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邸,多爾袞正看著湖廣來的揍報,眉頭緊緊皺起。
忽然,多爾袞憤怒的將奏本摔在霖上,神情十分惱怒,兩旁辦公的大學士們立時低下頭去。
福建失利,多鐸死了以後,多爾袞的脾氣就越發古怪易怒起來。
這時寧完我左右看了看,還是出列問道:“攝政王應何事發怒?”
多爾袞沉默片刻,才恨聲道:“數月前,孔有德揍報,將要擊敗進犯荊州之敵,今日卻忽然揍報,荊州讓偽明奪取,真是豈有此理!”
去歲開始明清兩軍就在荊州附近拉鋸,起初明軍突然襲擊,打了清軍一個錯手不及,荊州附近的州縣紛紛失陷,將荊州團團圍住。
此時清軍剛經曆了福建之敗,代善、多鐸相繼去世的打擊,隻能慌忙應對,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麵,但是隨著清軍緩過神來,三順王進入湖北,便很快扭轉了戰爭局麵,使得清軍重新占據上風。
本來清廷以為大局已定,就等著湖廣的捷報,一掃頹廢之氣,不想現在卻突刺來報,荊州居然失陷,讓多爾袞如何不驚。
如果隻是一座普通城池失陷,倒也不算什麼,關鍵是荊州,而且是在隆武皇帝剛移駕長沙之後。
荊州失陷,不僅讓滿清在湖廣失去一個重要據點,同時也進一步助漲了明軍的氣焰,使得隆武朝廷在湖南站穩了腳跟。
寧完我聽後,也是一臉驚訝,“怎會如此?”卻又不敢去撿摔在地上的奏折。
多爾袞臉色陰沉,懶得解釋,指著奏折,“你們自己看!”
寧完我等人忙拿起奏折,相互傳閱,眾人快速掃視一遍,注意道其中一條,“進犯荊州之敵,火器犀利,其鳥銃,射速倍於我,七十步洞穿重甲,其炮與步隨行,糜爛數裏,其士卒手投之雷,爆炸如旱雷,士卒皆驚~~~~”
短短幾言,眾人已經明白了其中緣由,知道三順王的軍隊,遇見了明軍的新式火器。
寧完我看完,沉默一陣,然後道:“攝政王,湖廣的大清勇士,未曾遇見過偽明的新式火器,攝政王息怒!”
多爾袞的怒氣卻無法平息,而憤怒的背後,其實是他的憂慮,“新式火器,原本隻有東海趙雜毛有,現在湖廣戰場也出現新式火器,那是不是,這些兵器已經在明軍諸部中擴散,偽明已經開始大規模的製造和生產,用來裝備軍隊。”
滿清並不承認八旗將士比明軍弱,他們對與福建之戰的總結,就是明軍火器太犀利。
現在這些犀利的火器,居然裝備到了湖廣明軍手中,若是全部的明軍都使用新式火器,那大清國還怎麼和明軍打。
寧完我忙道:“攝政王不必擔心,據細作傳來的消息,這些火器應該是趙雜毛賣給湖廣的偽明軍隊,偽明能造新式火器的應該隻有趙雜毛一家!”
“又是趙雜毛!”多爾袞聞語,頓時咬牙切齒,“怎麼哪裏都有這個蠻子,他將沿海攪亂還不夠,手居然還伸到了湖廣!”
多爾滾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地麵都快被他走出一條槽出來,半響停下步子,萬分惱火,“即便如此也不行,若是趙雜毛繼續向湖廣的偽明軍隊,或者其他敵軍輸送火器,該怎麼辦?”
寧完我等人一時無言,滿清滅不掉趙雜毛,那趙雜毛想做什麼,滿清自然無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