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輝與那兩人都是西夏漢子,所以聲音極為粗狂,廖文軒聽得倒也清楚。
望輝先是恭維了二人一番,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金鼎教的李城山與李文傑,看樣子他們也是剛剛來到這雅閣之中。
望輝敬了二人一杯酒,到:“二位護法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古掌門北去與遼人談買賣,估計還要些時日才回來,二位有事,且與我罷。”
李城山看了一眼李文傑,李文傑眯著眼睛點了點頭,李文傑倒不是真的眯眼睛,而是眼睛得出奇,竟然隻有綠豆般大,所以常人看來,的確是像極了眯眼睛。
李城山見李文傑點頭,於是到:“我們二人奉了教主之命,前來相助三花堂攻打慶州府的雄獅堂。”
望輝聽了李城山的話,皮笑肉不笑地到:“我們三花堂雖與雄獅堂勢不兩立,但是近期也沒有計劃去攻打他們呀,畢竟古掌門北去未歸,這雄獅堂又防備得極為嚴密,各堂舵都有高手坐鎮,我們去不見得能討到好處呀。”
李文傑這時用低沉的聲音到:“望副掌門多慮了,下個月秦州府的車老頭大壽,想必雄獅堂必會前去祝壽,到時候便是我們的機會,況且雄獅堂的廖文軍已經病入膏肓,掌事的還是個娃娃,這正是我們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讓那廖文軒羽翼豐滿起來,我們再想要動雄獅堂,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望輝仍然有些猶豫,到:“文傑護法言之有理,可是掌門不在,我也不敢擅自做主,更何況如今的營生可不好做呀,那些宋人可是錙銖必較,門內各門生意都不太景氣,連古掌門都去與那些契丹蠻夷談買賣去了。”
聽了望輝的話,李文傑心中早就明了了他的意思,看樣子這望輝是個無利不起早,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呀。沒有好處,他是不會答應去貿然攻打雄獅堂的。於是問到:“望副掌門可知道宋地的黑風門?”
聽到黑風門三字,望輝自然心中明白,於是點點頭到:“自然是知道,黑風門與我們三花堂也多有來往,雖沒做成些大的買賣,但是他們出手倒算是闊綽。難不成此次邀我三花堂共同攻打雄獅堂是黑風門的意思嗎?”
李文傑點點頭,到:“黑風門的司空修能親自去西涼府見了我們教主,約定了我們共同攻打雄獅堂,而且還向我們購了兩萬斤青白鹽。”
一聽到兩萬斤青白鹽,望輝眼放精光,這可是筆大買賣,可沒想到便宜了金鼎教,眼中難掩落寞之色。
李文傑一看望輝臉色有變,哈哈一笑到:“我們此來,一是相助你們攻打雄獅堂,二來是將這筆生意送與你們做,你們這西平府盛產青白鹽,這生意我們金鼎教自然是不會與你們搶,若是此次一戰能夠滅了雄獅堂,以後與黑風門的白鹽買賣自然是不會少的。”完,向李城山使了個眼色。
李城山急忙從懷中取出一張絹布,與一疊銀票。到:“這是黑風門要的青白鹽訂單,還有定金,就一並交給望副掌門了。”完就把票子遞向了望輝。
望輝看著白花花的票子,自然是動了心,還是問道:“不知道這白鹽如何進去宋境?”李城山回到:“望副掌門無需擔憂,這鹽隻要從渭水裝船而下,到了開封府,自然有黑風門的人接應。”
望輝點了點頭,接過了票子,到:“如此這般甚好,我這就去派飛馬通知掌門,讓他早日回來共同商議攻打雄獅堂的事情。”罷起身就要出門。
李文傑到:“望副掌門留步,明日再派人一樣的,色已晚,我們且飲酒罷,況且還有許多時日,不急於一時。”
聽了李文傑的話,望輝又坐回了座位,與二人把酒閑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