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羲在克都接受神使麵試時,考官看她嬌小的身材並不看好,但她極力爭取,另一名考官終於被她打動,他對另一位考官說戰鬥意誌有時比體質重要許多。
於是,常羲最終被送往神族聖城。
第一次來到雪域高原,常羲出現了嚴重的高反,頭痛欲裂。
一名雷族巨人讓他們在召喚廣場列隊,雷族巨人:“小人兒們聽好了!所有人在廣場上站到太陽下山,倒下的我就把他送回去,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眾人齊聲道。
看到幾名女子沒站多久就有些搖晃,雷族戰士那龐大的身軀圍著眾人踱步道:“我們招的是戰士,是去跟鐵皮戰鬥的,都給我挺直了!”
常羲的背部已經滲出汗水,好在聖城的溫度與雪域隔絕,否則會加重病情,饒是如此,常羲也有些搖晃起來。
一名女子的右腳微微挪動了一點兒,雷族戰士法器一揮,她便憑空消失了。
“啊~~~”她身邊的幾名女子雖然明白她可能是被送走了,但還是因為緊張的情緒驚呼失聲。
雷族巨人又是法器連揮,幾名女子相繼消失。
雷族巨人:“大驚小怪,真不明白鐵皮們為何沒有把你們都消滅了,再有動的都送走,我神族的法器可不能讓懦夫給辱沒了!”
常羲咬緊牙關,雙腳十指用力勉強穩住身形。
就這樣過了半天,時間來到正午,烈日直射,強烈的紫外線讓長期居於地下城的人們感到明顯的灼熱。
也不知道巨人族是喜歡陽光還是故意為之,陽光的溫度可以穿越防禦屏障,似乎那結界主要是用來禦寒和抵禦攻擊的。
又有十幾名女子退出了隊列,男子也有六名都被遣返。
常羲的額頭也開始滲出了汗水,雙顳也開始跳動起來,小腿更是不自覺地抖動著,她極力想去控製,雙腳卻怎麼也不聽使喚。
“不行就別硬撐,身體要緊!”身後一名男子小聲道。
“誰在說話!”走到最前排的雷族巨人轉身厲聲道。
無人應答。
雷族巨人鼻子出了口氣道:“好!沒人承認我就挨個送回去!”說罷,不由分說把他認為可能發聲的一名男子直接送回了克都。
“冤枉啊!”男子大喊,卻發現自己已經變換了空間,正是在當初報名的克都廣場上,不遠處還聚集著今天被送回的一小群人。
“哥們兒,你的身體這麼強壯也挺不住了嗎?”
“哼!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被那個說話的小子坑回來的!可惡,下次讓我見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是嗎?要是他當上了神使呢?有了法器你還敢怎樣?”
“哼!”
雷族巨人繼續道:“還沒人承認嗎?我每數三次就送回一人,一……二……”
“等等,都是因為我,你送我回去吧!”常羲高聲道。
“不是你的聲音,不過你要想回去的話,我成全你!”雷族巨人舉起了法器。
“是我說的!”提醒常羲的男子向前一步道,然後輕聲對常羲說:“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留下吧,我看你很想當神使,不過真的別硬撐!”
常羲的眼眶有些濕潤,輕輕點了點頭。
雷族巨人將男子送回了克都……
常羲在聖城神使特訓營接受了短暫的訓練後,並沒有能如願被分到艾斯特斯所在的昆侖防區,而是被派往了神族新占領的印度半島。
比起遠在鷹眼城裏忙碌訓練新兵的索菲亞等人,常羲每天就是在荒蕪的大陸上巡視,生活並沒有出現她期望的改變……
這天,常羲一如往常從臨時軍營裏出來,前往轄區巡視。
雖然已過去半月,戰爭留下的痕跡如同一道道疤痕並未消退。
岩漿冷卻後的黑色玄武石把原本鬱鬱蔥蔥的平原切割成不規則的網格狀,河流被迫改道,一些囤積的地下水源形成了大片大片冒著熱氣的溫熱沼澤,當時六芒戰隊為了確保勝利,法器有些使用過度,造成本是平原的地貌竟然因為岩漿噴發漸漸隆起許多小的火山丘,這些火山丘有的還持續流淌著岩漿或是冒著濃煙……
常羲站在一個火山丘上望著滿目瘡痍的大地,心想:這就是地上的生活嗎?原來被戰火洗禮後哪裏都是地獄。
她不禁懷念起在鷹眼城上學的日子來,上課時有索菲亞、榆罔、伯益這些同齡的夥伴,而且因為她的人緣極好,比她大比她小的同學們也都喜歡跟她玩。放學後她的工作是整理地下城的文獻庫,工作之餘她有大量的時間安靜地讀書,雖然見不到陽光,也常常向往書中描述的地表世界,可如今看到的卻讓她有些失望……
收斂心神,她徑直從滾燙的岩漿上踏過。原來她獲得的是一雙禦火棉鞋,穿上後整個人都會與高溫隔絕,另一個功能是可以踢出一道火焰,其溫度可以融化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