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冷靜下來，她隻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擎軒真正喜歡的是我。”唐婉得意一笑，“而且他也明白，隻有我最適合他。”
葉歡一手扶在牆上，“唐婉，你別說笑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當初也不會發表聲明，公開打你的臉，他和你訂婚，一定有什麼條件。”
唐婉不悅，“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別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葉歡，如果你真的那麼聰明，都過了五年了，怎麼圍繞在你身邊的男人，最後還是屬於我了呢？”
葉歡張了張嘴，涼風灌進口中，好像化成刀子一般，刺得她五髒六腑生疼。
她想反駁，又覺得唐婉說的沒有錯。
唐婉冷笑，“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準，也許他今天喜歡你，一覺醒來，又覺得想嚐試一下別的生活，你呢，就帶著你的兩個孩子安生過你的，你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的身世，對吧？”
唐婉知道葉歡的軟肋，為了把兩個孩子留在身邊，五年前的事，她會守口如瓶。
事實上，葉歡也是這麼想的。
隻要亦初和果果能夠平安長大，別的都不重要。
會場外有孩子在打鬧，葉歡盯著他們看，“我可以不說，但你要是再敢像上次那樣對他們，我絕對不會輕饒。”
“切。”唐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葉歡，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值得我嫉妒的，葉氏？我馬上就要成為南宮夫人了，你覺得這一個小小的公司我還會放在眼裏？還有什麼，你的兩個拖油瓶？蕭陌染的母親現在到處張羅著給他找相親對象，還不是因為看不上你這個未婚媽媽嗎？”
唐婉的反問句句犀利，可縱使葉歡再不舒服，也得承認——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五年前的那一晚，是她永遠的汙點。
因為這個，她注定不能和普通的女孩一樣，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就算南宮擎軒說喜歡她，隻是一個謊言，或者是一時興起的玩笑，那她不也對他有所隱瞞，忽近忽遠嗎？
南宮擎軒告白時，是她自己要求，隻當合作夥伴就好。
是啊，合作夥伴要娶誰，要和誰在一起，又關她什麼事呢？
說到底，她也沒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什麼。
唐婉達到奚落的目的，就掛了電話。
葉歡的手無力垂下，靠著牆壁，陽光曬在臉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蕭陌染走了過來，輕輕碰她，“還好吧。”
葉歡的情緒已經不再激動，她自嘲地笑笑，“我從來都看不懂人心，卻自以為自己很懂，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被趕出葉家之後，葉歡一直很討厭唐婉，也發誓要打敗她。
奪回葉氏，壯大公司，這都是唐婉沒有能力辦到的事。
葉歡今天辦到了，心中卻沒有多少快感。
唐婉掛斷電話之前，還自顧自地說自己傷好得差不多了，要選訂婚儀式上穿的禮服去了，看起來，她才像那個勝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