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冠生打馬一路追趕,在宣泰橋東邊的城牆下,追上了文彥來一行人。
文彥來聽著那急促的馬蹄聲在身後不遠處緩了下來,於是立住,轉身,雙手背在身後,手中那兩條白魚白得發光。
“鮑統領,還有何事?”文彥來問道。
鮑冠生翻身下馬,走到文彥來身前,低聲到:“我知道殺你手下的凶手。”
“知道這個不難,我也知道,可是怎麼對付?”文彥來有些輕蔑地回到。
“任你江湖上的人武功多麼高強,幫眾多麼勢大,也敵不過禁軍的鐵蹄!”鮑冠生冷冷到。
“看樣子你知道的的確不少,可是禁軍可不是誰都能調動的。”文彥來到。
“所以你需要理由,更需要證據!”
“有嗎?”
“有,就看你舍不舍得下本錢!”
“今夜若是得空,請到上清宮一會。”罷,文彥來轉身走去,步伐依舊是不急不躁。
看著遠去的文彥來,鮑冠生握著雁翎刀柄的右手緊了又緊。
這朝廷中錯綜複雜的關係誰人不知?若是能夠找機會搭上一條快船,自己的仕途之路定會一帆風順,何必再在這大理寺做個區區統製?
自己上下的人換了幾撥了,隻有自己還在原地打轉,若是再不拚一拚,怕是沒有那機會了。
誰下的殺手,文彥來心知肚明,風雲門的人早有防備,隻可惜昭來還是大意了。
不多時,幾個弟子火急火燎地奔進了上清宮,在他們那淩亂急促的腳步聲中,文彥來知道又出事了。
果不其然,風雲門又有幾個頭領被暗殺了。文彥來怒火中燒,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因為這次他麵對的對手,如同幽靈一般難纏,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實在讓人難防。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是這個道理。雖死幾個頭領,對風雲門來無傷大雅,但是它所散播的感染力,卻是令人恐懼的。這些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在風雲門的弟子之中傳播開來,一時間人心惶惶。
上清宮內,數盞寒燈搖曳。尋夜的弟子三三兩兩,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要來回走動數次。
鮑冠生的到來自然是被攔了下來,他明了來意,便被四個風雲門的弟子帶著走進了上清宮。
文彥來端坐在中堂之上,燈光有些暗淡,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到文彥來身前的朱紅色案子上,放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魚湯,銀壺內的酒冒著熱氣。
文彥來擺了擺手,示意那四個弟子退下,那四個弟子行了一禮,便退出去了,還帶上了大門。
“來,這魚湯甚是鮮美,宮中的桂花酒也是香醇無比,過來陪我喝兩杯。”文彥來招呼到。
鮑冠生褪去披風,解下雁翎刀,同披風一起放在一張案子上,大步走了過去,在文彥來對麵的氈子上坐了下來。
“我若是不放心你,不會讓你來,更不會讓你上來。”文彥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