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外,十餘萬叛軍,在明軍的夾擊下,已然潰不成軍,各自奔逃。
叛軍雖有十五萬,不過終究精兵太少,若是士卒戰力與明軍相對,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
色漸明,殺聲間隙,大地上到處都是撲死的屍體,折斷的兵器,燃燒的旌旗。
在上方橋之西,秦淮河畔的一處鎮子,街道上叛軍屍體遍布,各間屋宅內,還藏著少量的殘兵。
南城外的十餘萬叛軍,在明軍的攻擊下崩潰,閻應元領著屬下,左衝右突,皆不得出,最後被逼進這個鎮內。
此時在鎮子中間的祠堂內,渾身是贍閻應元,與幾名屬下,筋疲力盡的靠坐在院子裏。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兩名明軍士卒,撞進院子,看見眾人頓時一驚。
明軍士卒手持火槍,挺起刺刀,厲聲喝問:“是叛軍?”
朱明的軍隊與趙明的軍隊,都是明軍裝備,衣甲也十分相似。
如今一場混戰下來,戰甲破損,被血染汙,已經很難分辨敵我。
院子裏眾人鴉雀無聲,目光注視著進來的明軍。
坐在祠堂台階上的閻應元,看見殺進來的明軍,並不驚惶,而是抬起頭,淡然道:“吾閻應元也!”
兩名明軍士卒聞語,臉色一變,而就在這時,坐在院子裏的叛軍士卒,忽然暴起,揮刀便向明軍砍來。
“呯”的一聲槍響,一名叛軍被打死,但兩名明軍,則被一擁而上的叛軍砍倒在血泊之鄭
槍聲引得鎮子裏排查的明軍停下動作,為首軍官把出戰刀,厲聲大喝,“在祠堂那邊!”
語畢,大群抄著火槍,挺著刺刀的明軍士卒,從各個街道,尋著槍聲的方向,奔跑過來。
閻應元看著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周圍的士卒,仰起頭來,臉上帶著不甘,“結束了!爾等都各謀生路去吧!”
“閻公!”幾名叛軍士卒,不禁跪拜於地,失聲痛哭。
閻應元擺了擺手,“大勢如此,欲亡明。爾等已經盡力,都走吧!”
叛軍士卒跪著不動,“閻公,那您呢?”
閻應元目光含淚,“如此慘敗,數萬將士義死,閻某無顏苟活。況且國朝三百年,豈無忠臣死節?”
“快走啊!”閻應元完,大聲嗬斥。
跪著的士卒,痛苦叩拜,才起身離開,不過逃是逃不掉了,隻能向明軍投降。
十餘名士卒,隻有一人留下。
閻應元見此,不禁問道:“你為何不走?”
士卒叩首道:“人已無家人,就陪閻公死節吧!”
閻應元見此,隻是頷首,不再多,而就在這時,大隊的明軍包圍了祠堂,一名校尉領著大隊持槍的士卒,衝了進來。
那名卒,把刀在手,擋在閻應元身前,校尉一揮手,幾名士卒刺刀突刺,捅入卒腹部,而後明晃晃的一排刺刀,逼近閻應元。
閻應元拔出戰刀,徒台階上,忽然大聲喊道:“意如此,閻某今死,願攝政善待百姓。”
語畢,橫刀自刎,倒在台階上。
明軍校尉,上前查看一下屍體,走進堂內,牆壁上書寫著,“以身殉國,無愧忠貞,地知我,節義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