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觸及皮毛,時日尚短,變化還不太明顯。但畢竟已伸足踏上了武學修煉的路途,隻要你勤勉精修,堅持不懈,總有一能夠初窺堂奧,到那時候啊,吊打元鋒、言老大這樣的成名人物,那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頓了一頓,才想到一件要緊之事,哦了一聲,肅然道:“險些忘了,我跟你,這門掌法牽連重大,不到性命攸關的緊急關頭,可千萬不能施展出來,而且,你練武的時候,也要確保不為人知,否則的話,隻怕會招來殺身之禍。蕭瑜,這番話你要記住了,要緊,要緊!”
兩人相處之際,萬仲平一直為老不尊,愛開玩笑,少有這樣的嚴肅認真,顯然確實事關重大,非同可。
蕭瑜似是不置可否,沉默了半晌,突然哽咽起來,然後放聲大哭,哭聲響亮,直上九重雲霄。
萬仲平以為是這番叮囑嚇到他了,本欲柔聲安慰,隨即又想到,這等事情,關乎生死安危,實在輕忽不得,不能有絲毫大意,便也就沉默著陪伴左右,伸掌輕拍蕭瑜的後心,助他暢氣。
半晌,蕭瑜哭聲漸止,搖頭道:“我不明白……萬伯……我一直想問,可我不敢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從來,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萬仲平心中一酸,眼眶也紅了,沉聲道:“瑜兒,你記住了,我是你世上唯一的親人,你也是我在世的唯一親人……我自然會疼你愛你,孩子,江湖詭譎,人心險惡,我不來疼你,又有誰來疼你愛你呢?”
他著這些話,頗為動情,似乎又感到不好意思,幹咳了兩聲,放開蕭瑜,站起身來。
蕭瑜心中奇怪,不知他的話裏有著什麼意思。怎麼我是他在世的唯一親人,他也是我唯一的親人?真不知從何起。
難道,他真的是我的親戚,失散多年之後,終於找到了我嗎?他認識我的爸爸媽媽嗎……
從到大,蕭瑜每次問起自己的親身父母,單伯總是染了疫病,先後去世,他和梅姨無意之中見到正在繈褓之中的自己,便撿了來養大成人。
他們已詳細的訪查過,他所有的親人,都已染病死去。
多年以來,這些個話語深烙心底,蕭瑜已深信不疑。但在他的心靈之中,總是一直存著僥幸之想,盼著自己的親人並沒有全部都染病過世,一定還有幸存的親人,他們一直四處奔波,在堅持不懈的尋找自己。總有一日,他們會破鏡重圓,親人相逢。
這時候夢想成真,真的有一個親人從而降,蕭瑜卻又莫名害怕起來,既想發問,又生恐自己想得錯了,得到否定的答案。欲要不問,這個問題卻越加清晰,已不可避免的呈現麵前。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心存疑問,隻是基於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思,想問又不敢問,才一直拖到了今。
言念及此,蕭瑜鼓起勇氣,正要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