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洛麗絲學得非常認真,幾乎是投入全身心在學習,同時,她對劉瀟的稱呼也漸漸變了,一開始還客氣的稱呼他先生,劉先生,後麵就直接喊老師了。

雖然劉瀟一直在強調這些知識都是馬大爺的,自己隻是照搬過來而已,不用喊自己老師。

但德洛麗絲卻認為劉瀟是在謙虛,因為在講述的過程中,劉瀟偶爾會推翻前麵的某些觀點,重新修改,這明明就是他自己在邊思考邊修改,怎麼是別人的東西呢?

如果劉瀟知道德洛麗絲的想法,肯定會笑掉大牙的,他之所以推翻前麵的觀點,是因為某些細節他記錯了,所以才要修改。

不管如何,德洛麗絲已經將劉瀟當成了授業恩師,自己也完全以學生的身份自居。

她看向劉瀟的眼神簡直充滿了光芒,猶如璀璨的星辰,話的聲音也溫柔得快要化了一樣,雖然這隻是崇拜到極點的表現,未必涉及感情因素,但旁人可不怎麼看。

女仆十分憂慮,她認為一向對男人敬而遠之的姐已經墜入了情網,因為聽不懂主義,所以女仆對劉瀟隻有畏懼,她認為姐家族裏的長輩是不會同意兩人在一起的,哪怕這位劉先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

同樣這麼認為的還要唐納森,他終於肯從房間裏出來了,自從強盜事件之後,唐納森躲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肯出來見人,吃喝也是由被人送進去。

直到數日後,他才第一次走出房間,然後就看見心儀的女孩已經被“奪走”了。

他不敢靠近,隻能遠遠的看著,看著德洛麗絲在那個男人身邊笑得那麼開心,那不是禮儀性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

痛苦和巨大的恥辱讓唐納森麵容扭曲,但他不敢去找那個該死的難民算賬,因為他還清晰記得這個難民是多麼可怕,屠殺強盜就像屠殺雞一樣。

“等著吧!”唐納森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暗暗發誓,“等回到羅薩斯,我會把德洛麗絲重新奪回來的。”

火車朝著羅薩斯奔馳而去,但首先要到一個叫做巴森的鎮進行補給。

巴森鎮的麵積不大,也沒有什麼產出,隻有一兩種土特產,不過靠著鐵路上來往的火車,巴森轉型成一個型的補給站,經濟還算繁榮。

火車進站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在火車上待了大半個月的乘客們趕緊下車活動身體,好好梳洗一下,然後吃一頓真正的美餐,忘記掉火車上那些難吃的食物。

火車站的兩旁搭建了不少旅館,專門提供給過往的乘客休息,附近是一個市場,售賣新鮮果蔬和土特產,還有酒吧,賭場,甚至有脫衣舞館和妓院,可以讓長途跋涉而身心疲憊的旅客們好好放鬆一把。

“嘿夥計,要不要一起去放鬆一下?我請你。”

劉瀟剛剛下車,列車長就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鎮上能給男人放鬆的地方,無非就是脫衣舞館和妓院。

一旁的德洛麗絲緊張的看著劉瀟,她當然不希望劉瀟去那種肮髒的地方,但她隻是學生,根本管不了老師的決心,甚至如果老師沒錢的話,作為學生她還必須提供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