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則是嘻嘻哈哈地調侃,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見丹藥被奪走,農婦頓時就急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農婦朝著花襯衣男子撲了上去,想要把丹藥奪回來。
花襯衣男子往旁邊躲開,笑道:“嗬嗬,你還在這演戲是吧?
這顆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鬼東西,你以為我們會相信是丹藥。”
“我沒指望你相信。”
農婦也是剽悍,衝上去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衣服,伸手就朝對方手中奪去。
“你這髒婆娘,竟然敢碰我。”
花襯衣大罵一句,用力把農婦推開。
農婦踉蹌退了好幾步,眼看就要摔倒。
見此,百裏良騮便欲出手。
不過他剛剛產生念頭的瞬間,那名望著大鬆樹出神的俠女,已經先出手了。
俠女閃身過來,將農婦扶住,農婦這才沒有摔倒在地。
“謝謝你。”
農婦回頭看了眼俠女,道了聲謝。
俠女點了下頭,看向對麵的幾名青年,微微皺了下眉頭,臉上露出幾分不悅的表情。
見此,百裏良騮知道,那幾個青年要遭殃了。
“喲嗬,身手還挺敏捷的。”
花襯衣盯著俠女,調笑道。
旁邊一名矮胖青年,摸了摸肥碩的下巴。
笑道:“這麼漂亮的妞,在這深山老林裏當托,未免太可惜了。
“不如跟我們哥兒幾個走。”
“對,跟我們走,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消瘦的男子,麵頰凹陷。
此時,幾名青年看向俠女的眼神,都透著不懷好意。
他們確實被眼前女子的氣質迷住了,女子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們中升起一股企圖。
而背景不簡單的他們,認為得到這名女人,輕而易舉。
“你們說夠了?”
俠女開口了,淡漠的語氣,立即就讓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花襯衣顯然是青年中領頭的人,他嘴角帶著笑意,把玩著丹藥。
道:“我們說夠了,你要怎樣?”
俠女指了指農婦:“說夠了,就把丹藥還給她。”
花襯衣聳了聳肩,臉上帶著笑意:“我不還呢?你是不是要過來搶?”
俠女的表情依舊十分淡然,她看了眼農婦。
對花襯衣男子道:“這是她的東西。”
“不,這是你們行騙的東西。”
花襯衣搖了搖頭,突然一揚手,把丹藥遠遠地扔進了草叢裏。
笑嘻嘻地對俠女道:“現在我幫你毀滅了證據,你是不是要感謝我?”
俠女看了眼丹藥落入的那片草叢,她的麵色終於變了,臉上帶著幾分怒氣。
沉聲道:“最後一次機會,去把丹藥找回來,還給這位大姐。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顯然,幾名青年並沒把俠女放在眼裏。
她生氣的表情,反而是惹得幾名青年哈哈大笑。
花襯衣男子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嘴唇,朝著俠女走了過去。
笑道:“美女,請跟我們走吧。”
百裏良騮看著這幫人興奮的樣子,嘴角不禁露出了戲謔的笑意。
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下場會很慘。
花襯衣走到俠女跟前一步的時候,他伸手朝俠女的手抓去。
道:“美女,跟我……”
“是你自找的。”
俠女打斷了花襯衣的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掰。
哢嚓。
令人沒想到的是,女子看似輕巧的動作,竟把花襯衣男子的手腕給掰骨折了。
花襯衣的手腕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看起來很嚇人。
“啊!我……”
花襯衣疼得破口大罵,但話沒罵完,被俠女一腳踹在了腹部。
那個花襯衣花裏胡哨如同花蝴蝶一樣往後飛出去,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停下來。
對麵的青年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美女會如此凶猛。
“竟然敢打我,一起上,把她拿下。”
花襯衣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憤怒地大喊道。
他自己則是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上前了。
剩下五名男子,一窩蜂地就朝俠女衝了上來。
俠女麵色冷靜,身形一動,直接衝進了對方人群中。
青年連俠女的衣角都沒辦法碰到,俠女則是一拳一個,打得對方麵部開花,血流滿臉。
不到五秒的功夫,五名青年,全部都被俠女打得趴在了地上。
“不好!是個練家子。”
“壞了,這女人不好對付。”
青年們在地上罵罵咧咧,都不敢站起來,生怕會繼續挨揍。
百裏良騮鄙夷地搖了搖頭,他是知道,剛才俠女已經手下留情。
否則取這幾人的性命,不費吹灰之力。
“你給我站住,不然我殺了這婆娘。”
一道凶惡的聲音響起。
百裏良騮轉頭看去,隻見那花襯衣的青年手裏拿了把彈簧刀,架在了農婦的脖子上。
“放了她。”
俠女淡然道,目光中則是閃過一抹殺機。
見到農婦被花襯衣男子用刀挾持,俠女終於真正動怒。
強烈的殺意釋放,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冰寒。
花襯衣男子感受到了俠女的殺意,雙腿不由地有些打戰。
他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美麗的女人,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可怕。
讓他連直視對方的目光都不敢。
就在花襯衣分神的刹那,俠女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握住花襯衣的手腕,還是輕描淡寫一撅。
哢嚓。
花襯衣這隻手也被掰斷,手中的彈簧刀飛出去,落在了地上。
“嗷!”
花襯衣疼得哀嚎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的幾名同伴見此,更是不敢站起來,躺在地上裝死。
“你們去把丹藥找出來,不然的話,我打斷你們四肢。”
俠女指了指丹藥掉落的草叢,對花襯衣等人命令道。
花襯衣偷偷瞪了眼俠女,但卻不敢再囂張,低著頭朝著草叢走過去。
他兩隻手都廢了,不能撥開草叢,隻能憑借肉眼尋找,但又哪裏看得清楚。
“還不快過來幫我找。”
花襯衣朝同伴喊道。
那幾個裝死的青年,都趕緊起身,和花襯衣一起在草叢裏尋找起來。
俠女則是站在旁邊,跟監工似的,把幾個人都盯著。
突然,那名花襯衣拔腿就跑,口中喊道:“臭婆娘,你死定了,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見花襯衣跑了,其他幾人都是麵露苦色,心裏暗罵花襯衣不仗義。
他們偷偷瞄了眼俠女,也動起了逃跑的心思。
不然的話,被威脅在這裏找東西,可真夠丟臉的。
就在他們偷瞄俠女的時候,俠女撿了一塊石頭,嗖的朝花襯衣扔了過去。
已經跑出去二十多米的花襯衣,被石頭打中了腿部,往前摔了個狗吃屎。
疼得哇哇大叫起來:“我的腿斷了,流了好多血,趕快給我叫救護車。”
他叫得很慘,但沒人理會他。
他的幾名同伴嚇得背後直冒冷汗,打消了逃跑的心思。
埋下頭趕緊在草叢裏找那顆丹藥。
還好剛才他們都看見了丹藥的落點。
在那個範圍內找了一會,總算是找到了丹藥。
那名矮胖青年拿著丹藥,戰戰兢兢地走到俠女跟前,把丹藥遞過去。
俠女指了指農婦:“不是我的,是她的。”
矮胖青年趕緊又把丹藥交到農婦手裏。
他心驚膽戰對俠女道:“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俠女點了點頭,隨即不再理會矮胖青年。
一幫人如蒙大赦,趕緊過去把花襯衣男子抬起來。
朝著遠處狂奔而去。
“那娘兒們太猛了,剛才一個小石頭扔出去,跟子彈似的,竟然把何少的腿給打斷了。”
“如果打在腦袋上,何少的腦袋豈不是要被打爆。”
“你們都別廢話,趕緊把我送到醫院,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遠遠的,傳來聲音。
俠女瞥了一眼,眼神平靜,仿佛聽到的是幾個三歲小孩說的狠話。
“謝謝你,謝謝你。”
農婦不停地給俠女道謝,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會祈求聖樹保佑你。”
俠女道:“我叫東方彩紅。”
東方彩紅。
好聽,而且頗具俠氣的名字,和俠女的氣質非常相符。
“原來她叫東方彩紅。”
百裏良騮暗暗點頭,嘴角露出微笑,仔細打量著俠女。
拾花鮮生則不管不顧有空就練功。
至於師父和師母的事情,他是不管的,等現成的就好。
就是等他們打成一片的時候,他過去叫師母就是了。
百裏良騮看著東方彩虹,或許她比不上林柔清純,沒有泛梨花婉約。
更不會擁有柳絮颺的嫵媚……
可是,她的氣質,獨一無二,充滿活潑的生命力,妥妥的一個女俠。
農婦連連道謝:“原來你叫東方彩紅,謝謝你,我一定會祈求聖樹保佑你。”
東方彩紅道:“大姐,這棵樹並不是聖樹。
“它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擁有了更強的生機而已。
“你們不要盲目相信它,如果孩子生病了,還是要求醫才行。”
聖樹在當地人心目中地位崇高,一聽東方彩紅這話,農婦就不樂意了。
她皺了下眉頭道:“聖樹是神聖的,你不能汙蔑它。
“這麼多年以來,大家向聖樹祈求保佑,大多都應驗。”
東方彩紅也不著急,繼續解釋道:“大姐,你們的心願達成,肯定是因為別的原因。
“這世上沒有神仙,就算有,他們也忙得很,哪有時間保佑你們。”
農婦的麵色更難看了,她一臉狐疑地看著東方彩紅。
道:“既然你不相信聖樹,那為什麼我祈求聖樹保佑的時候,你正好在這裏?
“正好給我丹藥?”
聽到這個問題,東方彩紅愣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此,百裏良騮走了過去。
笑道:“你們恰好在今天相遇,或許冥冥中真是聖樹保佑,也不一定。”
東方彩紅瞥了眼百裏良騮,她似乎不想多討論這個問題。
對農婦道:“大姐,你趕緊把丹藥拿回去,救你女兒吧。”
農婦想起女兒的病情,又對東方彩紅道了聲謝,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等農婦離開,東方彩紅看向百裏良騮,問道:“你相信這棵所謂的聖樹?”
“不相信。”
百裏良騮搖了搖頭,笑道,“在我看來,你幫助那位大姐,不過是巧合。”
東方彩紅問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你為什麼要說出剛才那番話?”
百裏良騮道:“聖樹是當地人的信仰,你和他們爭執並沒有用。
“更何況破壞了別人的信仰,也不是好事。
“既然如此,你不如讓她繼續相信這棵聖樹。”
東方彩紅沉默了下,道:“你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可是相信聖樹,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她的問題。
“因為下一次,她未必會遇到有人幫她。”
百裏良騮笑道:“世間的好人,可不隻你一個。
“或許下次,她碰到別的好人呢?”
東方彩紅上下打量著百裏良騮:“莫非你也算是好人?”
百裏良騮笑道:“不是我自誇,我應該算得上是極好的人。”
“既然你是好人,那剛才幾個紈絝欺負人,你為何不出手?”
東方彩紅看著百裏良騮,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眼神中透著幾分警惕。
話鋒一轉,問道:“你到這裏來,是幹什麼?”
“參觀聖樹。”
“我不相信。”
東方彩紅搖了搖頭,轉身朝著伏龍嶺大酒店的方向走去。
道:“你別跟著我,否則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百裏良騮笑了笑,跟在了東方彩紅後麵。
東方彩紅回頭瞪了眼,問道:“你為什麼跟著我?還有你這樣作,也不怕帶壞你的徒弟?”
百裏良騮聳了聳肩:“我也住在伏龍嶺大酒店,你該不會不讓我回酒店吧?”
知道百裏良騮也住在伏龍嶺大酒店,東方彩紅微微皺了下眉頭。
拾花鮮生小聲說:“我師父才不會帶壞我,我師父天下最好了,他做什麼都是我的榜樣。”
東方彩紅驚訝道:“你那麼看好你師父?”
拾花鮮生說:“對!小姨你可別說我師父的壞話,許多這樣說的都後悔了。”
東方彩紅奇怪道:“你怎麼叫我小姨?”
拾花鮮生說:“你是我師母一方的長輩,我不是該叫你小姨嗎?”
東方彩紅頓時噎住,還有這樣論的?又問:“那說你師父壞話的他們為什麼後悔?”
拾花鮮生說:“因為她們都變成了我師母,誇我師父還來不及。”
東方彩紅受到一個震動,竟然有這事?
也就沒再多說,徑直朝著酒店走去。
看樣子,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知道心裏想什麼,反正沒強迫百裏良騮換酒店。
百裏良騮並沒有靠得太近,隔了幾步的距離,和東方彩紅一前一後進了酒店。
沒想到的是,兩人上樓之後,依舊是往同樣的方向走。
東方彩紅在五零八號房前停下,回頭看向百裏良騮。
皺眉道:“說了不要跟著我,你非得要我動手嗎?”
“我就住在這個房間,我可沒跟著你。”
百裏良騮無奈地聳了聳肩,拿出房卡,在旁邊的五零六號門鎖上刷了下。
嗶一聲,房門哢噠打開。
見此,東方彩紅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百裏良騮。
不過她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直覺告訴她,百裏良騮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
“再見。”
百裏良騮對東方彩紅笑了笑,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百裏良騮沒有給拾花鮮生另開一個房,反正他的房有套間,再說兩個人都練功,基本不睡。
東方彩紅看了眼百裏良騮關上的房門,眼中透著思索之色,然後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百裏良騮的房間內。
電視裏播著芒果台的肥皂劇,百裏良騮坐在沙發上。
並沒有看電視,而是在思考東方彩紅的來曆。
東方彩紅給他的感覺非常神秘,而且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隱而不發。
如果東方彩紅真的出手,戰力必將十分驚人。
百裏良騮猜測,東方彩紅或許達到了抱元。
“莫非,她是古武界的人?”
百裏良騮如此想到。
當然,無論東方彩紅是什麼人,她的動機都很可疑。
而且目前來看,對方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不過隻要不是姓趙就行,不然的話,雙方必將兵戎相見。
百裏良騮望了眼窗外,眼看天色已晚。
他也就不再趕路,下樓在餐廳吃了晚餐之後,便上樓在房間修煉。
回房的時候,正好看到東方彩紅出門,應該是下樓吃晚餐。
兩人對視一眼,百裏良騮對東方彩紅露出了微笑。
東方彩紅顯然沒想到百裏良騮會向她打招呼,她愣了下,微微點頭。
然後從百裏良騮身邊擦身而過。
這個女人在麵對陌生人的時候,很冷漠。
不過百裏良騮從她幫助農婦的事情可以看出,此人心底善良,外冷內熱。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百裏良騮習慣性早起,在房間修煉。
“篤羽鴻,就是五零八號房,酒店老板說那女人還沒走,我一定要收拾她。”
這時,房間外的走廊傳來聲音。
百裏良騮豎起耳朵一聽,這聲音不就是昨天被東方彩紅打跑的那個河少。
看樣子,這紈絝少爺包紮好了傷勢,今天來尋仇了。
這時,另一人鄭重道:“河近魚,她打傷你,固然是她的不對。
“但我不會幫你打人,頂多把那個女人抓到巡捕房裏,秉公處罰。”
“篤羽鴻,你可是我爹的貼身護衛,不就是收拾個女人,你也不敢嗎?”
“不是不敢,是原則問題。
“另外你也別再惹是生非,總管現在對你的行為非常不滿。”
“行了,我知道了。那你先把女人給我抓到巡捕局。
“後麵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對了,那女人會功夫,你小心點。”
聽河近魚這語氣,顯然是不指望篤羽鴻打人,而是打算再借他人之手報複。
不過他之所以找來篤羽鴻,應該是對篤羽鴻的實力有信心。
認為篤羽鴻能夠對付得了東方彩紅。
咚咚咚。
隔壁傳來敲門的聲音,篤羽鴻道:“小姐,請問在嗎?”
聽到這話,百裏良騮頓時就樂了。
明明是來尋仇,但卻如此有禮貌。
看樣子,那河近魚雖壞,但篤羽鴻卻和他並非同道中人。
百裏良騮打開門,朝外看去。
隻見一名身著特勤裝的男子站在五零八號房門口,應該就是那篤羽鴻。
篤羽鴻身後,河近魚雙手纏著紗布。
腋下拄著一根拐杖,一臉冷笑地盯著五零八號房門。
見旁邊門打開,篤羽鴻和河近魚都看了過來。
河近魚瞪了眼百裏良騮:“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打你?
“滾回房間去,這裏沒你的事。”
此人的態度,簡直是囂張之極。
百裏良騮本打算看熱鬧,但對方說出這種話,他可不會忍氣吞聲。
更何況,他從來不是息事寧人的主。
可沒等他發聲,篤羽鴻猛地轉身,冷冷地盯著河近魚。
沉聲道:“河近魚,趕快道歉。”
別人不認識百裏良騮,但篤羽鴻卻認得。
篤羽鴻是魯東特勤區總管的貼身扈從,昨天他跟著總管接待了百裏良騮。
他可是親眼目睹總管恭恭敬敬地迎接百裏良騮的飛機,然後把百裏良騮送出了特勤區。
看著百裏良騮開走那輛牧馬人,總管這才返回軍區內,足見總管對百裏良騮的重視。
能受到總管如此對待,百裏良騮會是普通人嗎?
雖然篤羽鴻隻聽到這年輕人叫百裏良騮,並不知道來曆。
但他明白,此人的身份肯定不得了。
既然如此,百裏良騮是篤羽鴻惹得起的嗎?
隻怕篤羽鴻招惹了百裏良騮,就算總管來,也鎮不住場子。
所以篤羽鴻為了保住河近魚,這才責令河近魚趕緊道歉,省得百裏良騮發怒。
不過聽到篤羽鴻的話,河近魚卻是茫然了。
他沒想到,自己來尋仇,還沒發威呢,怎麼自己就得向個陌生男人道歉。
他看向篤羽鴻:“道歉?為什麼?”
噶嗒,沒等篤羽鴻回答,五零八號房門也打開。
東方彩紅站在門口,打量了下河近魚,又看向篤羽鴻,最後目光落在了百裏良騮身上。
她對百裏良騮道:“怎麼回事?”
百裏良騮指了指篤羽鴻和河近魚:“他們是來找你尋仇的。”
一聽這話,篤羽鴻麵色頓時就變了。
他見百裏良騮和五零八出來的女人交談,以為兩人是同行,他哪裏還敢幫河近魚尋仇。
更何況,他來也不是尋仇,是評理的。
“這位小姐,我不是尋仇,我……”
篤羽鴻看向五零八號房門口,話沒說完,當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模樣時,他又愣住了。
“東……東方小姐。”
篤羽鴻打了個哆嗦,額頭上直冒冷汗,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心頭把河近魚罵了一百遍。
你小子找死誰不惹,偏偏惹百裏良騮和東方彩紅。
一個你都惹不起,竟然還兩個一起來。
這不是作死,這簡直就是自己往地獄裏麵鑽,別人還攔不住。
見篤羽鴻的表情,百裏良騮眉毛一挑,心說難道篤羽鴻知道東方彩紅的身份?
河近魚卻還沒注意到篤羽鴻的異常。
冷聲道:“篤羽鴻,你認識這女人?那就好辦了,你把我身份告訴她,我看她還敢怎樣。”
聽到河近魚囂張的話,篤羽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竟然還看不清形勢。
不過篤羽鴻終究是河近魚老子的貼身扈從,不能眼睜睜看著河近魚送死。
他對東方彩紅和百裏良騮道:“河近魚是河總管的獨子,平日驕縱慣了。
“今日有眼無珠招惹了二位,還請二位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河近魚一馬。”
見篤羽鴻這謙卑的態度,河近魚頓時就不樂意了。
他扯了下篤羽鴻,怒道:“篤羽鴻,你幹什麼?
“我是讓你來幫我報仇的,你這副模樣,豈不是讓別人看不起我。”
篤羽鴻的臉黑得快要變成碳了。
他瞪了眼河近魚,低聲道:“別吭聲,這兩人你惹不起。”
“惹不起?哼,誰說我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