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涼,秦剛也不遊泳,泳池裏落滿了粉紅色的紫荊花花瓣。
秦剛在遊泳池旁邊的涼亭裏接待童嘉樹。
桌上照例擺著一瓶打開的紅酒。
童嘉樹跟在雷陽身後到的時候,秦剛便遞了一杯給他。
童嘉樹才一坐下,秦剛便把桌上金錢豹的照片推到他麵前:
“教授,請看。”
童嘉樹看了一眼照片,並不驚奇:
“秦爺,我已經見過了。”
“見過了?見的是實物?”
秦剛便有些訝異。
旋即又釋然,畢竟童嘉樹和徐幻之是同學,見過實物也不足為奇。
又有幾分不滿,既然見過,何以沒知會自己一聲?
童嘉樹便回答秦剛:
“也是照片。”
“在哪裏見到的?”
“圖書館,一個記者拿給我幫忙鑒定。”
秦剛頓時大感興趣:
“記者,叫什麼名字?”
“章筱雨。”
“那個攝影記者。”
秦剛便有幾分慶幸,海倫這步棋果然沒走錯。
童嘉樹有些好奇:
“秦爺認識章筱雨?”
秦剛點點頭:
“可惜啊,一直沒有眼福。”
“您是說章筱雨?”
童嘉樹便笑得有些曖昧。
秦剛至今未婚,也聽說他不近女色。童嘉樹見過章筱雨,自然知道章筱雨相貌出眾,更難得的是她一身與眾不同的氣質。
秦剛卻哈哈大笑:
“我說的是豹子。”
童嘉樹便有些尷尬,也隨之一笑。
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紅酒:
“秦爺,聽說實物找到以後,又被公安局的人弄丟了?”
秦剛便自得地一笑,舉起酒杯和童嘉樹一碰:
“那就看誰是有緣人了!”
童嘉樹沉吟片刻,點點頭。
秦剛又看著秦剛,滿臉深意:
“此乃神物,不會離開它主人的。教授,有時間多去你老同學那裏走動走動,如果真的有機會看到,讓秦某也跟著沾沾光,開開眼。”
童嘉樹會意,便哈哈大笑起來,又和秦剛碰杯:
“當然,當然,哈哈……”
和秦剛見麵的第二天,童嘉樹便出現在故人軒。
大學時童嘉樹和徐幻之是同班同學。
念考古係的人很少。
原因很現實,念完了不好找工作,即便是找到對口的工作,混成了考古學家,也是冷門的專家,能出點小名的,名氣也抵不過影視明星,除了工作,簡直沒有賺錢的門路。也有倒賣文物的,但是風險太大,因此他們班的同學不多,同學間的感情便自然要比一般的同學深厚一些。
徐幻之是閑極無聊,純粹為了打發時間,大學便讀得斷斷續續的。
看盡滄海桑田,他眼裏的曆史和年代再久遠的玩意兒,不過是一堆堆塵埃和一段段回憶罷了。
童嘉樹卻是真的熱愛古物,四年大學辛辛苦苦地讀完,便留校當了助教,間或跟隨考古隊去做一些研究和發掘的工作,漸漸地便從考古係的助教升為副教授。
借了現代媒體的光,由於常常幫別人鑒定古物,加上又有不錯的口才,童嘉樹便常常作為專家到一些電視和網絡視頻節目上當嘉賓,在觀眾麵前發揮他的專業知識和過人的口才。