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瑪德都特麼給我起來,不想活了是不是,你們這群垃圾。”
一間以藍色鐵皮建成的簡陋屋中,許多衣衫襤褸的人蜷縮在屋的角落裏。
有男有女大部分都身有殘疾,其中最的不過六七歲,最大的年齡也不會超過十二歲。
這個年齡的孩子原本應該在父母的羽翼下無憂無慮的成長,現在卻擠在這個簡陋的屋中,眼神驚恐的看著麵前那個拿著木棍,嗬斥著他們的大漢。
不過這些人眼中除了恐懼,更多的還是一種絕望般的空洞以及對自身的生命的放棄。
他們的已經仿佛被染上了一層絕望的灰色,可以想象他們在這裏究竟所經曆過了什麼。
麵對著前麵男子那凶惡的樣子,孩子們的眼中都充滿了恐懼,是一種習慣性的恐懼。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從冰冷的鐵板上爬起來,呆滯的走向外麵。
男子一腳將最後一個孩子一腳踹出許多米,接著轉身將鐵皮房的門鎖上。
“都特麼在這裏看什麼,給我上車。瑪德~”男子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見孩子們還在慢蹭蹭的向那輛破舊的麵包車走去。
之前被踹飛男孩,此時還趴在的掙紮著爬起來。不過因為他的腿部本就有些殘疾,再加上那瘦弱的身體已經達到極限,原本微微撐起的雙臂頓時失去了力量,跌回地麵上。
男子路過男孩身邊的時候,順手抓住男孩的胳膊,將男孩拎了起來。
男孩的表情很痛苦,畢竟隻有一隻胳膊支撐著全身的重量,而且他的身體本就很虛弱,僅僅片刻就已經無法忍受的叫出聲來。
“啊~,疼,疼。”
男子並未理會,將其塞進已經坐滿的麵包車內,關上門。
這些孩子都是他們從其他勢力哪裏買來,或者自己人直接從各個地方拐來的。
這些孩子都是來自外地,本地的他們基本不敢收,因為那樣太過容易暴露。萬一被他們的家長或者親人找到,那樣事情就不好辦了。
從其他渠道帶來的孩子,隻要健康的,就會送到其他地方賣掉,而這些有殘疾的就會留下來,讓他們乞討。
麵包車被開走,男子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表情淡漠的站在原地等著。
“吱~”
一輛火車開進工廠,停在男子麵前。一名穿著灰色工裝,留著絡腮胡的的男子下車,走向正在抽煙的男子。
“老齊,今又有新貨了,還不錯,這次到時沒有殘疾的。也沒有得什麼絕症,遺傳病的。”
老齊將煙從嘴上拿下來,彈了彈煙灰。看著絡腮胡淡漠的問道:“多少。”
絡腮胡嘿嘿一笑,這個過程兩人都很熟悉了,兩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價格。
“嘿嘿,十七人,四十一萬。”
“二十一萬。”
“不行不行,你也明白幹咱們這一行的風險有多大,三十七萬,不能再少了。”著還伸出三根手指甩了甩,示意這已經是極限了。
老齊又深深的吸了口煙:“三十三萬,不能再多了。”
“行,三十三萬就三十三萬吧。”
絡腮胡假裝肉疼的歎息了一聲,但還是手腳利落的將車廂打開。老齊拿出一個對講機了幾聲,不一會來了幾個穿著隨意,但身材健壯的男子走來,和老齊打過招呼之後,走到車邊上。
“嘿嘿,辛苦了,辛苦了。”絡腮胡一邊笑著一邊將車廂打開。這些壯漢都是鎖騎會養的打手,而且這裏還是人家的底盤,客氣點對自己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