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晌午時分,這一次的收徒盛典在楚一凡正式拜入太初峰後結束了,淵之上眾人相繼離去。此刻,淵之上隻剩下了五個人,他們是五峰之主。五個人齊齊看向麵前巨大的雕像,沒有人話,神色看起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複雜和追憶。過去了十多息的時間,穹五輕歎一聲,緩緩開口:“時間快到了,它也快蘇醒,如今以我等之力還不可將其鎮壓,你們可有什麼良策?”
五人之中,唯有太初神色如常,他嘴角帶著笑意,喝了一口酒後淡淡開口:“掌宮師兄不必憂慮,當年師父有言,有朝一日它若蘇醒,我等可集五行之力化神,將其封印!”
聞言,穹五四人皆是一愣,此法他們自然知曉,北黎祖師也曾跟他們起過,隻是在使用了此法以後,他們的神將會化作五峰,他們的肉身也將消散於地之間,不複存在,這對於他們來,就意味著死亡。很快,穹五就恢複如常,再次輕歎一聲後開口:“也隻能如此了!”
玄如與了塵沒有話,目光始終都在那尊雕像上,末易的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在看了幾眼雕像後開口道:“既如此,我等死又何妨!”
半個時辰後,此地隻剩下太初與穹五兩人,他們相互看了看,竟都笑出了聲來。一息之後,穹五開口道:“太初師弟,恭喜了!”
太初輕咦一聲,收起笑意,故作一副疑惑的樣子淡淡開口:“師兄此話何意?喜從何來?”
穹五抬眼看向太初峰的方向,半晌之後才繼續道:“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故作疑惑之態,那娃娃不錯,本是我看中之人,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他竟拜在了你的門下!”
太初朝前走了兩步,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拿著酒壺,喝了一口後接著道:“這就叫做自然之道,有些事,有些人,強求不來!也許他會成為我們的轉機,隻可惜時間不夠了!”
一陣微風吹過,兩人的發絲衣衫隨風而動,穹五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太初,眼神中有一絲歉意,淡淡開口:“師弟,當年是我的錯,不該執意阻攔你們,若不是我,恐怕你們早已成為道侶。如今,她已成為幽冥王,你若還想,我絕不阻攔!”
太初沉默片刻,微笑開口:“往事隨風去,故人入夢來。此事也怪不得師兄,都是冥冥中注定之事。”
太初略一思索,繼續道:“師兄,一百年前災難間外的黑衣修士可有下落?此人奪我一縷道魂,害我不得不離宮沉睡百年,他欠我的,我要親手取回,若你有此人消息,還望告知!”
穹五微微搖頭,輕歎一聲:“此人行蹤難尋,術法詭異,自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一百年來,我暗中調查,四宮三族之中,並無此人!”
太初眼中有殺機一閃而過,他麵色一變:“他不可能是散修,我有一種直覺,此人就在我們身邊,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將他找出!師兄,這幾日我要外出,暫不知曉何時能歸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還請師兄多照顧一些太初峰!”
穹五心如明鏡,太初所指的太初峰是楚一凡,他微微點頭,以作回應。一息之後,太初化作一道長虹,刹那遠去。
數日過後,楚一凡在太初峰大殿中盤膝打坐,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去了哪裏,何時又能歸來,偌大的太初峰上,就隻剩下他與,顯得有些冷清。這時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啊,今也是個好氣呢!
整日呆在這個破地方,真沒勁,主人主人,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楚一凡慢慢睜開雙眼,看向一旁的,略一沉吟後緩緩開口:“今日氣確實不錯,豔陽高照,我也有些日子沒有外出了,走吧!”
聞言高興的跳了起來,圍著楚一凡轉了好幾個圈,很是興奮的樣子,就在一人一狗快要走出大殿之時,遠處突然有一道長虹疾馳而來。楚一凡抬眼去看,神色如常,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長虹臨近,洛塵的身影走出。楚一凡見狀抱拳一拜:“洛塵師兄!”
洛塵淡淡一笑,立刻快走幾步,來到楚一凡麵前,開口道:“一凡師弟不必客氣,恭喜你正式成為太初峰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