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上瑞作為總督,接手蘇州後,激起蘇州民變,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這樣的群體事件,還死了人,一般而言,中央政府都是罷免幾個管事的官員,甚至要殺兩個人,來泄除百姓的憤怒,平息百姓對官府,對中央的怨氣。
因此,傅上瑞南直隸總督,是做到頭了,甚至內閣大學的身份,也會被拿掉。
傅上瑞原本是來南直隸撈功績,賺資曆,為以後接替何騰蛟,成為首輔積累資本,可現在卻被趙銘陰了。
一般而言,政治上,或者是翻過重大錯誤的官員,是不可能再有機會,擔任首輔的位置,所以傅上瑞真是心灰意冷。
這不僅是傅上瑞的失敗,何騰蛟想要將手伸到江東,收取蘇鬆行政權,限製外鎮軍閥東海鎮的決策,也算失敗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傅上瑞已經不容於蘇鬆常,總督是肯定做不下去了。
此時,傅上瑞心中,十分不甘,但是卻也沒有辦法,他隻能認輸,等朝廷的旨意下來。
趙銘聽傅上瑞之言,見傅上瑞服輸,鼻孔中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既然如此,就請傅閣部,暫時待在衙門內,由本帥接手江東政事,為朝廷恢複秩序,收拾殘局吧!”
明朝的黨爭,大多數時候,其實並不血腥,隻有魏忠賢上台後,才壞了規矩,把大明朝的政治氛圍,搞得很殘酷很血腥,也讓各派之間的爭鬥變得沒有底線和節製。
此前黨爭失敗後丟官,大多數官員其實影響不大,魏忠賢上台後,黨爭失敗卻要丟掉性命,不僅黨魁要死,黨派內的幹員,也會被殺。
可以,殉拉低臉爭的底線,而底線一旦降低,就很難回來。
趙銘並不希望黨爭那麼激烈,希望在一套規矩之下,來表達各自的利益,不過要讓所有人認可一套規矩,卻很難。
眼下傅上瑞既然已經服輸,那趙銘卻沒必要逞口舌之快,畢竟傅上瑞是大學士督師,是朝廷委派的官員,還是他的上級,趙銘不可能殺了他,況且趙銘的目的已經能夠達到,也沒有必要。
傅上瑞低下頭,看不清臉上表情,“朝廷旨意下來之前,本閣不會離開總督府衙門,蘇州城的秩序有勞國公恢複,還請國公讓百姓立刻散去。”
傅上瑞聲音十分痛苦,這幫刁民,讓他在政治上背負這樣一個汙點,將嚴重影響他的仕途。
趙銘看了傅上瑞一眼,一甩披風,便在大批甲士的簇擁下,轉身離開節堂。
“將門關起來!”趙銘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扭頭對丁維嶽道:“安排人手,將總督府圍起來,保護傅閣部安全!”
丁維嶽低頭抱拳,然後一揮手,神策軍的甲士,便關上大門,持矛按刀的立於兩側。
這是保護,其實是軟禁和監視,以便趙銘接過蘇鬆政務。
節堂內,傅上瑞頹然的坐在中堂,感受到趙銘離開,忽然抬起頭看著關閉的大門,眼中滿是怨恨和不甘之色,他雙手抓住扶手,牙齒咬碎,“趙鐵棒,你如此跋扈,設計坑害朝廷督師,今後必沒有好下場。本閣會等,會等到,你身首異處的那一,看你還如何囂張!”
大門“嘭”的一聲合上,宣告著總督南直不到一年的傅上瑞,徹底失敗,蘇鬆的行政權,又回到了趙銘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