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四舍殿修能議事(1 / 2)

西涼府,昌州古城在夜色下看起來看起來格外蕭瑟,城中的金鼎寺卻是燈火通明,教主寧央召集了金鼎教八大門護法齊聚金鼎寺,隻為了迎接一人。這八門護法分別為生門拓拔洪、傷門拓拔威、杜門李城山、景門李文傑、死門寧朔州、驚門寧國輝、開門拉拉圖朵兒、休門李三鐵。除了八大護法之外,還有兩個副教主李應明以及野利仁威,二人坐於寧央兩側,殿下坐著八大護法。

而少狼主寧陵格也是坐在寧央座下,他黑袍金甲,腰上挎著一把斬馬刀,臉上一條傷疤格外明顯,原本俊秀的臉龐變得格外猙獰,表情沉重,正在獨自喝著悶酒。

不多時,一紅衣少年走進殿來,稟報到:“啟稟狼主,司空修能先生已經沐浴完畢,已經往這邊來了,即刻便到。”

寧央點了點頭,擺手示意那少年退下。寧陵格嘟囔了一句:“一個旗使,譜兒還真大。”

寧央自然聽在心中,到:“司空修能可是黑風門主鄭元昌的關門弟子,極有可能是下一任黑風門主,休得無禮!”語氣中先是語重心長,隨即帶著淩厲的殺機。聽了寧央的話,寧陵格也不再什麼,獨自又倒上了一杯羊奶酒,一飲而盡。

司空修能來到大殿外,抬頭看了一眼,殿門上懸著一塊金底黑字的大牌匾,上書“四舍殿”,跨進殿來,還有一道門,門上書著“夕予門”三字,門後是一塊大大的屏風,屏風上繡著水中浮萍,白雲仙鶴。司空修能繞過屏風,便來到了大殿之上。

寧央一眼望去,司空修能紫衣玉冠,玉樹臨風,忍不住讚到:“司空旗使果然是一表人才呀,今日一見,真是榮幸萬分。”

司空修能微微行了一禮到:“狼主過譽了,在下隻不過是黑風門區區一旗使,在狼主麵前,還算不上個物件兒。”

寧央一聽,笑到:“司空旗使哪裏話,就別跟老朽客氣了,趕快入座吧。”

司空修能入了座,早有侍女上前,將清酒倒滿了酒杯。

寧央笑到:“我怕司空旗使喝不慣西夏的羊奶酒,所以特地差人去蘭州府沽了這上好的佳釀,不知是否合旗使的口味。”

司空修能拿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口味甘醇順口,清香四溢,果然是上等的陳釀。於是笑了笑,謝到:“狼主有心了,在下甚是感激。”

寧央笑了笑,到:“司空旗使不遠千裏,來到我西涼府這貧寒之地,今晚我召集了我金鼎教的眾多護法首領,這頓酒,權當是為旗使接風洗塵了。來!我們敬司空旗使一杯!”

“敬司空旗使!”眾人都舉起了杯。

司空修能也是舉起了杯子,到:“謝各位。”

喝完酒,眾人閑聊了起來。

寧央到:“此番受了鄭門主的邀請,我門人不遠千裏去泉州府為黑風門辦事,卻不知鄭門主有何深意,司空旗使可否告知一二呀?”

司空修能到:“師傅他老人家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們做徒弟的,自然是不敢多問,實在是不知,請門主見諒。”

寧央尷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應答。此時寧陵格心中早生不滿,於是到:“你們宋人,就是墨跡,隻有在戰場上敗了,才肯實話!”

聽了寧陵格的話,寧央並沒有什麼,畢竟十多年前,北宋在戰場上,的確是敗了,所以才會簽下“慶曆和議”,雖西夏向宋稱臣,宋卻每年要向西夏歲貢。寧央端坐在上,也想看看司空修能如何作答。

沒想到司空修能哈哈大笑起來,到:“少狼主我大宋敗了,我卻不以為然。”

寧陵格喝了一口羊奶酒,問道:“那不知司空旗使是何看法?願聞高見。”

司空修能到:“十年前,你們西夏與我大宋交兵,雖三川之戰我們大宋表麵上兵敗,但是你們西夏更是損失慘重,而我們大宋並未傷根基,而你們國力幾乎透支,以無再戰的可能,若不是仁宗仁慈,若是派大將軍狄青舉兵而來,想必你們早已經是瀕臨亡國。聖上憐憫兩國百姓,才與你們簽訂議和協議。若不恢複貿易,你們西夏的青白鹽哪裏能換來我們大宋的絲綢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