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霧靈術法的蒙蔽,楚一凡所經曆的一幕幕都被靈台上的五人看在眼裏,這座雪山在試煉場已經存
在很多很多歲月了,自打北黎創宮以來,它就在這裏了,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千年以來,沒
有人去到過雪山之頂,至於那片湖就更無人知曉了,無論是穹五太初,又或者是其他三位真人,他們此刻
都神色古怪,呆呆的望著眼前畫麵中的楚一凡,望著那片雪山之巔的湖水。
約莫過去了十多息的時間,太初得意的笑了笑,緩緩開口:“掌宮師兄,你可知曉此湖?”話落,其他
三人目露奇異之芒,全部落在了穹五的身上。
穹五深吸口氣,微微搖頭後緩緩開口:“此湖我也不知,師父隕落前也從未起,我也是今日才知它的
存在,看來這娃娃是個有大氣運、大機緣之人呐!”
眾人聞言紛紛沉默不語,卻各有心思。太初此刻心中大喜,暗道自己慧眼識人,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了
塵散開了一縷神識,來到了暮仝峰上機石旁,欲解心中疑惑,數息之後,他站在靈台上搖頭苦笑一聲;
末易神色如常,心中卻是生起了一絲殺機,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那把三尺三寸的木劍之上;玄如臉色難看,
心中不悅,雖有怒火,但無殺機。
畫麵之中,楚一凡依舊緩步前行,不急不躁,一路上欣賞著這裏變化萬千的風景,享受著反複無常的氣
候,時而春風拂麵,時而落葉紛紛;時而驕陽似火,時而寒地凍。穿過一處沼澤,翻過一座山峰,楚一
凡來到了一片森林之中,比起荒獸黑林,這裏顯得更有生機,雖沒有什麼參古木,但也是綠樹成蔭,鳥
語花香,走在其中,神清氣爽。
獨自一人,楚一凡偶爾會感到一絲無聊,往往這個時候他都會抓來一些動物陪自己話,聊一些無關
緊要的話題,他的狀態完全不像是在參加什麼試煉。此刻,他的手裏正提著一隻野雞,這野雞奄奄一息,
眼中已是茫然之色。楚一凡幹咳一聲,似有些靦腆的緩緩開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實在是餓得
不行了,你就當是救我一命好了,你的大恩大德楚某今生不忘,咳咳下輩子投胎做人好了,不過要做一
個強者,否則的話還是會被人欺負,任人宰割!”
話音剛落,“哢嚓”一聲傳來,楚一凡捏碎了那野雞的脖子。他咽了一口唾沫,“咕咕”之聲正從腹中
傳出,清理了一下野雞之後,竟生火燒烤起來。時間慢慢流逝,濃濃的香味被楚一凡吸入鼻中,再次咽了
一口唾沫以後扯下了一個雞腿送進嘴裏,美滋滋的咀嚼起來。若不是燙嘴,他恐怕會狼吞虎咽一般將整隻
雞瞬間吃掉。
半炷香過後,野雞已經全部變成了雞骨頭,楚一凡舔了舔嘴角,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打了一個飽嗝後
站了起來,目光一掃四周之後,一泡尿淋滅了火,繼續向著靈台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綠樹不再是綠樹,滿地金黃;野花之中,唯剩山菊在風中飄搖。如果燕子是報春的使,
那麼落葉就是迎秋的頑童,一陣微風吹過,片片枯黃的葉齊齊落下,它們搖曳間在風中訴著這一生的故
事,它們無助,但它們也無悔,因為這是宿命,誰也改變不了的宿命。它們落下,融入泥土,成為養分,
它們知道,在未來的歲月裏會有無數的它們重複著同樣的宿命。
微風中,楚一凡衣衫飄動,發絲亂舞,一股涼意劃過心頭,他微微一怔,輕聲喃喃:“又是這個悲傷的
季節!”
秋意濃濃,微風陣陣,仿佛整個大地都變成了黃色,而楚一凡成為了這片大地上唯一的身影。他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