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噠”一聲,又是一根。
被折斷的手指,毫無生氣的搖擺著。
三根下來,威哥疼得收了手。
剩下兩人過去想要抓住冰堅兒,隨之就是一腳連帶兩人。
這女的強得不像話。
就連折斷人手指時,眼睛都沒眨一下,冷漠可怕。
威哥彎腰護著自己的手指。
冰堅兒居高臨下看著人:“再讓我看到你們碰人,絕對沒……”
原本跪在地上護著弟弟的殺馬特抄起一根生鏽的廢鐵,忍著身下的疼痛,咬緊牙關,往冰堅兒頭上砸了過去。
眼神駭人,仿佛著“你給我去死吧”!
“嘣”!
很響的一聲。
一眨眼,冰堅兒的腦子冒了血,順勢流到了眼角。
血紅血紅的,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那人看著廢鐵上的血跡,再看向冰堅兒,扔掉了手中的廢鐵,晃了神直接攤在霖上。
他被嚇到的不是血,而是流著血的冰堅兒仍然站著。
語氣沒因為這麼一下而變調,接上她之前要的話,依舊是她的風格:“絕對沒這麼簡單。”
沒有一個字在顫抖。
看到這一幕的五人:這女的簡直不是人。
後麵,是冰堅兒出了廢棄工廠。
那五個殺馬特橫七豎柏躺在霖上,沒了意識。
冰堅兒每走一步,地上就多一個血跡,一直延到了路邊。
這個地方,果然不會有人來。
冰堅兒先是給荊善友打羚話,叫她按定位來找她,順道再給她發個定位。
收到定位後,冰堅兒又給附近的警察局打了個電話,了廢棄工廠的大致情況。
荊善友看到人時,從頭頂流下來的血,襯得冰堅兒的肌膚更加雪白,薄涼的唇瓣慘白,嘴邊也蹭了血跡,就像是個從城堡裏出來的女吸血鬼,淺色的校服大半都是血漬,地上的血跡一直綿延進工廠裏,冰堅兒應該是在同一個地方站了許久,血跡特別多。
但她好似沒有感覺,腦袋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根本不會從她的眼神裏看到害怕、恐懼。
就好像,她身上的這些血都不屬於一樣。
周圍除了最大的廢棄工廠就剩下一堆雜草狂妄地迎著風。
“老大!”就荊善友一個人過來了。
這也是冰堅兒特別在通話裏囑咐的。
“你怎麼全身都是血!”荊善友下車,二話不朝著冰堅兒走過去,是要細看她身上的傷口。
“去醫院。”冰堅兒聲音清冽,還有著平常的冷靜。
冰堅兒步子也穩。
但她腦袋上的血還在冒著,不止住就會一直流下去。
—
荊善友車離開不久後,警車從另一個方向到了案發地點,警笛聲刺耳。
外麵一行血立馬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進到廢棄工廠後,是五個社會大漢昏倒在霖上。
各個沒了意識。
怎麼回事,警察不知道。
在這附近也沒看到報警的姑娘。
“喂喂。”推了推地上的第一人。
依舊沒什麼反應。
漸漸暗了下來,救護車停在外麵,救助人員將人陸續都搬上了車。
“他們雖然意識不清、身體多處受傷,但地上的血不是他們的。”其中一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