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忍不住打哆嗦,被季佑塵識穿了嗎?不可能,不會的。同一副身體和臉,就算他有所懷疑,也絕對想不到她和林可互換了靈魂。
她擠出一絲微笑:“我就是林可。”
季佑塵彈了彈煙灰,把煙叼在嘴裏,銳利的目光如鋒利的劍:“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林瑾的臉被季佑塵掐的變形,她痛的臉都扭曲了起來,顫抖著唇說:“季哥哥,我是林可,林航的妹妹。”
季哥哥!季佑塵悲哀的笑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頂著林可的軀殼而已,她不是林可。林可不會因為疼痛求饒,林可不會喊他季哥哥。
鬆開林瑾,季佑塵開車回林家。
客廳的燈亮著,季佑塵挑了挑眉。林家的人都是工作狂,不到三更半夜不會回家。
季佑塵走進客廳,看到林航坐在沙發上,遲疑的走了過去:“傷口又流血了,替我包紮一下。”
林航把醫藥箱拿出來,替他把紗布拆開,本就沒有愈合的傷口,又血肉模糊。他冷冷的警告:“你手臂還想不想要了?”
季佑塵漠然的說:“我腦子沒殘,還不想變成殘廢。”
林航掃了眼林瑾,林瑾被林航冰冷的目光嚇得瑟縮了一下脖子,蹭蹭蹭的跑上二樓房間。
看到林瑾那副怯懦的樣子,季佑塵危險的眯起了雙眼。林可的模樣,讓他想起了林瑾那日醒來時候的樣子。
林航用碘酒給季佑塵把手臂消毒,給他換上藥,沉聲說:“慢慢給我打過電話,說可可性格大變。你和可可,你是怎麼想的。”
他是怎麼想的!季佑塵看著裝飾的很有書卷氣息的客廳,抿了抿唇:“她不是可可,可可不是這樣的。”
林航手指微頓,沉默了許久,淡淡的說:“可可是我從小帶大的,她的性格我了解。她那麼不喜歡狄奶奶,是不可能會低聲下氣的求狄奶奶原諒。我把我們兄妹成長的點點滴滴回憶了一遍,從小在愛裏長大,她不可能會有雙重人格。她已經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認為可能是我們三兄弟對她管束的太嚴,導致她沒有私人空間,她需要一個宣泄的途徑。”
是這樣嗎?季佑塵緘默不語。他總覺得事情不像林航說的那麼簡單,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了。
可可昨天那番萬一我變的不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錢慢慢打的回來,她走進客廳,林航已經替季佑塵把紗布包紮好。
林航不想錢慢慢替季佑塵拭擦身體,他跟著季佑塵回房,替他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季佑塵的身體很滾燙。
他雖然是刑警,母親和爺爺都是法醫,從小在他們的耳濡目染下,他也略懂醫術。他知道季佑塵發燒了,他讓季佑塵躺下,下樓給他拿退燒藥。
季佑塵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他會發燒顯然是因為手臂上的傷口發炎了。
他看到林航進來,吃了林航拿來的退燒藥。
他仿佛聽到林航再喊林可的名字,喊了許久,林可一聲都不吭。
季佑塵說不上的失落,他的腦海一直浮現林瑾和林可的倩影。她們的倩影在腦海重疊,重疊成一個人。
錢慢慢見季佑塵一直在說糊話,寸步不離的坐在季佑塵的床邊守著他。
次日,樊城。
林可睜開沉重的眼瞼,房間清一色的粉色,她想要坐起來,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並伴隨著頭暈。
她呲了呲牙,等頭暈過後,強撐著坐了起來。
手摸到受傷的後腦勺,上麵纏著一層紗布。
林可憤怒的掀開被子,她走到門邊,想要把門打開,卻忽然發現門被從外麵鎖了起來打不開。
林可嗬嗬冷笑,竟然把她關起來。
她走到床邊想要拿手機報警,床上並沒有她的手機上。她把整個房間都搜查了一遍,沒有手機,手機肯定是被陸宸拿走了。
她用力的拍打著門,扯著嗓音喊:“陸宸,你給老娘過來。”
林可喊的聲嘶力竭,喊的嗓子幹啞,沒有人回應她。
她想到門打不開,她可以從窗戶爬出去。
等她走到窗邊,卻發現原本隻是推拉玻璃的窗戶,被裝上了防盜窗,而且是焊死了的那種。
林可怒火攻心,她又走到門邊大喊:“陸宸,混蛋,王八蛋,你他麼給我死過來。”
一道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在門口停下。
林可忙問:“陸宸,是不是你?”
陸宸劍眉緊蹙,淡淡的嗯了一聲:“是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不是和陸宸硬剛的時候,等她出了這個房間,她就要陸宸好看。
林可壓下心底的怒火:“為什麼關著我?”
陸宸彈了彈西裝外套,麵無表情的說:“答應下個星期和我一起出席記者發布會,宣布我們的婚期,我馬上放你出去。”
林可冷嗤一聲:“我要是不呢?”
陸宸淡漠一笑:“那就把你關到答應為止。”
林可氣急敗壞:“你這是非法拘禁,這是犯法的。”
陸宸敢關著林瑾,就已經留好了退路:“我已經對外宣布,宣稱你病了。就算你出去胡言亂語,逼急了我,我還可以對外宣布你有精神病。就算你說你沒有,我是林氏集團的總裁,你不過是我一手捧紅的大明星,你說大家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