戰之後,此人應該再也不敢麵對我了。”
百裏良騮望著沒有盡頭的路燈,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沉吟道:“可是趙家,為何會派他來?難道沒有別的人可以用了嗎?”
趙寒凍跑了之後,現場一輛卡車整個燃燒起來。
另一輛也被趙寒凍撞得不成樣子,而且旁邊還死了一個胸口破了大洞的人。
這場麵,不忍直視。
百裏良騮可不想楊輕風看到這些,他給陽把的南下通知了一聲,讓南下來收拾殘局。
然後他察看了下楊輕風的情況,見楊輕風並沒有大礙。
他便開著老捷達,離開了事發現場。
老捷達的屁股在剛才的撞擊中沒了,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行駛。
隻是整體比重和風阻導流有些問題罷了。
當然,車輛在百裏良騮手裏,依舊能發揮出強大的性能。
不過此刻楊輕風還沒醒過來,百裏良騮並沒有暴力駕駛。
他把車開到了一處山頂,然後停了下來。
為了輕量化,老捷達並沒有天窗。
百裏良騮想要仰望星空,隻能從車上下來。
他躺在了旁邊的草地上,看向天空。
今夜的月亮很圓,天空中繁星點點,夜色非常美麗。
也許是有些累了,百裏良騮望著天空,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假寐的狀態。
高跟鞋踩在草地上的聲音很細微,但百裏良騮還是分辨出是楊輕風下了車。
他回頭看過去,楊輕風正好走下車。
揉了揉微微有些發暈的腦袋,然後朝著他看過來,露出一抹微笑。
“怎麼到這裏來了?”
楊輕風看了看遠處的山峰,這才知道,自己暈過去之後,被百裏良騮帶到了山頂。
百裏良騮笑道:“專程帶你到山頂來賞月,你瞧瞧,今晚的星星挺漂亮的。”
楊輕風抬頭望了眼天空,頓時就被密布的銀河星空吸引。
不由自主坐在了百裏良騮身邊,往草地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望向天空。
“真美!”
過了良久,楊輕風突然開口,轉過頭看著百裏良騮。
道:“剛才我暈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百裏良騮並沒有隱瞞,如實道:“有個仇家想殺我。”
楊輕風皺了下眉頭,上下打量著百裏良騮,臉上露出擔憂之色:“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
百裏良騮嘻嘻一笑:“我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夢想還沒完成,怎麼能有事。”
聽到這話,楊輕風白了百裏良騮一眼。
隨即她懸著的心放下,看著百裏良騮,歎道:“唉,你的生活太危險了。
“而且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上次斬斷也子手臂的劍客,後來闖進鴛鴦樓的圖新,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還有千姿,突然就能控製蠱蟲,有了一隻萬靈蠱蟲‘來福’。
“我發現,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嘻嘻,那你的感情觀呢,有沒有被我顛覆?”
百裏良騮壞笑道,朝楊輕風挑了挑眉毛。
楊輕風聽到這句調侃,心頭噗通一跳,夜色下細膩的臉蛋下透著一抹酡紅。
眉眼間露出害羞之色,不敢直視百裏良騮的目光。
夜色如畫,月亮的微光灑在楊輕風的身上,令她此刻看起來更美。
百裏良騮看著略顯羞澀的楊輕風,突然有些入神。
這個女人模樣動人,體型完美,氣質高雅。
她是華夏最美麗的舞蹈家,受到千萬粉絲的追捧。
可是,她卻愛上了百裏良騮這個花心的男人。
此刻,兩人四目相對,都有種心神觸動的感覺。
百裏良騮收起笑意,臉上露出鄭重之色:“輕風,我……”
“我給你跳支舞。”
楊輕風沒有等百裏良騮把話說完,她站起身來。
打斷了百裏良騮的話,走到了草地的中央。
百裏良騮盤坐在地上,仰頭看過去。
楊輕風的身後就是月亮,她纖美的身形在月光下映襯成了一個人影。
隻能略微看清楚她的容貌。
雖是背光,但卻更顯意境。
擺了一個古典的舞姿,楊輕風開始動了起來。
她輕盈得猶如一隻蝴蝶,在月色星河之下,幽幽青草之上,跳起了一支美妙的舞蹈。
她的舞姿透著一股柔媚而淒婉的美感,但又有幾分輕靈和喜悅的意境,美不勝收。
楊輕風不愧是華夏最炙手可熱的舞蹈家,百裏良騮看得如癡如醉。
他也會跳舞,但和楊輕風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楊輕風,如同夜晚的精靈,她越跳越完美,仿佛進入了一種化境。
忍不住,百裏良騮也站起身,和楊輕風一起跳了起來。
他們仿佛合作已久,剛一開始,就達到了完美配合的境界。
兩人翩翩起舞,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終於在百裏良騮摟住楊輕風後腰之時,他們四目相對。
不約而同停下了跳舞的動作。
他們的眼神交彙,直擊內心深處。
楊輕風咬了咬嘴唇,心髒噗通一跳,眼神中透著愛戀和真摯,道:“百裏良騮,我……”
百裏良騮把手指壓在了楊輕風的嘴唇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楊輕風身體一顫,目光不解地看著百裏良騮。
難道,他不愛我?
他阻止我說下去,是不想傷我的心?
正在楊輕風如此想的時候,百裏良騮移開了手指。
然後把頭埋了下去,啃在了楊輕風的唇上。
給了楊輕風一個措手不及。
“唔!”
楊輕風驚疑一聲,可卻被堵住了嘴巴,沒辦法發出聲音來。
她眼睛瞪大,看著近在咫尺的百裏良騮,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就大嘴拱了下來。
出於條件反射,她猛地推了下百裏良騮。
可是百裏良騮哪裏會讓她推開,雙手緊緊地抱住她,兩人貼在了一起。
楊輕風微微有些掙紮,但掙紮不過三秒,她就沉浸在了百裏良騮的熱情之下。
百裏良騮能感覺到,也許楊輕風對這份感情壓抑了太長時間。
在她放鬆之後,她開始了回應。
但她顯然是初次,一切都顯得那麼笨拙,一點也不細膩。
不過,百裏良騮喜歡這種感覺。
他們就在月色下,擁在一起,至少過了五分鍾才分開。
楊輕風擦了擦嘴唇,羞澀地埋著頭,心裏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明知故問道:“百裏良騮,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百裏良騮輕輕在楊輕風的額頭上啄了下,道:“我不想和你分開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楊輕風身體一顫,臉上浮現出難以抑製的喜色。
她抬頭望著百裏良騮,沉默了下。
突然抱住了百裏良騮的後頸,主動朝著百裏良騮啃了過去。
兩人再次擁在一起,哪管以後,至少現在不分開。
百裏良騮和楊輕風各自表達的自己的意見以後,達到了高度的共識。
這個過程完成結束以後,楊輕風的心情明顯大好。
臉上一直帶著一抹甜蜜的微笑,像是得到了十個芭比娃娃的三歲小女孩。
夜色如畫,清風送爽,二人的熱度不斷攀升。
不過,百裏良騮並不想讓在這荒山野嶺之中發生什麼事情。
這樣太突兀,也不夠必要的儀式感。
更何況現在衛星技術發達,當你正嗨的時候。
說不定在某個顯示器的後麵,就有人發現你的行蹤。
所以兩人啃過之後,雖然都心潮澎湃,卻發乎情止乎理,歸於平靜。
老老實實,沒有亂說亂動。
他們坐在草地上,聊起了天。
聊著聊著,楊輕風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靠在百裏良騮的肩膀上,發出平緩的呼吸,即使睡著了,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
百裏良騮摟著楊輕風的肩膀,並沒有動,就讓楊輕風靜靜地安睡。
日出的時候,百裏良騮叫醒了楊輕風。
兩人觀看了日出,就開著老捷達回了鴛鴦樓。
“車怎麼壞了,出車禍了?”
“車尾呢?車門呢?”
“太嚴重了,你們倆沒受傷吧?”
眾人一看老捷達損壞,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就連最愛車的張佳燕,也顧不上關心自己的愛車了。
拉著楊輕風和百裏良騮就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楊輕風羞得麵頰通紅,連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們隻是一起看了日出。”
百裏幽玲上前挽住楊輕風的胳膊,眨了眨眼。
笑道:“輕風姐,你可別害羞,恭喜恭喜呀。”
“嘻嘻,以後輕風姐也和我們一條戰線了。”
蘊千姿也是笑道。
兩女都很開心,接納了百裏良騮身邊其他的女人。
更何況,楊輕風是她們的好姐妹。
張佳燕笑道:“哈哈,老大可真厲害!”
她沒有說下去,而是富有深意地大笑起來。
楊輕風著急解釋,打了下百裏良騮,氣得一跺腳道:“你別胡說八道。”
拾花鮮生說:“師母就是師母!師母還是師母嘛。”
魏城縣,位於湖嶽省西部。
因為處於山脈地段,又沒有礦產等資源,魏城縣的經濟較為落後。
當然,這隻是相對來說。
畢竟任何地方,總有那麼一批富人的存在。
不過柳絮颺的家庭,顯然不屬於富人的行列。
因為她家住在一處小山村裏,除了她自己以外,全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
但因為柳絮颺的出人頭地,現在她家的條件已經好了很多。
就連村裏那條水泥路,也是因為柳絮颺成名之後,縣裏才出資修建的。
所以說,柳絮颺給村子帶來了不少福利。
此刻,百裏良騮坐在進村的拖拉機上,看了眼旁邊充滿時尚魅力的柳絮颺。
他有些無法想象,這個具有天然嫵媚體質的女人,竟然是從這座小山村裏走出來的。
不過這種手扶拖拉機,百裏良騮還是第一次乘坐。
別看拖拉機跑得不快,那踏踏踏踏的轟鳴聲比什麼機車發出的聲音都大。
稍微有些坡度,聲音就更大了,簡直就是震耳欲聾,而且速度還特別慢。
百裏良騮是第一此乘坐這種交通工具,他就喜歡這種顛簸的程度,不是結實身體都能巔散。
不過他也有福利。
柳絮颺和他一起,一旦巔的比較厲害,柳絮颺就覺得顛簸得太難受,要求百裏良騮給她減震。
百裏良騮求之不得,立刻將她懸空抱起,充當大號減震器。
這個場合當然少不了拾花鮮生,去真正的農村體驗一下那裏的艱苦,是必修課。
百裏良騮特意給他安排的,包括乘坐這種小手扶,這種車說實際的,坐車的難受勁比走路還高。
可是拾花鮮生視若等閑,他在那裏紮馬步,眼一合,對師父和師母的小動作眼不見為淨。
百裏良騮雖然抱著一個美女苦中有樂,可是那拖拉機速度太慢,他也著急,恨不得下去推車。
他有充分的自信,如果是他負責讓這車跑,不管是推著還是提著,都比它自己跑快多了。
不過那樣的話,就減少了很多的樂趣。
百裏良騮一邊當減震器,一個和那位手扶拖拉司機的大叔聊天。
由於噪音特大,兩個人都大聲喊,才能繼續閑聊。
一路嚷下來,兩個人都是嚷得神清氣爽,百裏良騮對楊輕風的老家情況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到了地頭,百裏良騮掏出三百漢元給了大叔,本來說是一百的,不過百裏良騮說另外那是小費。
說是服務好另加的,因為他一路聊天,比吵架還讓人痛快,值得表揚。
三人到了一處獨院兩層樓的大院外,停下了腳步。
柳絮颺之前對百裏良騮說過,大院是她出錢修的。
占地五百多平米,加上二樓,使用麵積差不多六百平米了。
除了柳絮颺的父母、爺爺、奶奶住在這裏,她大伯、三叔、四叔也都住在此地。
也就是說,這棟房子,是柳絮颺修給整個楊家住的。
百裏良騮看著紅色的大鐵門,笑道:“絮颺,你可真善良,整個柳家的房子都給解決了。”
柳絮颺道:“村裏修房子也花不了多少錢。
“我大伯、三叔、四叔家裏條件都一般,反正我要修,幹脆就讓他們住過來了。”
說完,柳絮颺敲響了大鐵門。
鐺鐺鐺……
“來了來了。”
裏麵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鐵門打開,一名穿著豔麗長裙,脖子上掛著金項鏈的女人出現。
整體看來,雖然有幾件現代時尚的衣服和首飾,但是卻充滿土氣的肥胖大嬸。
“四嬸。”
柳絮颺含笑點頭,向女人打招呼。
“絮颺,你回來啦。”
四嬸一看到柳絮颺,臉上堆滿了笑意。
可是卻有些虛情假意,透著幾分恭維和諂媚,甚至是狡黠。
並不是見到侄女的那種關愛的笑意。
然後,四嬸看向百裏良騮,目光中透著疑惑。
柳絮颺介紹道:“四嬸,這是我男朋友,百裏良騮。”
“四嬸好。”
百裏良騮招呼道。
一聽是男朋友,四嬸皺了下眉頭,眼中閃過防備之色。
然後笑著招手道:“來,百裏良騮啊,裏麵坐。”
三人一起進了院子,之前隔著圍牆,看不見裏麵。
現在進來,百裏良騮這才看清裏麵的樣子。
整棟小樓,分為了四個獨棟,分別有單獨的門。
應該是柳家大家族的四家人,一戶一個小棟。
幾人進了最中間那棟,柳絮颺有鑰匙,開門就走了進去。
客廳的陳設很簡單,家具雖然幹淨整潔,但非常老舊,電視機也是老式的那種。
柳絮颺現在可不缺錢,看樣子,她父母並沒有改變生活習慣,還是很節儉。
百裏良騮和柳絮颺坐下後。
四嬸對柳絮颺道:“二哥和二嫂在地裏幹活,還有大哥他們也是。
“我這就去通知他們,他們知道你回來,肯定高興。”
說完,四嬸轉身離開。
四嬸前腳剛出去沒一分鍾,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穿著白色襯衣,紅色緊身褲,腳下蹬著褐色皮鞋。
男子約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眼神賊溜溜的,一進屋就一臉賊眉鼠眼地到處瞅。
“四叔。”
柳絮颺叫道。
“絮颺回來啦。”
四叔嘻嘻一笑,目光落在了柳絮颺帶回來的禮物上。
他也不管百裏良騮和柳絮颺在場,走過去就挑選起來。
嘴裏念叨道:“絮颺,你回來就行了,怎麼還給四叔帶這麼多禮物?
“弄得四叔怪不好意思的。”
四叔在柳絮颺帶的一堆禮物裏挑選了一會。
把看起來包裝精美,質感高級的東西全都拎在了自己手裏。
“絮颺,你真是有心了,四叔先把東西放回我那屋,待會過來和你聊聊。”
四叔一副感激的表情,拎著東西就往外走。
柳絮颺帶回來的禮物不少,可是四叔卻拿了至少二分之一,還讓別人怎麼分。
此人臉皮之厚,可見一斑。
沒想到的是,他剛剛走出一步,就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一個包裝盒上。
“頸椎按摩?”
四叔目光一亮,提起包裝盒就往外麵走,頭也不回地笑道:“這玩意好,謝謝了。”
這是什麼人啊,這麼過分。
百裏良騮心頭暗罵一句。
他聽柳絮颺說過,她母親有頸椎病,這個按摩器,是柳絮颺專門買給她母親的。
現在竟然被四叔拿走了。
雖然百裏良騮有些不爽,但他也沒多說,畢竟這是柳絮颺的家事。
四叔兩隻手提得滿滿的,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柳絮颺輕輕歎了口氣,暗暗搖頭。
百裏良騮聽見柳絮颺歎氣,轉頭道:“說說你四叔一家人吧,好像有些不對勁。”
“家醜不可外揚,不過你是自己人,我就給你講講吧。”
柳絮颺有些鬱悶,她也想傾述,於是把情況講了出來。
這家庭是貧賤萬事衰。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